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缥缈悄然退出殿外,寻到那位曾为她更衣的宫婢,请她按秦制重新梳理头发。
好在叶缥缈本就是及腰长发,可以梳这种妆发。她让宫婢参照垂云髻,但稍作改动,头顶中央盘起主髻,装饰了一枚白玉雕的云纹栉,髻侧顺势而下,对称地插入两股素金发簪,摒弃了那些叮当作响的钗环步摇,只求简洁大方。最后,将余下的长发用一根朱红丝带在束起。
首饰里面没有看到常见的耳饰,叶缥缈猜想,是不是因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胡子都不能随便刮,耳洞也不能乱打吧。
“姑娘真好看!未施粉黛就已是倾城之貌。”宫婢忍不住赞叹道。
叶缥缈笑了笑,颔首以示谢意。
毕竟是业务出身,她向来知道自己的容色之利,也深知这利刃之两面。这份自知,让她懂得在何时展露光芒,又在何时收敛锋芒。
“妹妹,你跟姐姐说说这里的规矩好不好,姐姐初来,什么也不懂……”
宫婢手握犀角梳,梳着叶缥缈流水般的长发,动作轻柔而恭敬。铜鉴中映出她低垂的眉眼,声音也如动作一般轻缓:“姑娘容禀。在这咸阳宫中,首重‘行止有度’。”她将一缕发丝理顺,接着道,“譬如行走,需趋步躬身,振袖不闻声。面见君上,目光及履即可,若要回话,必得敛衽再拜,方可出声。”
叶缥缈静静听着,将这些话一一记在心里。
叶缥缈点头谢过,心底却一片清明。小宫婢的话只是水面浮萍,只是些皮毛。真正要紧的,是这宫闱中权力流转的逻辑,是嬴政的逆鳞与偏好,是重臣间的同盟与敌对。具体到每日的言行分寸、利益纠缠,史书却给不了答案,只能自己摸索。
叶缥缈不由得扁扁嘴,唉,慢慢来吧,不求闻达,但求自保。
宫婢捧来一套秦时的妆奁,甫一开启,叶缥缈便吓得向后微仰。
那口脂艳得惊人,煞白的铅粉厚重如浆,描眉的石黛更是黝黑得不容半分差错。更有几样矿物彩石,她连名目都叫不上来。她也刷到过古妆博主的视频,其实也好看的,但是现代的化妆品的效果,那能是这几罐脂粉比得了的。这样的化妆品真的还不如不用,清洁用品也不给力,更别说护肤品了,多少脸都不够烂,还不如自制些中药面膜养养肤。
叶缥缈联想到魏晋时期,男性化妆成为上流社会的时尚潮流。贵族男子常敷粉、施朱,甚至佩戴花钿、描眉等,妆容精致程度不亚于女性。此刻她非常庆幸没有穿越到那时候。
她婉拒了小宫婢的进一步操作,想着一会回去殿里用包里的口红就好了。
嬴政埋头在竹简里,叶缥缈行礼他也并未抬头。
叶缥缈动作很轻地回到位上,悄悄从包里摸出镜子,红色的衣服也不太挑颜色,她随便又掏出支口红,“咔哒”一声轻响,她旋出膏体,正要涂……
“这又是何物?”这么小的动静还是引起了嬴政的注意,低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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