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机门表面是武林门派,暗地里却是朝廷安插在江湖的情报组织。
为俯瞰京州全貌,秋鹤特将京州最高峰赏给容渊做师门。
因此,容渊与她们约在辰时山脚见面,秋止雾一行,则需要天不亮就起床往山下赶,颇有几分大学时候早八的感觉。
常缨来叫她起床时,秋止雾眼皮都抬不起来。她把被子蒙在脸上,试图赖床。
“能不能不去啊……”
她刚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倏尔,耳边响起一阵急促的警报声。
她整个人又轻飘飘的,灵魂出窍一般,踏入四面漆黑的孔洞中,眼前浮现出一行文字:
系统检测到宿主有消极行为,予以警告。超过五次将终止服务器。
秋止雾原本沉重的眼皮猛的睁大了,心说她只是想想,又不是真的不去……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掩着唇说道:“我开玩笑的阿sir。我这就起,这就起哈!”
“诶对了阿sir,我这任务点也太简陋了吧,能不能多给点提示啊?还有让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怎么也不给倒计时。”
好不容易有和系统对话的机会,她可不能错过。
系统沉默三秒,却在黑洞中显得尤为漫长。秋止雾等的心绪不宁,好在下一秒钟眼前就浮上了新的字:
《武道大会》副本正式开启,请宿主顺利触发凶案并找到真凶。
倒计时,七天。
看样子系统君也是个新手,懵懂但是听劝……
不过第一个副本怎么就七天!还有什么凶案?自己拿的不是恋爱本吗,怎么成剧本杀了。
它没有再给秋止雾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
随即便是一阵天翻地覆般的眩晕感。
再睁开眼时,常缨在她床前,拼命摇着她胳膊。
“快起床了小师妹。迟了师父可是要生气的。”
“他还会生气?”
秋止雾脑子尚未清醒,缓缓坐起来时,正好对上常缨瞪着她的眼眸。
她又重新措辞道:“我是说,印象里师父是个脾气顶好的人,没见过他生气。”
秋止雾说后半句时有点心虚,其实她似乎见过一次的。
常缨拧了一把毛巾,递给秋止雾擦脸,转头又去找她的行囊,一边说道:“师父为人文雅,生气也不是大吵大闹那种。六年前的武道大会,衍之起晚了,师父便直接让他留在门内洒扫,不带他去了。”
“怎么又是元衍之?”她随口嘟囔了一句。
这二师兄简直是师门显眼包级别阿。
或许是有了幼时的教训,秋止雾同常缨出来时,元衍之已经背好行囊,早早在山门前候着了。
山路崎岖,车马无法通行,上上下下只能靠双足。
一路上秋止雾都没想通,原主一个金尊玉贵的公主,何以为了容渊经受如此苦楚。
真是好日子过够了,要吃爱情的苦。
而且显然这副身体的机能也不行啊!没几步路就要喘一会儿。
这哪里是早八,分明是军训才对。
终于,秋止雾在即将崩溃的边缘,见到了在山脚竹林处等候的容渊。
容渊不染凡尘的脸上比平常多了一丝愉悦,看起来心情不错。身上天青色长袍光泽柔和,显得整个人少了几分锋利棱角。
而此刻比起这张赏心悦目的脸,更吸引秋止雾的,是容渊手牵着一根缰绳,后面跟着一架马车!
随后,元衍之驾车,师徒三人坐在车厢里,虽不算宽敞,却也比步行要舒适许多。
秋止雾原本正在暗中感叹,容渊这事办的不错。
下一秒容渊开口,却气的她咬牙切齿不敢发作。
“陛下原本要给我备上两顶御辇,派人一路护送。我觉得太招摇,便推脱了,要求换成普通车驾即可。不知公主可还习惯?”容渊说话时眉尾轻飘飘一抬,摆明了是有意阴阳怪气。
其实从日常与师姐相处来看,秋止雾的公主架子已经很少了。
唯一一次端起,是逼迫容渊收她为徒。
可容渊似乎很记仇,印象里他除了公主,没称呼过自己任何。
秋止雾手掌在袖底攥成拳,看在他有可能是攻略对象的份儿上。
忍了。
她挤出一个标准假笑,对着容渊点点头:“师父说的是,确实不宜太过招摇。况且这马车内里也柔软舒适,我都有点困了。”
一旁常缨止不住的点头附和,还拍了拍自己肩膀,示意她可以靠上去:“喏,困了便睡一会儿吧,反正到长宁还早呢。”
容渊没再说话,拿起一卷书简,装模作样的读起来。
秋止雾眯起眼睛,在他低头时,恶狠狠剜了一眼,随后顺势靠到常缨肩上小憩,直到快到长宁境内才睁眼。
下山路上,她听常缨讲过。
长宁是京州下属县,就类似于北京的通州区。
此处起初地广人稀,方便武林各路英豪施展拳脚。后来武道大会每三年一次,每次都带动长宁周围县城也跟着热闹起来。
现在的长宁,每逢武道大会时,便像开了一个快闪市集。
进城的商贾从城门口排到老远,秋止雾一行正被堵在这条队伍末尾。
“师父,看样子还得排上一炷香。”元衍之在马车外说道。
容渊撩开帘子,淡淡朝外边看了一眼:“不打紧。”
秋止雾跟着往外看过去,黑压压一片人影,客流量确实不亚于北京通州区某个主题乐园。
可她心系任务,时间不等人啊!万一那所谓的凶案,刚好就在排队这段时间触发了怎么办?
她啧了一声,看向不紧不慢的容渊,意图激起他进城的欲望:“师父,您都国师了,也要排队啊?”
“公主若是等不及想进去,只管过去便是。只是明天朝堂上就会出现弹劾你我的折子,说我们以权谋私,仗势欺人。”
已经数不清这是容渊第几次呛她了。
她现在只觉得容渊周身自带的浩渺仙气,都幻化成浓郁的黑烟,犹如失势野火一般,呛得人呼吸困难。
确实,插队可耻,搞特权插队更可耻。还有七天,想来也不差这一会儿。
马车内气氛降至冰点,秋止雾抿了一下嘴唇,掩面轻咳以饰尴尬,向常缨递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还不等常缨开口圆场。一阵响亮的马蹄声从轿辇旁轰鸣而过,卷起尘沙满天。
片刻后,便听那人勒马止步,似乎停在了城门口。
秋止雾掀开小窗帘看过去,只见一紫衣少年端坐马上,墨发束成高高的马尾,发冠上还嵌着一颗通透诡秘的黑曜石。高傲姿态丝毫不逊色于容渊半分,可惜离得太远,看不清相貌和腰间令牌上的字。
连容渊都不敢插队,怎么他这么嚣张!
秋止雾气鼓鼓的狠甩了一下帘子,也不知是冲容渊还是来人:“这人怎么如此嚣张,是谁家的,不怕被弹劾吗?”
狭长的丹凤眼轻轻一抬眼皮,顺着秋止雾脸颊旁的缝隙看过去。看清来人轮廓后,容渊嘴角勾起,扯出个略带不屑的笑。
还不等他说话,常缨就颇为激动地摇着秋止雾的手臂。
“那好像是无相宗首席冉远影,就是上一届武道大会的魁首!”
“魁首就可以这么嚣张?”秋止雾不置可否。
容渊将书简卷好,放回原处。正了正衣襟,才缓缓开口说道:“无相宗冉家,出身江湖市井,没有官职。”
那就不稀奇了。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左右人家是普通人,插个队顶多就被嚼嚼舌根子。
可容渊不同,他属于公众人物,得以身作则,所以言行举止都得谨慎。
想到这里,秋止雾忽然看向容渊摇摇头。她长睫扑闪,眼含秋波,杏眸里时不时流露出些许同情的神色。
她内心腹诽:师尊,我懂你的不易,知你的为难。我不会嫌弃你徒有其名,却一点儿也用不上的。
容渊抬头恰对上秋止雾一双澄澈含水的大眼睛,盯得他浑身发冷,下意识往后躲了两分。
他倒吸一口气,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是晚些进去,用不着哭吧。”
……
谁在哭啊!???
原本在理衣角流苏的常缨,一听这话赶忙转过头来看向秋止雾,也不管有没有泪花,拿起帕子就往她脸上擦。
“小师妹你别哭啊。师父,要不咱们进去吧,顶多您也就被烦两天。”
秋止雾本来还在无语当中,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话。
但她捕捉到容渊神色动容,好像有戏,索性接过常缨递来的手帕,假装拭泪道:“没事的,徒儿只是觉得师父皎皎君子,不应当受此污名罢了……”
“行了行了。”容渊深深叹了一口气,将令牌递给外面的元衍之,“报我的名字,进城。”
秋止雾险些激动的笑出声,只能用手帕掩住半张脸,转头躲到常缨身后假装抽泣。
实际上她笑得脸颊通红,眼尾倒真沁出两滴水来。
她实在没想到,原来容渊吃这一套啊!
这下算是阴差阳错摸索着几分容渊的喜好,还省下了排队的时间。
秋止雾一路憋笑,在常缨和容渊的眼里,像是哭的更狠了。
等到了客栈,容渊匆匆下车,还不忘嘱咐常缨看顾好公主。
常缨谨遵师命,将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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