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了，叶蓁和李妄言去查看孩子们的情况。
纪绥冲向晴雨，捡起地上的剑，劈向笼子。
一下笼子没劈开，纪绥再次抬起剑，剑柄却被身后之人握住。
纪绥不用看便知道是白衣，将剑放开给他。
笼子被打开后，纪绥几乎是踉跄着半跪在笼中之人的身边。
那女子身形消瘦，一看便知长时间营养不良，纪绥控制不住的手抖。
“晴雨。”纪绥叫了那女子一声。
可是那人没什么反应，此时另外一边笼子里有个孩子醒了，大声哭起来。
晴雨指尖忽然有了反应，纪绥此时知她回天乏术，怔怔地看着她。
突然，晴雨出声道，“对不起。”
纪绥像是突然回魂般看着她，问道，“你说什么？”
晴雨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无光，但只是一眼，她便认出这是纪绥，央求道，“小姐，我该死，但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晴雨说到一半，口中的血不断涌出。
纪绥颤抖着声音问道，“当年我娘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在她身边，后来你又为什么来了荔平？”
“我那时刚知道我有了身孕，孩子爹听命于皇……”
晴雨嗓子被血呛住，只是哀求般看着纪绥。
纪绥盯着晴雨，停顿了几秒，说道，“所以你出卖了我娘，一号是你的孩子对不对，你是梅花庄人对不对，这个孩子身上留着阮家的血对不对？”
面对纪绥一连串的质问，晴雨不断地摇头，只能看出口型是对不起，求你。
纪绥眼神冷的能冻死人，看着晴雨说道，“当年要是你在我娘身边，会不会我也能来得及，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的，现在让我善待你的孩子，做梦。”
晴雨已经说不出话了，纪绥向上发了个信号，晴雨看去，叶蓁和李妄言也看向信号，只有白衣，看着纪绥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后，风眠便过来了，正是先前纪绥身边那个小公子。
晴雨看着他怀中的孩子，突然激动起来，可纪绥没有让她看一眼，叶蓁一手抱着一个孩子，一手捏紧了剑，纪姐姐。
但剩余三人都没有说什么。
风眠看着主子，他只听命于纪绥，若不是小时候盛夫人和小姐救济了他，他现在还不知道还在哪里与恶狗抢食呢。
夫人那么好，却死的不明不白，若是小姐想杀了这个孩子，他也只会效劳，不能脏了小姐的手。
纪绥拿出一粒药丸，当着晴雨的面，让孩子吃了下去。
刚才还有呼吸，销售动着的孩子瞬间没了声息。
晴雨痛苦的闭上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叶蓁叫出声想让纪绥停下，又突然收了声，李妄言也震惊地看着纪绥，稚子无辜，便是纪绥，他现在也不能认同。
但从律例来说，纪绥杀了这个孩子，他管不了，家仆之子，便是纪绥打杀了，旁人也无权置喙，可是在道义上，她难以服众。
白衣看着从地摇摇晃晃站起来的纪绥，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她现在，恐怕不想见到他吧。
至于那个孩子，白衣看向风眠。
风眠抱着孩子的手一顿，突然抬头看着纪绥，出声道，“小姐，这孩子。”
叶蓁跑过来一看，这孩子又醒了，那方才是。
其实无论纪绥怎样选择，叶蓁永远都不会抛下她，因为她知道，若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那便不是纪明昭了。
叶蓁下意识叫出声，可是她永远相信纪绥的为人。
纪绥轻声对李妄言说道，“荔平交给你善后了。”
又看了一眼那个孩子，对风眠说道，“其他孩子找得到亲属便送回去，找不到的安排好人家送养，至于这个孩子，”纪绥顿了片刻，说道，“他的血脉特殊，暂且先由你护着。”
风眠领命，若不是小姐，他才不想管这个孩子，他的娘害死了夫人，风眠做不到如此大度，可是小姐的命令，他会全部执行，便将孩子抱走了。
李妄言此时听纪绥说话后更觉羞愧难当，他怎么能这么想纪绥，之前纪绥便相助于他，是他小人之心了。
纪绥说罢，便自己向外走去，随后便是喷出一大口血，倒在了地上。
叶蓁抱着孩子，身体冲到纪绥面前，可是有人比她还快。
白衣将纪绥抱起来，用了轻功快速向一个方向掠去，叶蓁想要跟上。
李妄言叫住叶蓁，“别担心了，你现在去也做不了什么，程不归医术很好的，有他在纪姑娘不会出事的。”
叶蓁听出不对劲了，“程不归？”
李妄言点点头，“对啊，刚才带走纪姑娘的那位就是啊。”
叶蓁笑了一下，看着李妄言说，“皇城司要提升一下选拔难度了。”
李妄言没明白她什么意思，看着叶蓁留下来帮忙照顾这些孩子们，他摸了摸后脑勺。
等等。
李妄言突然想起来，程不归不是没有武功吗？虽然说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可能轻功也还不错，但是也不可能这么好，况且先前他从来没见程不归用过啊。
还有，药粉，施针，都是纪绥在做，程不归好像一直都在辅助。
另外，南宫问药既然就是那位京城来的大人的话，据他的了解，也不过才二九之年，十八岁罢了，可是这人跟他说三十有余，他还信了。
那既然南宫问药身份是假的，会不会程不归这个身份也是假的？还有他不会武功的事，难怪李妄言觉得很是奇怪，老感觉自己武功好像精进了许多。
还有方才身后突然而来的那股气压，不会是程不归吧。
不对，据他了解，前些时候的风云大比，坊间传闻事实上的第一女子就姓纪，如果没猜错那便是这位纪大人，她的搭档，好像是一位姓白的公子。
叫什么来着，白衣？难怪，李妄言恍然大悟，昌定的时候便觉得他们二人后来熟络的有些快了，后来在荔平时，他们二人一同入城。
虽然说碰到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他们在一起时的感觉，李妄言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不是萍水相逢的游医关系，难怪。
他就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但是他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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