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师,如果这次篮球队还是连预赛都过不了的话,就只有解散了!”
邵德坐在办公室的破旧沙发上,看着面前肤若凝脂的年轻女孩,满脸遗憾地说。
年过半百的邵德是桂川岛上唯一一所村小“桂川小学”的校长。
虽说是校长可他的办公室却小得可怜。简陋得和门口的保安室没什么不同,仅有一张发旧的办公桌和一张总是发出吱吱呀呀声响的破椅子。
唯一能拿得上台面的就是靠近门口的酒红色多人位沙发,还是他从附近的二手家具店花了三百块淘来的。
彼时他和季夏正坐在那张酒红色沙发上。
邵德面前的人一头乌黑的长发浓而密,精致的五官中带有不属于东方的深邃。琥珀色的瞳孔里似乎是望不尽的星夜。她的美更是显得校长办公室的破败与简陋。
“邵校长,我明白。学校的经费本来就紧张,还为了球队训练花了不少钱。可球队年年垫底确实很难交代……”
这几年桂小篮球队参加海市的小学生篮球比赛,结果却是比一场输一场,弄得岛上尽人皆知桂小篮球队全市倒一。
看季夏误会了他的意思,邵德赶紧解释:“季老师,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相反……我还一直想和你说声抱歉。“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让你一个当语文老师的负责球队的训练,这本身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邵校长,您怎么会需要向我道歉呢!当初是我自己主动要求带篮球队的。”年轻女孩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落寞,“只是在专业性方面我确实不如体育老师,带着桑郅他们连预赛都过不了。”
想到球队的孩子们她有些无奈地开口:“桑郅、陈鑫他们训练得那么辛苦,而我却不能给他们提供更多的帮助,有时候真的觉得很无能为力。”
感到无能为力的除了季夏,邵德也是如此:“哎,桂小坐落在桂川岛上虽说自然环境优美,但是交通极其不便,进岛出岛只能坐船。再加上岛上商业还很落后,外地人除了旅游哪有人会愿意一直待在桂川岛。”
邵德一脸愁容,可他看向季夏的时候又是满脸感激:“真的很难找到像季老师一样愿意一直呆在桂川岛的人了,前两年连个实习体育老师都找不到,更不提正式的体育老师了。不过……”
男人话锋一转,眉眼中带着兴奋:“今年或许真有转机。”
季夏因为校长的话脸上多了些喜色:“真的吗?“
“有一位老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位支教大学生。名字叫……”邵德仔细回忆,“甘承昊!对!叫甘承昊!”
邵德的脸上全然没了之前的踌躇:“听她介绍甘承昊的特长就是打篮球。具体的她也没细说。你们都是年轻人到时候你去和他多沟通沟通,了解一下详细的情况。方便的话让他和你一起训练球队!”
季夏点头。
“今年如果能取得一些不错的成绩,我也能跟教办多申请一些经费,这样一来桂小篮球队就不用解散。”
“那真的是太好了!桑郅他们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开心的!”季夏激动地追问,“那甘承昊老师什么时候上岛?”
邵德看了看手表。手表上显示现在是上午十一点。
“快了。说是十一点二十分的船,差不多一点半到桂川港。你吃过饭后去接一下他。”邵德叮嘱季夏,“我稍后把甘老师的联系方式发给你,正好你接到他之后带他一起来参加下午的新学期教务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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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市港,距离游船出港还有二十分钟。
工作人员站在检票口催促乘客赶紧登船。
苏秋婷拉着甘承昊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桂小的校长邵德是我和你师父多年的老朋友了。他们那儿缺个体育老师,你去帮帮忙。正好你也去岛上休息一段时间散散心。”
甘承昊点头。
“对了,你的退队申请我还没交上去。趁这段时间你再好好考虑下。”苏秋婷补充道。
甘承昊心里早已经打定了退队的主意,可听师母执意劝他,他不忍心当面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只能含糊其词:“到时候再说吧。”
苏秋婷看他一副了无生机的样子:“被禁赛一年又不是被禁赛一辈子。”
跟着苏秋婷来送甘承昊的队友吕汉成说:“是啊,没有你我们根本不可能战胜安市大学篮球队的。”
他们面前的男孩冷哼一声:“有我不也一样没机会!”
吕汉成反驳他:“那是今年那个裁判有问题。明目张胆吹偏哨!”
自从两个月前全国大学生篮球联赛的比赛结束后甘承昊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那天他不仅错失了全国决赛的冠军,同时失去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教练汪弘业。
原本整日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甘承昊在汪弘业去世之后便整天阴沉个脸,话都懒得多说几句。
只是吕汉成的那句话却像一把火一样瞬间将他点燃。
“那明年裁判的判罚就能公平了!”甘承昊的音量过大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苏秋婷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点。
男孩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苏秋婷安慰他道:“不是只有全国联赛的冠军才能证明你是个好球员。你在赛场的表现已经被很多人看到了,好几个职业球队的教练都来问我你毕业后的去向。这些还不能证明吗?”
甘承昊的怒气渐消眼神再次变得黯淡起来,他撇过脸去故意不看苏秋婷和吕汉成:“成为好球员又怎么样,老汪头都看不到了。”
老汪头三个字很明显戳到了苏秋婷的泪腺,看着男孩红着眼眶的样子更是惹得她鼻头酸涩:“老汪头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你不知道吗?从来都不是比赛的冠军。他只希望你和泽凯可以健康幸福。”
听到师母这么说,甘承昊的眼眶里盘旋的眼泪根本无处躲藏,他紧咬下唇好让痛觉消散眼底的泪意:“我以后不想听到林泽恺的名字。他怎么可以无情到老汪头临终前都不来看一眼!”
苏秋婷强忍泪意:“泽凯在安市,你也知道安市大学球队训练又忙。安市到庆市坐飞机都要三个多小时。泽恺给我打电话说他想请假教练不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们安市大学篮球队不是TM拿了冠军吗,为什么请假不批?当初你和老汪头把我俩从孤儿院带回来。这么些年你们一直把我们当做自己的亲儿子在照顾。对于林泽恺和我来说,老汪头是爸爸啊!”
甘承昊越说越激动,他的眼睛红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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