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西西后脑勺的伤口在经过几天灵泉水的调理后,已经好全,她指尖抚过,触感细腻光洁,连半分伤疤都没有留下。
细碎的容貌从那一小片头皮上钻出,带着新生的柔软,又有几分糙感,蹭得指尖发痒。
她对着镜子偏头细细端详了好一会,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摆脱了秃头美少女的窘境。
想到正事,她又将空间里外公写给妈妈的信和酱园地契反复看了一遍,决定回沪市一趟,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这几天,她总是做着同一个梦,美人临终前泪眼婆娑,枯槁的手臂停在半空中迟迟不肯落下,像是在期待什么,想要抓住不存在的某些东西。
她气息微弱,嘴里喃喃着心里最放不下的女儿,“西西,我的西西……”
恍惚间,小小的一个粉嫩小团子,扎着两条小辫子,辫子上绑着两个可爱的粉红色蝴蝶结,她坐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
妈妈看着她温柔地笑,眼神却幽暗深沉,对着小女娃倾诉,“囡囡,咱们蒋家的基业是一砖一瓦垒起来的,绝不能落入那群豺狼虎豹手里,等世道太平了,妈妈一定将属于囡囡的东西都拿回来……”
话音犹在耳畔,美人音容笑颜犹在眼前。
可,这世上的蒋家血脉,却只剩下她一人……
妈妈早就不在了,被朱月玲和朱玉瑶母女当着自己的面害**!
叶西西钻进拳头,指节泛白,妈妈不在了,那就让西西来吧,属于蒋家的东西,别人半分都别想染指!
过几天便是妈妈的忌日,她决定回沪市拜祭外公和妈妈,正好顺道去蒋家那座老字号酱园验证自己的推测。
说走就走。
叶西西向广播站递了请假条,又把龙凤胎交给柳翠萍照顾,收拾好东西便踏上了回沪市的火车。
同行的还有宋砚洲的勤务兵小高,没办法,如果不带小高一起走,宋砚洲那操碎了心的“爹”不肯放人。
自从上次她被害得摔破脑袋昏迷后,宋砚洲只要不去基地和团部,就如影随形跟着她,上班要送,下班要接,出去买个菜也要跟着。
叶西西本想着自己去酱园的事情比较隐蔽,加上现在还是特殊时期不能被别人知道,计划着自己一人出发,刚好这段时间宋砚
洲被各种事情缠得脱不开身,她快去快回很快可以搞定。
结果宋砚洲说什么也不同意她独自一人上路,更是放了狠话,“要么带着小高,要么我亲自送。
叶西西拗不过他,只能默许小高这条小尾巴跟着。
宋砚洲帮她订了软卧包厢,床铺上铺着干净的蓝布褥子,小桌上摆着暖壶和点心,小高忙前忙后地帮她拿行李,其实就是一个行李袋。
有小高在,从检票到进车厢,再到洗手吃饭喝水,叶西西机会是连根手指头都不用动。
被伺候得跟个翘着二郎腿的二世祖似的,这些东西单小高一个在军营里的糙汉子哪里懂,肯定是出发前被宋砚洲拉去过细细叮嘱了一遍。
叶西西实在不好意思,总觉得自己跟剥削阶级似的,把人小高使唤得团团转。
关键是,她也没开口使唤呀,人小高自己就把所有琐事都处理得妥妥贴贴。
三天后,火车驶入沪市地界时,窗外的霓虹灯渐次亮起,勾勒出这座城市独有的繁华轮廓,当然,比不上后世时这个城市的繁华。
火车到达时已是傍晚时分,小高拎着行李紧跟在叶西西身边,两眼环视四周,带着军人习惯性的警惕,“嫂子,时间不早了,咱们是先找个招待所落脚,再去吃饭,还是先吃饭?
叶西西暂时不饿,但想到小高一个年轻大小伙饭量大,中午在火车上吃的那几个肉包子肯定不够他的饭量,当时想再给他塞几个,可他说什么也不好意思再吃。
于是她说:“先去吃东西吧。
两人在好了一家国营饭店,吃完饭后在市里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了进去。
招待所房间陈设简单,叶西西故意揉着太阳穴说累了便回了房间,小高根本没想到其他,点点头转身回了房。
叶西西坐了几天的火车确实也是累了,早早洗漱完便躺在床上睡下,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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