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拜过年后,叶蓁同皇舅舅和皇后姑母说话逗趣了一翻,逗得二人笑声不断。
景和帝和叶皇后过后则满眼心疼,想着小外甥女中了雷公藤之毒,身子定然虚弱,还这样逗他们高兴。
是以,在二人回府后,叶皇后就让人送来了南边诸国进贡的燕窝,景和帝也送来一支百年老山参,以及一枚西北进奉的顶级当门子。
燕窝和老山参可以让叶蓁滋补养身,而这枚顶级当门子则可以制成苏合香丸用以急症保命。
叶蓁看见这枚以银匣装的当门子时,忽而想到了已经许久没想起的一个人——唐琼。
上辈子她身子刚开始虚弱时,皇后姑母和皇舅舅也着人送来了这些。
这枚西北进奉的顶级当门子十分稀有,和普通当门子不同,宫里也不过才五枚。
此等当门子是取自西北野生雄麝的香囊,而此香囊只有在冬末春初的时候才最为饱满,里面才会有当门子,而麝又独自生活在高山险峻的林中,很难猎到。
偶尔运气好的时候,才能猎到一头,杀麝取脐,将完整的雄麝香囊剥离,最后进奉给景和帝。
上一世,太医署的太医们听闻皇舅舅将一枚当门子赏了她,都羡慕非常,纪太医来给她诊病时,还问她可不可以看上一眼。
当门子在她手里其实并没什么用,她还想让纪太医拿去给有需要的人,纪太医当即就拒绝了,还说:“此物珍贵,夫人还是好生留着,必要时能救人性命,老朽能看上一眼就已是心满意足。”
此等珍贵的当门子,纪太医能看上一眼就心满意足,而她上一世的好友唐琼,竟直接开口问她要了去。
起因是她父亲武威侯得了闭症,平常服用的苏合香丸已经不顶用了,太医说需要顶级当门子入药才行,唐琼就立刻想到了她。
闭口不提这枚当门子的珍贵,只求她看在二人交情的份上将此物给她。
上辈子的她也真是有眼无珠,硬是将这等人当做至交好友,不顾自己身子虚弱,直接将整枚都给了唐琼。
她父亲哪里需要整整一枚啊!只用芝麻大小的量就足以入药了!
想到上辈子眼瞎的自己,叶蓁恨不能给自己两拳。
这辈子她和唐琼已然不再往来,不知她父亲得闭症时,她还会不会来找自己,若是如此,她绝不会再将此物给她。
刚要让人将皇后姑母和皇舅舅赏赐之物收起来,就听人来报,纪太医来给夫人送解毒药了。
叶蓁看了看桌案上的银匣,笑了笑。
今日初一,纪太医还来的这么快,定是来看一眼当门子的。
叶蓁知道纪太医的目的,齐砚自然也知道,也朝桌案上的银匣看了一眼。
叶蓁和齐砚让人将纪太医请了进来。
纪太医将解毒药放下,又交代了要如何服用,之后支吾半晌,方道:“老朽有个不情之请。”
叶蓁和齐砚对视一眼,笑道:“纪太医不必有任何顾虑,直说便是。”
纪太医听此,竟自摇头笑了:“不瞒齐承旨和齐夫人,老朽此番来的这么早,就是听闻皇上赏了夫人一枚西北进奉的顶级当门子,想请夫人容老朽观上一观。”
纪太医说完,有几分赧然。
觉得大年初一急匆匆来人府上,竟别有目的。
叶蓁却笑笑,让青糯将那只银匣拿给纪太医瞧瞧。
青糯笑着应“是”。
纪太医没想到就这么容易看到了这枚顶级当门子,激动地捧着匣子笑出了一脸褶子。
他走远几步,远离叶蓁,小心翼翼将银匣打开,里面躺着一只拳头大小的蜡封玉盒。
纪太医凑近嗅了嗅,即便蜡封,还是能闻到从里面散发出来的麝香的味道。
香味之纯正,不禁又让纪太医歆羡连连。
纪太医将银匣合上,交还给叶蓁,叶蓁却道:“此等珍贵的药材放我这里也是浪费了,不如纪太医拿去吧。”
纪太医一听连忙推辞,说出了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话。
叶蓁笑笑:“不如这样,纪太医你将此物拿去,一半帮我制成苏合香丸,另一半纪太医自行留下,权当制苏合香丸的谢礼?”
纪太医这回没再推拒,想了想道:“那老朽取三分其二为夫人制成苏合香丸,余下的三分其一我留下,若按夫人所说让老朽留下一半,老朽着实愧不敢收。”
叶蓁又笑了笑,道了声“也好”。
纪太医捧着银匣离开时,笑的见牙不见眼,即便又笑出了一脸褶子,可看上去犹如小儿得了糖菓子一般。
纪太医走后,叶蓁拿了金瓜子再次赏了大家,府里热闹成一片,一些本是敬文伯府的下人再次感慨,伯府的主子何曾这么大方过?在伯府时又何曾有过这么热闹欢乐的新年?
行言和孙管事也笑的见牙不见眼,就连一向严肃的行闻也罕见地露出了笑容。
离开伯府后,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新府热闹,敬文伯府里可就没这么热闹了,且还恰恰相反,一片死气沉沉。
景和帝下旨将殷氏乱棍打死后,殷氏就成了伯府之耻,还要从族谱除名,尸身也是裹了草席子草草处理了。
殷氏的娘家除夕当日也在殿内,硬是连句话都没说,事后更是连过问都没过问一句,可见冷情至此。
只是两府再闭门谢客、低调不出,殷氏毒害叶蓁一事还是被各府议论了许久。
罗家不禁十分庆幸,幸好没和敬文伯府结了亲家,否则他们罗家就要再度被议论起来,他们似乎都能想象到,那时京中会如何说: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
好险!逃过了被指着鼻子骂王八一劫。
裕王府却依旧准备着和敬文伯府二房的婚事,好似并未受到此事的影响。
转眼,到了初二。
叶蓁和齐砚准备回安国公府。
青糯来给叶蓁梳妆时,不禁“咦”了一声,竟是梳妆台旁的箱笼被翻的乱七八糟。
她立刻查看了一翻,发现她为夫人准备的那盒安神香不见了。
青糯朝香几望去,见那只青釉瓜形盒正摆放在香炉旁边。
她不禁关切地问道:“夫人这两日点了安神香,可是睡得不好?”
叶蓁正在打哈欠,听此哈欠都吓了回去。
自除夕那日之后,她和齐砚又亲密不少。
昨日晚上,齐砚伺候的她十分舒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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