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但灰袍法师哪里见过这样的事,塞拉斯发出惊呼,“从、从没听过这样的事……”
“看来,你们的检测水晶该换个结实些的了。”塔莎嘲笑道,挥手将满地的水晶碎屑归拢到柜台上。
她以尖刻的语气补充:“别那么惊讶,这只会彰显你们的无知。查查记载,一百年前,大祭司瓦勒留斯,就曾让王廷议会的魔法水晶裂开过。”
“王廷议会那颗比人还高的水晶?!”塞拉斯的嘴张得更大了。
塔莎嗤笑一声,“那么,考试通过了,快点把徽章给她。我没时间在这里陪你们耗,先走了。”
她拄着拐杖,走到门边,又想到什么似的,转过头,对维斯佩尔吩咐道:“你,拿到徽章后去村外采一筐水幻草,拿回来给我。”
“好……”维斯佩尔愣愣地应道。回过头,她朝柜台赔了个笑,“那徽章,就麻烦两位了。”
“哦……嗯,稍等,我这就为你刻名。”塔里奥回过神来,拍了拍仍处于惊讶状态的塞拉斯,“塞拉斯,你给她说说试炼的事。”
最终的考核设置在王廷魔法议会,必须至少获得其余村镇颁发的五个试炼之证,才能报名,也就是俗称的治疗师大陆巡礼。
每到一个村镇,获得试炼之证后,当地的绿袍法师或者蓝袍法师会亲自授予一种治疗术。
听到这里,维斯佩尔打断塞拉斯:“你确定没搞错吗?先通过试炼,再学魔法?”
塞拉斯点点头:“没错啊,就是这个流程。哦,正好要提醒你,就是治疗师师父与学徒,也不可以私下教授魔法……”
反了,一切规则都是反的。
同样身为统治者的维斯佩尔,瞬间明白了这套规则的残酷与用意。
一,它是一种清除机制,让不敢参加试炼、躲藏的女巫被成功逮捕。即使参加了试炼,能力不足者会受伤或者死亡。这能有效减少女巫的数量,完成政治需求。
二,它是一种筛选机制,它能确保通过层层困难,最后成为治疗师的都是真正强大的女魔法师,在为王国所用的同时对她们加以监控。
而最残酷的是,就算她们通过试炼,也只能学会由“魔法议会”指定的治疗魔法。
制定这个规则的人,令维斯佩尔毛骨悚然。
可问题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害怕女巫?
维斯佩尔看了眼正疑惑地看着她的塞拉斯,深知与这里的灰袍们争论也无济于事,就算是蓝袍,都不过是王权统治最底端的铆钉。
维斯佩尔撇开目光,看向木牌,问:“那这个镇,呃,格雷弗班克镇的试炼是什么?”
“这要等师父回来,”塞拉斯耸了耸肩,将话题转开了,“总之,我建议你先跟塔莎治疗师学些药草和药剂知识。”
“哦,好吧。”说到药草和药剂,维斯佩尔语气礼貌地询问:“你们能给我一些相关的书吗?”
塔里奥正好回到柜台前,把一枚徽章和两本书递给维斯佩尔,“你先拿好徽章。好好保管,丢失了可是要重新考试的。”
“谢谢。”维斯佩尔伸手接过徽章,将它别在左胸的位置。
小小的黄铜徽章上刻有维斯佩尔的名字,是她身份的证明,也是避免被猎巫的最好工具。
从现在起,到找到回家的路为止,她不再是魔王,而是一名治疗师学徒了。她劝自己最好牢记这点,聪明点没有坏处,这个世界的人类并不是她认知里的那样单纯。
“这本是治疗知识介绍,另一本,记载着最常用的药材知识。”塔里奥指了指书,一脸认真地叮嘱道:“可要答应我,不能弄丢!这是我们唯一的库存!”
维斯佩尔郑重点头:“我保证。”
从魔法议会出来后,维斯佩尔没有直接去采水幻草,而是先找到了旅馆,想打听房间的事。
她吃完了早午餐,坐在旅馆一楼的酒馆里,喝着用脏兮兮的木杯装的冷麦茶,把从洛坎那得来“战利品”铺开在桌上清点。
她并没有打算这样拿别人的钱,昨晚只是情急之下的征用而已,如果日后有机会,她会把剑和钱都还给他。
维斯佩尔正与桌上的货币面面相觑,她刚刚问过酒馆的老板娘,这个世界的货币分为金银铜三种。
刻着双头狮的金币,是金雷亚币,价值最高,洛坎没有。接下来是银日币,硬币中间是银色的太阳,洛坎有5枚。而数量最多、磨损严重、只能辨认出一个月牙的是铜月币,剩下那些都是。
1枚金雷亚币等于20枚银日币,而1枚银日币又等于50枚铜月币。
一杯隔夜的麦茶要花3铜月币,一盘没味道的烤土豆是15铜月币,烤焦的鸡胸肉是50铜月币,一晚旅馆需要2银日币。哦对了,隔壁裁缝店一条看得顺眼、方便行动的棉布裤裙需要1银日币……她还想买一双舒适的靴子。
维斯佩尔的头很疼。
她的王国早就将货币统一为了一种,不仅如此,由于魔法能变出大部分的物资,货币几乎只有在购买不可转换的魔法材料才会用到。就算要与邻国进行贸易,通常也是由国库大臣负责。
也就是说,维斯佩尔完全没有掌握涉及日常货币计算的知识。
另一方面,尽管她对钱没有概念,她也明白,洛坎这个钱袋贫乏得很,吃下这顿奢侈的早午餐,如果还要买下裙子、住一晚旅馆的话,她就只剩下十几枚铜币了。
塔莎会付她钱吗?
想想都觉得不会,塔莎能收留住不起旅馆的她都不错了。
但最重要的是,没有一个魔王会喜欢寄人篱下的感觉。
维斯佩尔为自己的处境绝望地叹了一口气,把钱币逐枚逐枚塞回钱袋。
忽然,有人吹了一声口哨。
维斯佩尔抬起头,与两个正从吧台后楼梯走下的年轻男性打了个照面。
“早哟,老板娘!”
吧台后正忙碌的老板娘回了句早安,“这么早就要出去了吗?”
走在前面的男人说:“嘿嘿,我们可要做早起的鸟儿。”
他身材壮实,留着利落的棕色短发,鬓角与胡子长成一片,眉毛上有一道延伸至颧骨的长疤。他穿着伤痕累累的旧皮甲,背着一块磨损严重的厚木圆盾,和一把夸张的战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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