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宁是哭着被人送回宁和园的。
她回去时,谢晚棠与天岚、知棋、以及脸生的天月四个,正在喝茶嗑瓜子,那优哉游哉的样,与谢婉宁的狼狈,对比鲜明。
谢婉宁心里的火气,忍不住蹭蹭的往上窜。
她极力克制着才没有发火。
她得忍。
等入夜后,她就会逃离这里,外面天空海阔,自有她的幸福,谢晚棠想控制她,折磨她……
那是痴人说梦!
她生来就是永昌侯府的千金,是侯府的福星,她金尊玉贵,受尽宠爱,而谢晚棠不过是个连爹娘都不愿意承认的灾星,是个被囚禁了十几年,大字不识几个的烂货,她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比谢晚棠高贵,她注定了不会被谢晚棠这样不入流的货色踩在脚下。
她也不允许自己,沦落到那步田地。
今日之后,她自会扭转乾坤。
谢晚棠别想好过。
谢婉宁这么想着,心里舒坦些,连带着手腕上的疼,似乎也轻了不少。
……
暮色四合。
早早的,谢婉宁就去耳房沐浴了。
手腕的位置,她找苗府医帮忙包扎过,也上了药,沐浴时,小心翼翼的避开手腕处的伤,洗的极为仔细。
从浴池出来时,她还特意用了些香粉,香气浓郁,刚好可以遮掩些药味儿。
弄好了,她便从耳房出来,去了铜镜前。
脸,惨不忍睹。
紧紧的咬着唇,谢婉宁忍着泪,又给脸上的伤上了药。
之后,她去找了件衣裳。
海棠红的纱裙,单薄的几乎透明,魅惑丛生。
谢婉宁拿着衣裳去了床上,她又准备了一件披风,除此之外,她还将自己的银票,以及那些值钱的头面首饰,一应全都装进了一个小包袱里,也一并放在了床里。
只有一只手能动,这一切,谢婉宁都做的极为吃力。
可她难得有耐性,也难得能忍疼。
一切妥当了,她就躺下了。
她假寐。
她也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谢晚棠也能早早睡下,免得耽误了她的事。
也难得谢晚棠这么顺她的意,不过戌时末,谢晚棠就沐浴完毕,早早的躺下了。
没多久,就听到了她均匀的喘息声。
天岚趴在谢晚棠的床边,保护着她,没多久,她的呼吸声也平稳了下来,睡的很踏实。
听到动静,谢婉宁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还好时候不晚。
心底欢喜,谢婉宁掀了被子,蹑手蹑脚的下床。
特意冲着谢晚棠和天岚的位置瞟了两眼,确认她们确实睡熟了,没有一点要醒的意思,谢婉宁便彻底放心了。
她换上单薄的纱裙,又裹上了披风,随即背上小包袱往外去。
她要去找魏亭澜。
既然永昌侯府舍弃了她,爹娘都不帮她,既然在这里,有的除了受不尽的委屈,就是受不尽的伤,那她不如另寻出路。
魏亭澜倾慕她,爱恋她,几次登门求娶,诚心可见。
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跟着他日子差不了。
更何况,她还拿了银子,拿了头面首饰,她手头富足,而魏亭澜满腹经纶,才情洋溢,他今年之所以会落榜,也不过是因为出身贫寒,于行卷之事上落了下风,这才被人比了下去,耽误了前程。
有她在,有足够的银子在,三年后,保不齐魏亭澜就会高中状元,入仕为官,凭他的能力,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到那时,她的好日子,还能少得了?
越想,谢婉宁就越舒坦。
她丑陋扭曲的脸,也更多了一抹笑意,邪佞狰狞。
也没多耽搁,很快,谢婉宁就出了屋。
屋里。
几乎是在谢婉宁起身的瞬间,天岚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她刚好瞧见同样睁开了眼睛的谢晚棠。
“小姐……”
“嘘!”
冲着天岚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谢晚棠掀了被子下床,她到窗边的位置,轻轻的将窗子推开一道缝隙。
透过窗子,她们两个都清楚的瞧见,谢婉宁鬼鬼祟祟的出了宁和园。
“小姐,她这是去做什么?”
这么晚了,一个大家闺秀,穿成那样,太不妥当了。
谢晚棠闻声冷笑。
“去做梦。”
之前,在折磨谢婉宁的时候,她也为谢婉宁编织了一个美梦。
现在,谢婉宁指定以为,魏亭澜对她情深不移,拿着银子,出去找魏亭澜,魏亭澜一定会带她远走高飞,带她过好日子。她指定在想,魏亭澜才学不俗,将来指不定还能再入朝为官,她的好日子,也不会太远。
上辈子和魏亭澜私奔,保不齐谢婉宁的心思也是如此。
简直愚蠢!
眼底里全是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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