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挺累的。
一次次、一遍遍,看着张佳乐像推巨石的西西弗斯一样攀爬、追逐冠军,为此他舍弃了百花、舍弃了支持他多年的粉丝们、舍弃了名声,几乎丧失一切。
可终究,又一次倒在离冠军最近的地方。
在好不容易将巨石推到距离山顶一步之遥时,却忽然脱力失手、眼睁睁看着那石头滚下去时,西西弗斯心里在想什么呢?
加缪将西西弗斯解构成愚人自乐、荒诞境遇中的自我坚持,可西西弗斯自己呢——他真的不会痛苦吗?
好累啊。
哪怕只是旁观着的我,都觉得好累啊。
整整四次,每次都是职业联赛的奇数年,张佳乐闯进决赛,然后惜败、和冠军失之交臂。
还真是荒诞不经。
霸图主场失利,观众席上一片死寂,甚至连千里赶来应援的轮回粉丝都没有及时发出主队卫冕成功的欢呼。导播没有恶趣味地将张佳乐的大头单独拉出放在电子屏幕上,但霸图选手席的镜头也没有撤去。
我抬头仰望,电子大屏上,张佳乐依旧保持着双手悬停在键盘和鼠标上的动作,但他的眼神和表情都有些茫然,甚至不知所措。
第四次了。
这也是我第四次,在现场看着他倒在咫尺之间。
我叹了口气。
我应该悲伤,或者抽象点变得莫名其妙愤怒,可我现在只觉得累得想就地倒下。
除了疲惫,我感觉不到任何情绪了。
或许疲惫也算不上一种情绪,我是真的很累了。
那就睡一会吧,反正赛后记者招待会也不会那么快结束。
“渐鸿,”我摇了摇渐鸿的手,压低声音,“我睡一会,别告诉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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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重新有意识时,发现自己正趴在渐鸿背上。他的肩背一如既往地宽厚,背着我一步步安静走在飞蛾萦绕的路灯下,街道喧哗、远处城市天际线霓虹闪烁,但在我的世界里,天地寂静。
我不确定自己睡——或者说晕了多久,无论说自己是被气到晕过去还是悲痛到晕过去,都好丢脸啊。
这样的身体——我还能坚持多久呢?
“渐鸿。”我将脑袋磕在渐鸿肩上,看着他的脚一步步追着我们叠在一起的影子。
“嗯?”渐鸿平静问。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我盯着那被路灯一次次拉长的影子。
“会啊,阿闲。”渐鸿理所当然道,“我们从出生起就睡一个婴儿床一起长大的,我当然会一直陪着你。”
我才不信:“总不可能连死也陪我吧?”
渐鸿却莫名笑了:“说不定哦。”
“……”我眨眨眼,将脑袋更深地埋入他的肩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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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在暗网操纵国外线上药店又购买了三个月剂量的利他林,正准备关电脑趴床上时,我听到门锁响动的声音。
张佳乐鬼鬼祟祟蹑手蹑脚地猫进来,然后和倚着门框安静看他的我视线撞在一起。
他先是愣了愣,继而有些心虚地笑了起来:“饼饼……你还没睡啊?”
“刚醒。”我扯出一个笑容。
可能是我这个笑容太假太难看,张佳乐嘴角的弧度慢慢垂了下来,他抿了抿唇,不过片刻又强颜欢笑:“我没事。”
我点点头,缓步靠过去;可偏偏等离他只有一臂的距离时,张佳乐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我停下脚步,歪头看他。
张佳乐深吸一口气,很是勉强地笑:“我真没事。”
“嗯。我知道你没事。”我点点头,“但我有事。”
“饼饼?”张佳乐明显紧张起来。
我闪电般探手拽住他衣领将他拖进卧室,然后一把丢到床上:“办事。”
张佳乐惊恐地瞪大眼睛,手脚并用想要狼狈逃窜,被我一个猛虎飞扑压趴在床上,挣扎:“饼饼……我现在不想做……”
我恶狠狠压制住他手脚,一个头槌将他抬起的脑袋砸回枕头上,压下身恶意蹭他,同时试图叼他喉结,发现这个动作太危险后只能遗憾地改为亲吻:“但我要做。”
张佳乐眼神闪动,看我的目光中透着惊疑和捉摸不透的悲伤。我松开压制他的手,合上那双眼,咬他下唇:“我要,乐乐。”
他嘴唇被我咬出了血,微颤,连带着声音都在发战:“……好。”
如果心很痛,那干到身体更痛更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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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惜,行事太张狂,总会有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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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赛季夏休期张佳乐窝在我家里,时不时跑去霸图俱乐部和其他F3团建抢BOSS殴打小朋友然后被叶修气到爆炸。
我本以为时间会这么过去,第十赛季将不过又是重复过往的一年——可偏偏,在某天我下班回到家时,并没有在餐桌上看到张佳乐准备好的晚饭,甚至连伪装成他自己烧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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