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娴在几天后喝到了炒制晾晒后的凤凰茶。
不得不说,《茶经》上的记载十分详实,凤凰茶的香味浓郁,茶汤清澈,是十分少见的。
这更让她坚定了在这里办一个茶厂的决心,如果可以保证稳定的产出,她就可以开一个茶馆和禹都的苏家打擂台了。
因为村长不愿意召集凤凰村的人商议建茶厂的事,宋清娴最终决定,这个茶厂,她来办。
一直咬牙不同意办茶厂的村长这才把村中一块闲置的地皮卖给了宋清娴。
流云对此表示很是无语,“小姐,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一直那么穷了,建茶厂能花多少钱?非要和您扯皮那么久。”
宋清娴拿着笔,在纸上画着茶厂的设计图。听到流云这么说,她莞尔一笑,“很正常,他是一个村长,不是一个商人。商人做生意可以冒险,他不可以,他要为村民负责嘛。”
第二天,宋清娴就带着村里盖房子的工匠到了地方,把自己画的设计图也拿了出来。
“就这样建,需要的东西我会在外面买进来的。”
工匠连连点头。
宋清娴做完这些,终于有时间找梁程远套套近乎了。
“王爷,商队这几天要去滇南府了,您跟着一起出去吧。在外面好养伤,您在这里实在是不太方便。”
梁程远刚刚扬起的嘴角慢慢落了下去。
她就这么着急把他送出去吗?
宋清娴看着梁程远的脸慢慢阴沉了下来,整个人如果被乌云笼罩一般,坐在椅子上不出声。
她也不是一个迟钝的人,这段时间相处,梁程远对她的在乎实在超乎普通朋友了。
她去茶山,梁程远就在村口等她。她去和村长商议茶厂的事,他一个不爱说话的人,一直眼巴巴跟着她。
她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又没有记忆,所以十分依赖醒来后看到的她。
但有一天她晚归,梁程远站在竹楼外,提着油灯,站在晚风中,长长的衣袍被晚风刮着。他纹丝不动,温柔地看着她回来时的路。
她又不是木头,一个长相英俊的男子一直这样看着她,她很难不心动。
可是,他失忆了,不知道自己的过往,也不清楚他们的身份有着天堑一般的差距。
更何况,她虽然对他有好感,但这好感太浅薄了,还不足以让她鼓起勇气去对抗世俗的压力。
所以,在情愫未深时斩断情丝,对两个人都好。
宋清娴移开视线。
梁程远败下阵来,“好吧,我会跟着商队的人离开的。”
“到了滇南府,我会让商队的人带着你去滇南府的。您是王爷,失踪了这么久,其他人一定很着急。”
梁程远黯然神伤,就这样看着宋清娴走出了房间。她走路的时候步伐十分坚定,好像没有什么能阻拦她一样。
他以往看着她的背影,总是会忍不住心神摇曳。但偏偏这一次,他品出了无尽的苦涩。
一个心智坚定的人,是不是也不容易被打动?
等到他离开了,他也没得出答案。
宋清娴整日忙忙碌碌,不是跟着村民一起上山给茶树施肥,就是指点他们采茶叶。时不时的,她还要去茶厂看看工匠们把茶厂建得怎么样。
流云看着小姐这样,感到莫名的难过。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面对俊美温柔的王爷,小姐不是不心动。
“小姐。”流云喊了一声正在指导村民炒茶的宋清娴。
“怎么了?”宋清娴抬起头看她,眉目如画。
流云走到小姐身边,闷闷不乐道:“为什么要把王爷送出去啊?”
宋清娴摸了摸她的头,拉着她走到一边,“因为他在这里不安全,也不好修养啊。他毕竟是一个王爷,不能长久的和我们厮混在一块啊。”
“可是……”流云扯了扯衣袖,“我感觉小姐你之前和以往不太一样了。从我认识小姐你开始,你好像就没有放松的一天。每天忙忙碌碌的,您做的都是为了茶馆,为了生意,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您一样。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您可以放松一下自己。”
明明从茶山回来,看到王爷的身影时,小姐是十分开心的,连步伐都比平时轻快了很多。
宋清娴听完流云的话,没有说什么,而是默默看着已经初具雏形的茶厂。
她当然着急。祖母年事已大,她不能让她抱憾离世。
祖父的死,是她一生的痛。她平安快乐的童年,随着祖父的离开,一起离开了。
半个月后,茶厂终于建好了。凤凰村的村民在茶厂门口烧起了火堆,载歌载舞。
一声惊雷在茶山响起,送来了夏天的第一场雨。
宋清娴知道,滇南的雨季到来了。
她也要离开了。
这半个月,宋清娴还去了附近的其他山寨,可惜他们那里都没有茶树,奇奇怪怪的果树倒是不少。
为了方便运送茶叶,宋清娴还小小的苏了一把,将炒制晾晒好的茶叶制成了茶砖、茶饼。从滇南到中原,路途遥远。
茶砖和茶饼易包装,易运输,也不太会受潮。
这真是一个伟大的发明。
凤凰山的事基本告一段落了,宋清娴让商队的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在一个晴朗的日子回滇南府。
接下来,她要在滇南组建一个专门运送茶叶的商队,把滇南的茶运到扬州。
走的时候,宋清娴只带走了一袋茶叶。
把茶叶带出去,让滇南府的贺兰尝尝鲜,接下里的事也更好谈。
梁程远跟着商队出了凤凰山,到了滇南府,发现府长居然不在。
原来是朝廷派人来找他了。
收到消息的贺兰喜极而泣,终于可以离开大山了。为了找他这个祖宗,他带几百个人在山里跑来跑去,鞋都跑烂了。
不过,收到消息的子陵跑得比贺兰快多了。
“王爷,您终于回来了。”
衣衫褴褛,面目憔悴的子陵像一阵风一样冲到梁程远跟前,普通一下跪了下来,热泪盈眶:“您去哪了?腿怎么受伤了?”
梁程远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子,不动声色的把脚挪到一边,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陌生。
“你起来吧。本王遭遇了意外,撞到头,现在忘记了一些东西。”
子陵连忙站起来,担忧地问道:“王爷,卑职是子陵,王府的大管家。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找大夫来看一看?”
“看了,没什么大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了。你来,说一下本王的情况。”
子陵赶说了一大堆王爷的事。
梁程远思绪飘远,定定地看着房梁。
不知道宋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子陵他们这段时间也不是毫无收获,在去天池的路上,他们找到了护送王爷的侍卫们,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半路遇到大雾,迷了路,主子和几个侍卫与大队伍失散了。
王爷和其他侍卫走偏了路,半道又遇到了老虎。
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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