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最终还是把人救回去了。没办法,长在春风里,生在红旗下的华夏宝宝,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位俊俏少年郎失去生命,跟间接杀人似的。
“阿恒、阿杰,快来帮忙。”只听说喝醉酒的人死沉死沉的,没想到昏迷的人也一样!苏瑾甩甩自己的细胳膊,呼唤帮手。
许是经历了自己老爹的死,两个小毛头看着板板正正躺在地上的少年没害怕,还伸手扒拉人家。
“姐,他还有气吗?”苏英恒把手放到少年鼻下试探。
有,怎么没有?就是好像进气少出气多了?
“别乱搞了,赶紧帮我把人抬回去。”别等一下人真断气了,会给她造成很大心理阴影的好吗?
搞了几根木棍搭了个简易担架,三姐弟合力把人抬回营地。
惠娘看着他们抬回来个受伤的人,顿时手足无措。还以为他们这么一会儿就惹了祸。
“阿瑾,这个人是谁?”
“我河里捡的,不认识。”
惠娘放下心来,让她们自己处理,她去煮鱼加餐。
“你们找套衣服过来给他换上,我去请大夫。”随军大夫是个老抠门铁公鸡,请他还得放点血!
“这伤不好治啊!”李大夫指着少年的脑袋,“都开瓢了,问题大了。”
苏瑾翻白眼,死老头,之前请他给惠娘安胎也是这德行,“多少钱?”
“你这说的什么话?”李大夫搓搓手,竖起食指,“一百文。”
“啧啧啧,你真敢要啊!”苏瑾不痛不快的拿了钱袋子出来,一个子一个子的数了一百文,“拿去吧!可别把你钱袋子胀破了!”
李大夫笑呵呵的接过钱,对她的阴阳怪气一点不放在心上。娃娃家懂什么?他本来可以回老家开个医馆坐馆,谁知道上面怎么想的,又把他抓回来干活。
一家老小全靠他吃饭,再过不久他又要做爷爷了,得给儿媳妇小孙孙包个大红包吧?
出来时,官府发的药材又少,但凡谁有个头疼脑热,还不是他自己去挖药来治!南迁的人大多是走投无路的穷苦人家,他要的已经很少了!
李大夫拿剪刀把少年伤口处的头发剪掉,缝合、敷药、包扎,那活干得是行云流水。
处理少年身上的伤时,李大夫有些迟疑。干了多年军医,他看一眼就知道这是刀伤。
举油灯照明的苏瑾见他停下来,催促道:“赶紧治,等会儿请你喝鱼汤。”
喊他来医人的都没在意,他瞎操什么心?
“诶呀,小苏姑娘,他身上这么多伤,我绑带都给他用完了,这钱是不是……”
苏瑾无语地盯着这老登。我去,要不是这少年看起来像大户人家的公子,我想着把人治好了索要些报酬,老登,你以为我会让步吗?
“行行行,加钱,加钱!”
“嘿嘿。”
绑带差点没把人裹成木乃伊,李大夫直接让加五十文钱。苏瑾见人裹成这德行,觉得老抠门也没多要,爽快把钱付了。
“你们晚上照看着些,要是发烧了就想法子给他退烧。”
“行。”
天黑了,苏瑾捡了柴把火架燃些,让围着火堆的家人免受寒气侵扰。
她把手伸到少年腋下试探温度,果然烫手。取了热水,苏瑾尖着指头拧掉汗巾上的水,给少年擦拭裸露的皮肤。苏瑾小心不把绑带打湿,免得污染了绑带,把人家伤口搞化脓。
熬了一个晚上,少年反反复复发烧,直到天光大亮,烧才完全退了!
“小子,你可得多给点钱,看给你姐熬得,眼睛都肿成桃子了!”苏瑾难得熬夜,眼睛布满红血丝,肿得不像样子。
惠娘肚子大了,睡眠不好,听到她说话,人就醒了。
“哎呀,”惠娘看女儿眼睛跟大青蛙似的,忙人她去找大夫看看,“你眼睛这么搞成这个样子?赶紧的,去找大夫看看。”
想到李大夫一言不合就要钱的样子,苏瑾拒绝,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陆续来了两个穿官服的人,各自带了一批人走了。反正都到这来了,也不怕人家退货。
苏瑾带弟弟又抓了鱼,找李大夫要了些药材煮火锅吃。鱼片片得薄,放锅底了烫个几秒就能吃。
“小苏这手艺好。”李大夫吃了一大口鱼片,舒服得长叹一声。
军队不能进城,掌勺的厨子做出来的食物只能说是能吃,和美味全然不沾边。李大夫也是受了一路罪,得这火锅,一个人干了小半鱼片。
“嗯哼。”少年难受的睁开眼,看到一群人在自己旁边大吃特吃。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李大夫吃饱喝足,主动照看病人。
“还好。”
李大夫把了脉,少年脉搏比昨天有劲多了。
“是好多了。小苏,你们慢慢吃,我回去睡觉了。”
“李老头,吃完饭就睡觉于养生不利,你还是多走两步消消食再睡。”
“知道了。”
鱼是发物,苏瑾特地找士兵换了一小块肉,剁成肉沫加上英恒、英杰寻回来的野鸡蛋隔水炖熟给病号少年吃。怕两兄弟眼馋,她特地打发他们去清洗锅碗瓢盆。
“好吃吧?”
少年点头,拿勺子小口吃着嫩滑的肉羹。
苏瑾耐心等他吃完才问:“公子是那里人?你既然醒了,可要联系家人来接你?”
“啊?”少年迷茫的看着她,“我不知道。”
“哈?”骗人的吧?
“那你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
少年摇头:“不记得。”
不是吧,这么狗血的事情都让自己给碰着了?苏瑾将睡梦中的李大夫拉过来,让他看看是怎么回事。
李大夫又是检查又是把脉的,得了结论:“可能是脑袋开瓢导致的失忆。”
“能治吗?”苏瑾最关心的就是这人失忆了,那自己的医药费和报酬不就打水漂了?
“这怎么治?”李大夫摊手,“这种情况都是靠病人自己修复,你别发愁了,说不他明天就想起来了。”
能不愁吗?那可是真金白银!
又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带着人来了营地,剩下的人都跟着他走。
苏瑾憋着气收拾细软,没理手足无措的少年。
惠娘怀着孩子,看他可怜,便劝女儿:“你既然把人救回来了,就好人做到底,把他带上吧。”
“谁知道他是不是骗人的?人家受伤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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