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薛仁杲调到浅水源,宗罗喉就没一天舒心过。
一连数日被唐军残忍拒之门外,背后又传来粮道被小股人马频繁骚扰消息。
眼见对面唐军好似游山玩水,营中炊烟袅袅,士卒吃喝无忧、精力旺盛,自己这边却粮草日益匮乏,军心渐乱。
他好几次勃然大怒,率众猛攻唐营,却尽被对面激烈的**与拒马阵杀得丢盔弃甲,狼狈退回。
按理说,这已经够让人郁闷的了。
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军营中谣言甚嚣尘上:
巫医有言薛举暴亡是恶鬼索命、阴兵**,薛氏父子触怒上天、必遭灾殃,所有跟西秦混的一个都跑不了!
这算是戳准陇西巫蛊盛行、迷信深入骨髓的命门了,传得有鼻子有眼。
有士兵半夜焚香叩拜、驱鬼祈福,围着营帐画符咒,嘴里念叨‘莫让阴兵上身’,屡禁不止。
要是严禁,士卒整日提心吊胆,瞅着对面唐兵身上都冒股黑气;
放着不管,那更完球,不但军心涣散,要是这种阴损编排传到新主子耳朵里,自己绝对小命不保。
新上位的薛仁杲是个瞪眼便**的主儿,疯狂和嗜杀比他老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近那位爷不知道犯啥病了,他自己在后头舒舒服服围着泾州,有粮食补给都先紧着他享用不说。
还一连发了七八封书信,催促前方快点和李世民决胜负。
说话一次比一次难听,那意思就差骂他宗罗喉与唐军暗通款曲、里应外合了。
其实,被晾在这进退两难的境地久了,宗罗喉也由心焦如焚,渐渐心灰意冷。
什么直捣长安、称霸关中,尽是痴人说梦的屁话。
仗打得这么憋屈,还不如滚回陇西老家喝碗热辣羊汤,来得舒坦自在!
然而,围困泾州良久的薛仁杲,也过得相当糟心。
北边宁州刺史胡演坚守,断绝和梁师都的联系。
最可恨的是东边李世民在高摭城死死卡位,前军寸步难行。
本来老爹盘算绕过泾州直下长安的奇兵,如今反倒成了补给线上的一颗钉子。
泾州已经被他耗得断粮了。
但守将刘感是个硬汉,把自己马杀了给将士分食,自己啥也不吃,马骨煮
汤混着木屑充饥,手下皆感动哭泣。
就这么硬是坚守到了李世民派长平王李叔良带兵支援,生力军注入之后,泾州更加强攻不下。
薛仁杲气得上了大火,本来他才刚刚**,内部一色的陇西彪悍大汉,没一个省心的。
他已经事业心强到连老爷子的棺材都没来得及下葬,就马不停蹄开始下半场比拼,怎么能被小小泾州困住手脚?
于是,薛仁杲打算用计。
他先放出风来,说自己军中粮尽,带人往西南撤退。
随后命守高摭城的翟长孙率兵到泾州城下,说薛仁杲暴虐,兄弟们实在顶不住了,要弃暗投明请求组织接收。
李叔良是个实在人。
由于缺乏严密的情报网络和准确的信息渠道,又不愿错过这个立功的机会,只能听风就是雨。
一拍脑袋,就派刘感带人出城,浩浩荡荡开往高摭城下受降。
刘感到了城下,城里回应,贼人已经跑了,但我们现在开门有点不方便,不如你们爬墙进来如何?
开玩笑呢?刘感当即感觉十有**是着了敌人的道。
当机立断部队原路返回,自己率兵垫后。
谁知城上顿时烽火燃起,浓烟滚滚,兵至百里细川,薛仁杲领兵从南原猛冲而来。
两军交锋,刘感部大败,被生擒,薛仁杲再次围了泾州城。
薛仁杲对刘感好言相劝,许诺功名利禄,让他城下喊话。
说你们援军已经败了,徒守孤城没啥意思,不如早降,保住全家性命。
刘感思考片刻,答应了。薛仁杲大喜。
结果刘感刚到城下,冲着城头守军嘶声怒吼。
兄弟们!叛军饭都吃不上很久了,离完蛋就差最后一脚!
如今秦王的数十万大军正在收紧包围圈。
不要畏惧恐慌,坚持就是胜利,同志们守住!一定要守住啊!
面对这种被当众打脸的耻辱,薛仁杲怒不可遏,亮出残暴的祖传艺能。
当即挖坑把刘感半截身子埋在土当靶子举办骑射大赛,刘感至死,声色逾厉。
又一次,薛仁杲身体力行向公众生动展示,陇西薛氏,无道,不得人心。
对潜在盟友来说,薛氏父子日常杀降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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