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缥缈睡眼迷离地往旁边一摸——空的。猛地惊醒,看到天色竟快午时了!完了完了,说好叫他起床,结果自己睡到自然醒!
正愣神,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姑娘,君上卯时就起身了,已经去了正殿,君上吩咐奴婢静候姑娘起身。”
叶缥缈被这突然的人声吓得花容失色……刚才宫婢说他自己起来了?
还好还好,叶缥缈这才心下稍安,起来梳洗打扮。
用过早饭,肌肉还酸痛,骑马今天肯定是不用想了,叶缥缈想着练练字打发时间,可是手又使不上劲,索性什么也不做了,交代了厨房晚上的菜品,就坐在院里晒晒太阳。
快到夕食的点,嬴政终于回来了。
“多吃点肉,昨日骑马辛苦了,昨夜……更是累着了。”嬴政往叶缥缈碗里堆菜。
听到这话,叶缥缈有些窘迫得都快把头埋到饭里了,心想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自从有次叶缥缈随口说起家乡那边,一家人吃饭是一个桌子一起吃的,热闹,后来只有嬴政和她用餐的时候,就没有再分餐吃了,就在一张桌子一起吃,偶尔扶苏来,也是一桌一起。
嬴政轻笑一声,继续说道:“之前阿缈有提及想学篆书,新来不久的令史于此道颇有造诣,明日便由他带你练习。”
当时为了转移他注意力随口说的竟还记得,但叶缥缈觉得也好,现在的字属实太难认了,有人带最好了,自己琢磨得疯。
“谢君上。”
用过膳,沐浴后,嬴政每日的30万字又开始了。
叶缥缈就在边上百无聊赖地翻翻古书典籍,没几个字看得懂,看得她眼皮越来越重……
万籁俱寂,只隐约听见竹简翻动的声音。
睡梦中叶缥缈突然感觉自己腾空了,迷迷糊糊眼睛撑开一条缝,“君上忙完了?”居然趴在书案睡着了,今天确实整日都觉得肌肉酸痛,累的很……
“嗯,阿缈还痛吗?”嬴政抱起叶缥缈,嘴唇轻触她的唇角柔声问道。
“嗯?”叶缥缈突然反应过来,“还痛的!”
“那孤一会轻点……”
“嗯?!!!”
……
次日,叶缥缈便依言要前往承明殿西厢习字。那里跟嬴政日常和朝臣议事的常朝殿仅一廊之隔,正殿要再远一点,这么安排,估计是为了不耽误那位令史的日常工作,毕竟文书的工作,重复繁琐又费时。
“君上还未说明那位令史叫什么?”起身时,叶缥缈突然想起嬴政还没告诉她那老师的名字。
嬴政头也未抬,批注未停:“赵高。”
一瞬间,叶缥缈只觉周身血液都冻结了。所有的历史轨迹与血腥结局呼啸着碾过脑海,她僵在原地,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调:“你说谁?!”
嬴政这才从竹简上抬起头,被她异常的反应疑惑道:“赵高。你识得?”
天哪!!!
……
叶缥缈盯着案几上的字,现在的字笔画繁复,虽不讲究笔锋,却要把握匀称圆转的韵味,写起来就像是在描画。
“横要平,竖要直。”赵高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温和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谨,“缈姑娘的隶书虽流畅,但篆书讲究的是圆转匀称。”
“赵令史指教的是。”叶缥缈恭敬应声,重新蘸墨。
赵高——这个在史书上留下恶名的权臣,此刻却是一副温和耐心的师长模样。叶缥缈表面上专注习字,心中早已万马奔腾。
这谁能想到啊,怎么偏偏是赵高啊。
但她仔细想想,在沙丘之变前,除了些权术手段,史书上似乎并未记载赵高其他恶行。或许是他隐藏得太深,又或是史料有所缺失?
赵高如今也不过二十出头,面容清瘦,举止稳当。古代的马车驾驭本就艰难,他能以精于御马,应该是身手不会差。若不是知道后世,叶缥缈一定会以为眼前这位就只是个寻常的谦谦君子。而且看他形貌举止,哪里像宦官,声音也浑厚正常,难道宦官并不一定是娘娘腔??
“缈姑娘进步神速。”赵高检查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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