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只剩下魔法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以及刀具触碰石桌的细微声响。西瑟动作不停，精准地处理着又一只蟾蜍，内心却在默默计算着时间。晚宴应该结束了，巨怪事件想必也已尘埃落定。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压抑的、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从石阶上方传来，打破了地牢的寂静。
西瑟立刻垂下头，手上的动作也刻意放慢，显出一种疲惫和笨拙的假象。
地牢的门被猛地推开，撞在石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斯内普站在门口，他并没有完全走进来，大半身影隐在走廊的阴影里。但西瑟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站立的姿势有些微妙的倾斜，左肩比右肩沉，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左腿上。他的右手并非自然下垂，而是紧紧按在右大腿外侧，指缝间，深色的布料湿漉漉地紧贴皮肤，反射着幽暗的光。空气中除了原有的魔药气味，还隐隐约约渗入了一丝......铁锈般的甜腥气。
西瑟适时地抬起头，露出被突然声响吓到的、茫然又畏惧的表情。
她的目光快速在斯内普身上扫过，然后尽力克制住想仔细打量他的冲动，然后她立刻像受惊般地垂眸，掩盖住眼底的关切，小声嗫嚅道：“教、教授......”
“禁闭结束。”他的声音比以往更加嘶哑，尾音甚至带着一丝因压抑痛苦而产生的粗重喘息，“立刻离开。”
西瑟像是没反应过来，或者说，被他异常的状态和直接驱赶的命令弄得“不知所措”，她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桌上还没处理完的蟾蜍，又趁机飞快地瞟了一眼他捂着腿的手，声音细若蚊蚋：“可是......教授，这些还没有......”
“我说了，滚出去！”斯内普猛地打断她，带着一种因剧痛而失去耐心的、近乎暴躁的怒意。他向前逼近一步，似乎想亲手将她扔出去，但这个动作显然猛烈地牵扯到了伤口，让他几不可查地抽了一口冷气，身形猛地顿住，甚至微微晃了一下。
西瑟“吓得”往后一缩，手忙脚乱地放下工具，就要往门口走。
就在她几乎要与他擦肩而过，即将走出地窖时，斯内普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用尽了最后一点耐心想起一件琐事，语气充满了极度不耐和绝对的掌控：
“等等。”
西瑟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斯内普的目光艰难地扫过石桌上那堆她处理好的、近乎完美的一罐罐蟾蜍肝脏。这高效的成果似乎稍微缓和了一点他那几乎要溢出的怒火。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命令，每一个字都带着压抑的痛楚和不容置疑：
“明晚。同一时间。继续。现在，从我眼前消失。”
西瑟如蒙大赦般，几乎是踉跄着跑出地窖，冲出斯内普的办公室，直到完全远离那扇门，才允许自己脸上露出略带忧虑的神情。
但她此刻没时间细想，还有一个更紧迫的结果揪着她的心。
她加快脚步，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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