何狄一愣神他不敢多问。
赶紧应了一声“是”转身跑了出去。
他关门时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林维泉又坐回了沙发上正对着窗外的雨幕不知在想些什么。
厚重的橡木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
倏地林维泉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显示的是“江昭阳”三个字。
林维泉盯着手机好一会儿才按下接听键。
江昭阳说的是支援颜源那个乡物资的事。
林维泉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心中暗骂:你已斩了再来奏当我是空气啊?
但嘴上说出来的却是另一套说辞。
他换上一副热情洋溢的口吻:“江镇长你就大胆地干吧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我们琉璃镇向来团结一心这次支援颜源那个乡更是义不容辞!”
那语气
挂掉电话后林维泉靠在沙发背上发出一阵冷笑声。
江昭阳!
防汛抗洪方面但凡琉璃镇出了一点失闪你小子就去坐牢吧。
江昭阳的车来到了高铁站。
车轮碾过湿漉漉的路面溅起一片细碎的水花最终稳稳停靠在省城高铁站的地下入口。
江昭阳推开车门。
一股混杂着消毒水气味、雨后清新泥土味和庞大建筑体特有金属冷感的气息扑面而来。
天空中肆虐了数小时的风雨此刻像是耗尽了力气。
终于偃旗息鼓。
江昭阳有些费力地挤出车门。
他那身原本还算体面的夹克衬和深色裤子此刻成了潮湿、污秽地图的载体。
裤管高挽到膝盖上方小腿上干涸的泥浆结成灰褐色的硬壳边缘还顽强地沾着几片蜷缩发黑的枯叶和点点青苔。
夹克衬下摆洇湿了一大片皱巴巴地黏在腰腹颜色深得像染了墨。
他的手肘处蹭了两块醒目的泥污衣襟上甚至还挂着一截不知道从哪条河边灌木丛带回来的细枝。
头发凌乱地贴在额角、鬓边几缕发丝湿漉漉地垂下来更显狼狈。
鞋子?早已看不出原貌鞋面覆盖着厚厚的泥浆边缘浸透了河水。
他这副尊容与其说是下车不如说更像刚刚从某个惊魂未定的灾难现场逃离。
或者说像一个在河中挣扎良久最终精疲力竭爬上岸的“落水者”。
几个擦肩而过的旅客纷纷侧目。
眼神里充满了好奇、惊讶,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下意识地拉远了距离。
江昭阳对此早已麻木,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件事:接人!
他来到高铁出口处有些懵圈了。
出口大厅人声鼎沸,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红色的列车信息不断滚动、更新、消失。
一股带着焦躁和期盼的能量在这里涌动着。
广播里的女声用甜美的语调播报到站信息,提醒旅客安全有序出行。
江昭阳站在“出站口A指示牌的下方,茫然四顾。
信息屏上闪过“GX5204次已到达,请接站的亲友在出口等候
他知道,这就是他要等的车。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瞬间攫住了他。
面前是闸口,人潮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而出,瞬间汇成奔腾的江河。
无数的行李轮子摩擦着光洁的地面,发出咕噜噜的噪音;问候声、谈笑声、催促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
各式各样的面孔——疲惫的、兴奋的、焦急的、麻木的——混杂着**的方音,构成了一个巨大的、让人眼花缭乱的陌生人海洋。
接谁?专家,教授,具体的模样、特征?
他脑中一片空白。
他像一艘迷航的小舟,被裹挟在这沸腾的陌生浪潮里,完全失去了方向。
汗珠从他沾着泥点的额角渗出,不是热,是急的。
他徒劳地扫视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试图从中辨认出哪怕一丝丝目标人物的“官方气场。
却只看到一张张行色匆匆、与他毫无交集的脸。
这些涌出来的人流中,谁才是自己要接站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人流稍稍稀疏了一点,但出口仍然络绎不绝。
宁凌淇过来了。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高高举起了一块显然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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