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吵闹声惊飞树枝上栖息的鸟儿。
淡淡月光下,韩纪骑在墙上,摸不着头脑。
玉苍派弟子披上衣服走出屋子,楚清季一眼就看见了骑在墙上的韩纪。
她面色一沉,随即看向院内咄咄逼人的逍遥峰弟子,冷笑道:“你们逍遥峰借用我们玉苍派的院子休息,大半夜不睡觉吵吵闹闹是你们休息的法子么?”
逍遥峰的男弟子将裴云齐簇拥在其中,女弟子围着仇千水站立,纷纷对玉苍派的弟子怒目而视。
仇千水反问:“楚清季,你说这话时要不要看看楚清妙在做什么?”
楚清季道:“我不用看她在做什么,她是玉苍派的弟子。玉苍派允许弟子晚上睡不着觉在墙头看月亮。”
仇千水冷哼一声:“她看月亮不干我事,但她偷了我逍遥峰弟子的贴身香囊,便关我事。楚清妙痴缠裴师弟,仙门百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今她又行偷盗之事,保不齐明日就要拿出去败坏裴师弟名声,你们玉苍派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逍遥峰的弟子也跟着骂起来:“不要脸!被拒绝那么多次了,居然还不死心!”
韩纪再听不下去,她挂在墙上,高声问:“仇千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偷的?”
仇千水这才看向她,道:“楚清妙,这还不明显么?裴师弟丢了贴身香囊,而你大半夜不睡觉骑在墙头,不是你偷的,你在墙上做什么?”
韩纪懒得和她掰扯,从墙上跃下,摊开双手站到她身前,冷声道:“来搜!如果你们搜到了裴云齐的东西,你们想怎么办便怎么办。如果搜不到,道歉。”
仇千水立刻叫身侧的两名女弟子上前搜韩纪的身,没曾想搜了半晌,什么都没搜着。
韩纪一穷二白,如今身上唯一的锦囊里放着楚清妙的玉牌,除此之外别说香囊,连个钱袋子都不曾有。
“必定是她偷了放到别处了!”一名男弟子一边高喊一边走上前来要继续搜韩纪的身。
楚清季气愤至极,将韩纪拉到自己身后,推开那名男弟子,怒道:“你们拿出证据来!”
仇千水看向裴云齐,嘴角边浮现一丝笑意,大声问:“裴师弟,楚清妙是如何偷了你的香囊的你可看清了?”
裴云齐从一众男弟子中走出。
灯火摇曳中,他的面容在月光下渐渐清晰,便是楚清季也不禁暗暗叹道:“这裴云齐当真生得俊美,难怪能将楚清妙诓骗了去。”
裴云齐目光在玉苍派弟子面上停留片刻,缓缓落在韩纪身上。
他目露柔情,可那柔情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别过头去,低声道:“若丢了香囊也没什么,只是香囊之中有一只双鱼玉佩,本是我母亲的遗物,说是未来要传给我的妻子,因此我一直随身携带。今日入睡时发现丢失了,我以为落在屋中,便点灯查看。却不曾想一点灯便见屋外有人影闪动,推开门便见楚师妹翻墙而过……仇师姐,我看今日这事也是凑巧,楚师妹虽然从前干了些错事,但这些日子来她已经洗心革面了,这一次我相信决计不是她。”
仇千水尚未发作,一旁的逍遥峰弟子便叫嚷起来。
“就是她!我瞧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我们来到这院子里时,她那双眼睛就一直往裴师兄身上瞟!”
“是啊!我们裴师兄可是出了名的美少年,楚清妙必定是想偷了裴师兄的贴身物件出去造谣生事!又像从前一般说裴师兄与她两情相悦,私定终身!”
“裴师兄心善,看那楚清妙可怜不愿与她计较才替她开脱,但我们和她可没有半点交情,这样死缠烂打、人品低劣、不知悔改的女弟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玉苍派的弟子也忍不住回骂,楚清季听得恼火,令师弟师妹们噤声,向仇千水与裴云齐厉声喝道:“光凭你们的三言两语便说楚清妙偷了裴云齐的东西,捉奸拿双,捉贼拿赃,有本事你们将那香囊和玉佩找回来!不要空口白牙在这里诬陷好人!”
仇千水轻笑了一声,转头看向身后的逍遥峰弟子,道:“愣着做什么?没听见玉苍派的楚师姐让你们将香囊和玉佩找回来么!还不给我搜!”
她话声刚落,十余个逍遥峰的弟子便往玉苍派弟子休息的房屋中冲去。
玉苍派弟子慌忙间挡在各自屋前,两派弟子登时推攘扭打在一起,不多时玉苍派弟子便落了下风。
楚清季推开两个想要搜查女弟子房屋的男弟子,拦住想上前的仇千水,怒道:“你做什么!真当我们玉苍派无人了是么!”
仇千水瞥她一眼,笑道:“香囊不在楚清妙身上,便在你们玉苍派弟子房中,究竟是不是她偷的一搜便知。楚清季,你该不会不敢让我们搜吧?”
韩纪重伤未愈,避开几个朝她扑来的男弟子胸中便有如涛浪翻天,但她心知今夜这一遭是冲着自己来的,见四周玉苍派的弟子们还在与逍遥峰的弟子厮打,当即提起一口气来,扯住一个进屋去的男弟子,将他一脚踹进院内。
那男弟子扑通一声摔在廊下的灌丛之中,面庞被树枝刮破,当即滚在院里哭喊起来:“师姐!楚清妙不仅偷东西,还打伤了我,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其他逍遥峰弟子见状大怒,纷纷指责道:“你凭什么打人!”
“做贼心虚还敢打人,真是无法无天!”
仇千水暴怒,高声叫道:“还不把楚清妙给我抓起来!”
如此一遭,四周搜查的逍遥峰弟子怒气更甚,甩开其他玉苍派弟子,一个两个朝韩纪扑来。
韩纪灵巧地在廊下屋内院中穿梭,好似逗狗一般将这十余个弟子耍得团团转。
正在她单手撑住栏杆准备跳回廊下时,七星鞭忽然从夜色里飞出,缠住了她的手腕。
仇千水奋力一扯,韩纪失去重心,俯身倒下。
眼见着头颅就要在地板上磕开花,楚清季连忙飞身上前将她扶住,谁料仇千水手腕翻转,七星鞭如银蛇一般舞出,又击向韩纪面门。
韩纪下意识伸手去抓,在指尖触及冰冷锋利的长鞭之前,一粒石子从月下奔来。
长鞭击中石子,发出“嗤”的一声脆响,碎屑齐飞,长鞭荡回。
冷冰冰的月光下,仇千水手拿长鞭站在院中,双眼环顾四周,高声叫道:“谁在这里多管闲事!”
便在此时,屋檐上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玉苍派的事,便是我的事。”
楚清季扶住韩纪的手微微松开,面庞之上露出喜色,低声在她耳畔说:“三师兄回来了。”
她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便在檐下闪动。
衣袂翻飞间,廊下站立的逍遥峰弟子接二连三地摔进院子之中,待到那黑影在韩纪身前站定,逍遥峰十余个弟子都已摔在仇千水与裴云齐脚下。
韩纪只觉眼前身影犹如修竹一般立在霜雪之中,心中暗暗惊奇:“玉苍派居然有这样身手出色的弟子?”
仇千水此时也不由得面露惧意,方才这人的身手迅捷无比,仙门道盟年轻弟子中罕见。
她明知不敌,却也紧握长鞭,上前一步问:“你是何人,为何无缘无故伤我逍遥峰弟子?”
来人冰冷的目光如同一把长剑一般刺向仇千水,问:“你们逍遥峰闯我玉苍派弟子住处在先,伤我玉苍派弟子在后,你说为何?”
玉苍派弟子纷纷士气大振,面露喜色,道:“三师兄!你回来啦!”
女弟子更是欣喜非常,个个昂首挺胸,向那些逍遥峰的男子投去轻蔑的目光。
仇千水瞪了玉苍派弟子一眼,说道:“楚清妙偷了我师弟裴云齐的香囊,我们只是来找回。”
她的目光落在男子身上,不由得瑟缩了些许。
三师兄问:“谁看见了?”
逍遥峰弟子无人应答。
仇千水看向那些信誓旦旦,言之凿凿的男弟子,急声问道:“你们不是说是楚清妙拿的吗?一个个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说出来!”
三师兄冷冰冰的目光地落在裴云齐的脸上,语气不善地说:“裴云齐,楚清妙拿你的香囊,你看见了?”
裴云齐避开三师兄那冰冷至极的眼神,颇不自在地回答:“我……没看见。”
三师兄闻言斜睨着仇千水,道:“那就是说,你们逍遥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玉苍派弟子偷了一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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