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并未经过县委办,而是通过宣传部直接呈送到贺时年这里的。
贺时年看了大概内容后,呈送给了吴蕴秋,不过这篇文章的内容毕竟涉及一个县委**,不是小事。
吴蕴秋没有开口问,贺时年作为秘书自然也不便主动说。
后来,吴蕴秋应该看过了这篇文章,但没有做任何的批示,就悄悄放入了她自己的私密文件柜中。
再后来,或许是这件事传开了,欧华盛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消息,知道文件送到了吴蕴秋那里,被她压了下来。
从那以后,欧华盛的内心每天都像猫抓一样难受,惶惶不可终日,承受着巨大压力。
但这件事吴蕴秋不开口,他又不好直接问,否则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前段时间,因为省上调查组下来的事,吴蕴秋向外释放出一个信号,那就是她对贺时年有意见。
心烦意乱之下,欧华盛竟然误以为贺时年被吴蕴秋免职了。
因此,一怒之下通过自己的手段传递出了关于贺时年的**。
其中最有失其身份的就是贺时年想要借助吴蕴秋的美色往上爬,做她的床头驸马这句话。
后来此事在宁海县发酵后,欧华盛才意识到当时的他有多么愚蠢。
同时,心底胆寒,生怕吴蕴秋事后问责,不给他好果子吃。
再者,关于他欧华盛的举报材料,一直压着,这无疑成为了他的一块心病。
两会换届在即,如果这块心病不能处理好,那么他想要谋求更进一步的想法极有可能彻底落空。
如果关键时刻,这个材料炸雷,那么等待他欧华盛的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今天欧华盛主动邀请贺时年去查看到州委**即将视察的路线,并且还自己亲自驾车。
他就是问贺时年关于这篇简讯的事。
当然,他也想要借机缓和一下和贺时年之间的微妙同事关系。
欧华盛驾着车开了空调,车里瞬间凉爽下来,他又放了一首轻音乐。
是意大利歌曲《塔桑露琪亚》。
宛转悠扬又低沉的歌声在车中回响。
看不出来,这欧华盛还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车子出了城,欧华盛突然问道:“
时年,来县委办快三个月了吧?”
“国庆后就满三个月了。”
“怎么样,还适应吗?”
贺时年说了一句官话:“有欧主任的教导,我在慢慢适应。”
欧华盛难得一笑道:“就你会说话。”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欧华盛又接着问:“马上就两会换届了,党代会之后就是人代会,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法?”
贺时年当然有想法,并且这个想法在吴蕴秋那里已经得到了肯定。
不过他自然不可能告诉欧华盛,模棱两可道:“看欧主任说的,我每天的想法很多呀!”
欧华盛知道贺时年有意误解了他的意思,进一步问道:“我说的是在**上有没有什么想法?”
贺时年本能升起了警惕之心,道:“**上我可不敢有想法。”
转而又补充了一句:“欧主任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欧华盛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仅仅两个月的时间,贺时年的进步如此之大,同时口风这么严密。
“时年,来县委办这几个月的时间,你进步不小呀!”
贺时年笑道:“那还不都是欧主任的英明领导。”
欧华盛笑了笑,这声笑无奈中透着一丝的假。
车子从高速路出口“零公里”开始,路过北部新区,途经两区交汇的工业基地,进入南部新区。
又从南部新区继续往前到了坝东镇和科隆镇边界,查看了此次视察农业的几个点。
往回走又分别去了锰矿、锂矿,铝塑厂,钢构厂进行了走访。
回来的时候,欧华盛主动问道:“我听说前几天宣传部送了一篇简讯到**记那里?”
贺时年心想,终于藏不住了吧?
“送到宣传部那里的简讯不少,欧主任说的是哪篇?”
欧华盛有意瞥了贺时年一眼,道:“我听说这篇稿子是关于我的,说我在坝东镇当镇长时候的事?”
贺时年早有准备,闻言说道:“不会吧?那篇简讯我看过一眼,里面并没有指名道姓,不应该呀!”
欧华盛有些无奈,道:“文章是没有指名道姓,但提到了坝东镇,以时间推算,不就是我在那当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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