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的军训需要持续三周时间,为了避免学生们过分劳累,学校规定军训期间每周六日都正常休息放假,但宿舍要在晚上十点钟就关门。
今天周五,学生们没有晚训,因此很多同学都出去玩了。
带班的孟猛当晚放学后就回了家,但他不放心,到了快关寝室的时候,便准备让杭飞扬和六班的班长一起去两班的寝室查寝。
可他没联系上杭飞扬,便去联系学委马晓阳,但同样联系不上。
他急忙叫六班班长去找,却发现他们一整个宿舍都没人。
他耐心等了等,可等到十点钟快要关寝室门的时候,原701的五个学生还是一个都没回来,他想到最近学校里这些糟心事,急忙第一时间联系了陈队。
陈队当时正好发现了新线索,和乌牧春待在一起商量,闻言立刻赶到安大。
看了监控后,他们发现杭飞扬他们一个寝室五个人,是一起离开的,但每个人的手机都似乎不在身边,根本联系不上。
乌牧春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程居延。
程居延听了他的话,抬眼看向对面的景深,沉声道:“尽快找到他们,我们怀疑杀害秦乐湛的凶手就在他们中间。”
“!”乌牧春震惊地挂断电话。
“乌队长?”陈队叫他。
乌牧春回过神,面色严肃道:“动用所有的力量,务必立刻找到他们!”
*
久安市春阳区圣臺会馆,VIP08号包间。
青涩的大学生们换下军训服,四仰八叉地摊在沙发上、地上,还有人趴在桌上,乐声震耳欲聋,酒气熏天。
杭飞扬摊在沙发上,勉强找回一点理智,抬手看了下手表,时间显示下午七点钟。
“嗯?才七点啊?”杭飞扬大着舌头道,“我怎么记得喝了很久了?”
几个室友都倒在一旁,醉成了一滩烂泥。
“噗——”杭飞扬笑出声,“小趴菜们,这、这么点就不行了?”
他慢吞吞坐起身四周巡视,终于看到了唯一清醒的身影,便伸出手道:“来,晓阳,咱俩喝点。”
马晓阳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声道:“你喝多了。”
“我没多。”杭飞扬指着其他人道,“他们才多了。”
马晓阳定定地看着他,杭飞扬眯着眼和他对视,不知道怎么的,他居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那我只陪你喝一杯,之后咱们就回去。”马晓阳开口了。
杭飞扬立刻忘了那一瞬的诡异,笑道:“得嘞好兄弟,男人哪有不喝酒的!”
他晃晃悠悠地去抓桌上的酒杯,马晓阳先他一步拿起来,而后又拿着酒瓶,给他倒了满满一杯洋酒。
杭飞扬接过来,催促道:“快,你也倒。”
马晓阳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抬手和杭飞扬的杯子轻轻一碰,“干杯。”
“干!”杭飞扬说干就干,仰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等他放下酒杯的时候,就看到面前的马晓阳似乎变成了好几个,天旋地转。
马晓阳放下杯子,静静地看着他,杯子里的酒液一滴都没少。
杭飞扬捂住眼睛倒在沙发上,喃喃道:“睡、睡一会......”
马晓阳扶了下眼镜,他把摔的到处都是的室友们一个个扶起来放到沙发上,拿过他们的外套一个个给他们盖上,又把开了飞行模式的几个手机放到他们各自的衣服口袋。
最后,他从杭飞扬的衣兜里拿出了车钥匙。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垂眼看着不省人事的室友们,耳边震耳欲聋的背景音呼号着:“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他慢慢拉上外套拉链,扣上帽子,走出门去。
*
景深得知学生们联系不上,一颗心也七上八下,连饭都没心情吃了。
程居延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道:“你很关心他们?”
“是啊。”景深蹙眉,实在想不通他们会失踪的原因。
“如果他们死了,你会难过吗?”程居延继续问。
景深一顿,扶了下眼镜道:“当然。”
“是吗?那秦乐湛死的时候,你表现的很冷静。”
“有吗?”
景深冷静地和他对视,当时他自以为表现的还算正常,程居延应该看不出什么吧?
不过当时那种混乱的情况下,程居延居然注意到了他的表现吗?不会是诈他的吧?
程居延低笑一声,“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景深抿了下唇,垂眼盯着手机。
孟猛正实时给他汇报进度,等到他们刚刚坐上飞机,孟猛终于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杭飞扬他们找到了!这群不省心的都成醉鬼了,明天必须让他们写检讨!】
景深松了口气,正准备回复,孟猛就又发来一条消息——
【靠,缺一个!马晓阳不见了!】
景深急忙打电话过去,可孟猛那边一片混乱,还有杭飞扬他们几个高喊“我没喝多”的声音,看来孟猛是去接学生了。
空姐催促大家关闭手机,景深只好先挂断。
飞机要飞四个小时左右,景深实在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马晓阳接下来能去哪,会做什么。
肩上忽然一沉,景深侧头看过去,侧脸被发丝搔的有些发痒。
他向后退了点,可下一秒一只有力的手臂就从前面绕过来搂住他,把他又拖了回去,紧紧箍在怀里。
景深一僵,却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他偏头去看程居延的脸,对方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眉心也不安地蹙起,一直伴随着他的寒气此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正常的热意。
景深抬手去试他额间的温度,滚烫灼热。
发烧了?!
他急忙拍了拍程居延的脸,小声道:“程先生?你醒醒。”
程居延和正常人不一样,现在他身上的温度也完全超出了人类能承受的最大热量,景深也不敢叫空乘来帮忙。
好在程居延还没到太严重的地步,他疲惫地睁开眼,和景深近在咫尺的浅色瞳孔对视许久。
景深:“程先生,你没事吧?”
他就说在木南村的时候,程居延的脸色就有些不对。难道是一次性清理了太多阴气的后遗症?
程居延只是有些消化不良,但景深的反应倒是很有意思。
他恶劣地想要继续逗人玩,便收紧了手臂,眉心也蹙得更紧。
景深果然紧张了,小声道:“你怎么样啊,需要我做点什么吗?”有没有什么符咒啥的,他或许能帮忙呢!
程居延定定地望着他浅色的瞳孔,随后又微微下移,从景深粉润的唇瓣,缓慢地滑向他脖颈。
青年纤细的脖颈脆弱到几乎单手就能握住,白皙的皮肤下透出隐隐的青色血管,蓬勃的生命力蕴藏在其中,诱人的淡香不断萦绕在程居延的鼻尖。
程居延鬼使神差般向前倾身,鼻尖轻轻碰了下景深的脖颈。
景深僵住,呼吸都停下来。
反倒是程居延满足地深吸口气,哑声道:“好香......”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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