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长。”脱掉帽子墨镜口罩的毛利小五郎尴尬一笑，“不对，现在应该叫管理官了。我这不是做做私家侦探，混口饭吃嘛。”
“我当初就不该批准你辞职。”松本清长眉头皱起，本就不温和的外表看着更可怕了。
“咳。”吉川枫亚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做作地清了一下喉咙，“不想打扰各位叙旧，但是我想换个地方休息，这边人太多，空气不好。快问完我就要走了。”
“不如移步地球淑女队的公寓。”鸣海圣也适时微笑着插话，“生安部在那边需要的证据已固定完毕。”他扭头微微靠近吉川枫亚，压低了一点声音说，“那边环境好一点，小姐，我让属下准备了一些茶。”
“咳，行吧，既然你这么说了。”警视总监的外甥女也抵抗不了鸣海警部的近距离神颜攻击，她定了定神，仰起头带着两个跟班离开。
在她身后，香川在鸣海嫌弃的目光和搜查一课众人的众目睽睽之下，竖起两个大拇指笑出一口白牙，做出“厉害啦我的组长”的口型。
***
把大小姐和跟班们丢给了颜值还不错的香川，鸣海在公寓楼里上上下下转了一圈，又来到被征用为临时询问室的一间套房。套房位于地球淑女队的套间正下方，和那间套房的格局一样，连装修都差不多。
在目暮警部老练的反复问询下，山本一郎像一颗被榨了又榨的柠檬，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你带过很多艺人吗？”鸣海圣也突然插话。
“我是半路转行的，在地球淑女队之前带过一个艺人。”山本一郎喃喃说。他眼神空洞，看似还在，其实已经走了一会了。
“地区淑女队的公寓没有重新装修？除了某些家具和窗帘，看着和这间一模一样。”
“嗯，好几层都是电视台统一租的，临时使用，没什么必要装修。”
“你之前的艺人也住这吗？”
“不住，他不太红，轮不到他。”
“那你自己那间也没装修吗？”
“没装，太惹眼——”山本一郎突然反应过来，几乎跳起来，“不！没！我是口误！我没租房！”
“你没租，你的情人呢？”鸣海圣也慢悠悠地靠近经纪人，一把拉开对方的外套，把白衬衫下襟从腰带里扯出来。原本在腰带边缘不起眼的一小块脏污，变成了明晃晃一个唇印。
“这个颜色……”鸣海圣也拍拍山田的肩膀，“不像夫人的口红，倒是和某位大小姐的有点像呢。”
“求你……别说了……”山本一郎崩溃了，涕泗交流，“我招，我都招……我出轨了……”
原本山本一郎还算个人模人样的中年精英，现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翻来覆去地诉说他和一个19岁小姑娘的真爱。满屋子的警官都露出了皱眉皱鼻子抿嘴眯眼，好像遭遇臭不可闻不可名状之物的表情。
出轨故事没什么新意，无非是中年危机碰上年少无知。事业不上不下但有一张好脸的书店店长遇见“我想要我得到”的骄纵大小姐，一个好风凭借力转行经纪人，获得事业爱情第二春；另一个追求背德刺激，享受一本正经的好男人被自己勾勾手指就能抛妻弃子的成就感。
一拍即合，臭味相投。
吉川枫亚跟母亲撒了个娇，要到九层公寓的使用权，又给地球淑女队批准了楼里其他一间套房，方便经纪人山本一郎借工作和自己偷情。
“于是蒙在鼓里的只有无辜的山本太太。”目暮警部皱眉，开始询问山本一郎十九岁的儿子山本俊男。
山本俊男一身皮衣铆钉的前卫打扮，背着个吉他包，染着一头绿毛，浑身酒气，嗤笑一声说：“老头子换工作后肯定赚了不少，但他可没往家里拿几个子，不知道便宜外面哪个女人了。”
“我找他要钱他推三阻四，明明他自己也在音乐行业，有大把人脉却不给我介绍，只会哄那几个屁也不懂的小丫头。凭什么他一点也不支持亲儿子的音乐梦想？！”
虽然言论逆天，但目暮问来问去，没发现山本俊男有什么杀害母亲的证据。山本俊男也声称在浅井公寓楼里没见过母亲。
“真奇怪，山本太太是什么时候进的公寓？管理员也说没见到她进来。”目暮警部挠不着头，挠了挠帽子。他往同伴处看了一眼，似乎想得到些思路，松本清长抱着膀子面无表情，鸣海圣也低头在手机上不停操作，其他警员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目暮只好继续问下一个嫌疑人：“毛利老弟，你怎么卷进来了？说起来自从你辞职后咱们就没见过了。”
“侦探事务所生意不太好，嘿嘿。”一年前还是目暮手下骨干的毛利小五郎辞去了警察工作，开了个侦探事务所，但没名气只能接一些找猫找狗找东西的活计，调查婚外情已经是不错的工作。
“虽然跟设想的不一样，但是当婚外情侦探也不错。”毛利小五郎坦荡地说，“不会让英里小兰担心。”
“这次我接了山本太太的委托，她怀疑丈夫出轨但找不到证据。今早我接到她的邮件，措辞很笃定地说浅井公寓有证据，让我来这边和她会合。”
“但你没见到她？”
“是。”
“从收到邮件之后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是，我在整个公寓楼转了一圈。除了施舍比较老旧，管理员的责任心也不太够之外，并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目暮警部，尸检结果出来了！”一个警员把报告递过来，目暮警官一目十行，忍不住叫出声来，“死者体内有麻醉剂，果然不是自杀！”
“死者身上还有拖行痕迹，但没有捆绑痕迹。”目暮皱起眉，“她生前买过保险，受益人是儿子。”
“丈夫出轨，有动机；儿子是保险受益人，有动机；吉川小姐是情妇，有动机，但是有不在场证明……”
就在大家陷入头脑风暴时，鸣海圣也的手机收到一个邮件，他点开后满意地笑了。
“各位，我有场好戏要给大家看。”鸣海把手机举起来，上面播放着一个视频。
目暮、毛利和其他警员围过来，发现那不是视频，是直播，地点在山本太太坠落第一现场——吉川枫亚的公寓。
“可是怎么没有警员在场？现场应该有人守着的吧？”毛利忍不住说。
“我打电话问问……”目暮焦急地掏出电话。
“不用。”松本清长皱眉盯着屏幕。
“啊？”
“因为这不是吉川枫亚的公寓。”鸣海圣也微笑着说，“是那间公寓正下方的套房。”
“两间公寓的装修、装饰和家具一模一样，连摆设的位置也完全相同。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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