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自己一阵头晕目眩,整个身子失了重心,等到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窝在缙云疏怀里,像只受惊的小鹿。
她一阵恍惚,忘了该做何反应,一道清冷地声音在耳畔响起:“你是想以这种姿势帮我渡力?”
水弄芙站起身,退后两步,眼睛这会儿也不敢看他,只能硬着头皮道:“自是不会”
不知是什么原因,缙云疏语气柔和下来:“无妨,下次别摔倒了。”
水弄芙低头看了眼自己,心道,好险,幸亏他眼睛看不见,否则自己这副模样,只怕被他要求立刻远离三丈。
如今已进入初夏,她衣衫单薄,质地又轻薄,如今被池水打湿,贴覆在身上,身形毕现。
她在幻境中见过湿身的自己,那时大师兄看她的眼神都直了。
但缙云疏只怕是个另类,只是当她绕过去时,无意中瞥见缙云疏耳尖泛红了。
不知是池水温热,还是刚才距离太近所致,很快,她摇了摇头。
也许汤池的水正在疗愈他的身体,机体在恢复过程中泛红也很正常。
她运转周身,调动灵力,双掌覆上缙云疏背后膏肓两处大穴。
在水弄芙灵力加持下,缙云疏筋脉骨髓渐渐在修复,身体也没出现昨日虚脱之相。
不知道过了多久,缙云疏突然一声闷哼,人渐渐倒下。
“缙云疏,你怎么了?”水弄芙忙接住他,奈何他身量高大,只能靠在她身上。
只见缙云疏脸色潮红,呼吸急促,她触及他额头,竟然滚烫。
水弄芙一时不知什么情况,想将他拖上岸,再去寻派中长老看看,却不料被一双大手掐住腰,竟然动弹不得。
“缙云……”水弄芙瞬间浑身不自在起来,腰肢被掐住,想挣脱他却突然失了力。
“……疏,你……”
话嘤噎在喉间,感觉腰窝滚烫,她低头看向缙云疏,只见他眉头紧皱,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咬了咬牙,即便神智不清,也没个轻重。
等派中长老一干人等来齐之后,秦长老一探缙云疏脉搏,不由露出喜色:“好兆头,生机已现,只要假以时日,康复指日可待。”
水弄芙听见生机二字,脸色微变。
秦长老接着道:“往后几日最为关键,水姑娘还需持续为他输送灵力。”
“那是自然,”水弄芙咬牙笑道:“只是有一事想请教长老。”
秦长老道:“水师侄不防直说。”
“在修复经脉过程中,如遇癫狂之时,该如何应对?”水弄芙极力掩饰着,内里早已面红耳赤。
她也不好意思说,缙云疏骨髓经脉修复时,对她做出那等事,是不是正常。
如果缙云疏不是生病,不是神智不清,他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早该被她大卸八块。
秦长老不明真相,只道:“修复过程中难免因为疼痛失常,只要不伤及性命,倒也无妨!”
水弄芙只能点头称是。
心里却早已盘算上了。
*
第二日,当水弄芙再次走进汤池,这次,她走得异常稳健,直到她坐到缙云疏身后,也没跌倒在他怀里。
她一直有个猜测,昨日大概是那突如其来地亲近,才让缙云疏失控。
直到缙云疏再次倒下。
水弄芙不得不扶起他,素手探上他的额头,亦如昨日一样滚烫,好在他此刻很安静。
她放下心来,正想抱他回岸上,突然脚底一滑,整个人重心偏离,反倒压在了缙云疏身上。
她想伸手撑住池底,腰窝亦如昨日,被他死死钳住。
缙云疏只怕亦如昨日般,神智早已不受控制。
她昨日已然由此一遭,自然不受他控制。
“你……”水弄芙极力去捉那只作乱的大手,却被他反手钳制。
缙云疏不知怎么,把头埋进她颈窝,断断续续说着一些胡话:“……小芙,别离开我……”
水弄芙一下怔住。
缙云疏,他……在叫她小芙!
这是……前世今生都没有的事啊!
前世她爱他,极尽所有去迎合他,讨好他,得到的永远是他客气地称她一声“水师妹!”
“……对不起,小芙……别离开我,我知道自己错了……”缙云疏断断续续地说着胡话,神情极为痛苦。
水弄芙睁大了眼睛。
缙云疏难道知道……她要走!
那晚与黑鸦的谈话,他都听到了!
那么,他一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一个细作!
她突然冷静下来,亮起手刀。
“我早已知晓……你是细作,碎片保护好,你快走……”缙云疏抱着她,将头埋进她颈窝,用最小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水弄芙放下手,神情有些恍惚。
知道她是细作,不仅没杀她,还让她快走!那前世的那穿胸一箭呢?
那一箭,真的出自缙云疏之手吗?
*
第三日,她照旧来汤池给缙云疏续力。
一切都亦如既往,直到他倒进汤池。
一双涂着粉色蔻丹的素手扶起了他,直到他不省人事倒进她怀里。
缙云疏照例环住了她,水润樱唇微微一笑,正待迎合,却被一股大力推开。
缙云疏不知何时站起,竟转身向岸边走去。
女子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忍着溢出眼眶的泪水,道:“你是怎么知道不是水师姐的?”
她眉目清丽,和水弄芙的灵动、娇俏截然不同。
楚云瑶咬着唇,泣诉道:“缙云疏,你可知,我在见到你第一天时,就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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