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货跟着前面的黑色轿车拐进一个新小区,门口的道闸抬起时发出“滴滴”的提示音。
周哥转动方向盘,轮胎碾过铺着鹅卵石的路边,缓缓倒到单元门口。
周哥推开车门时,顺手拍了拍林澈的肩膀,掌心的温度混着汗味传来。
林澈不动声色地往旁边侧了侧,指尖的注意力贴纸“啪”的一声贴在酒箱上。
“你说你能解释?”
“那你就解释一下吧。”
两人下车将东西往楼上搬。
这边有电梯确实轻松不少,三趟就把半车厢的货搬完了。
周哥抹了把汗,走到站在楼道里的客户面前,脸上堆起憨厚的笑。
“我们继续回去装了。”
客户目光落在散落一地的包袱上。
“那边门没锁。”
“我就不回去了,在这里收拾一下。”
周哥脸上堆着憨厚的笑,眼角的纹路随着点头的动作轻轻挤在一起。
“好的。”
话音刚落,他抬手拍了拍林澈的胳膊。
两人一前一后拉着那辆印着“诚信搬家”字样的箱货,引擎“突突”响着汇入车流,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
客户下意识地左右扫了眼空旷的客厅,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掠过散落的纸箱和打包袋,最后定格在墙角那个被旧布半掩着的酒箱上。
客户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这可是托人从法国带回来的波尔多红酒,下周末要送领导的贺礼。
他快步走过去,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噔噔”的声响。
伸手一提酒箱的瞬间,脸上的从容倏地凝固了。
“咦?”客户低低地咕哝了一声,眉头拧成个疙瘩
这箱子怎么轻得像空的?自己记得清清楚楚,里面应该还剩三瓶才对。
蹲下身,手指抠开箱子侧面的缝隙,哗啦一声掀开盖子。
淡紫色的丝绒内衬上,果然只孤零零地躺着两瓶红酒,瓶身上的标签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
客户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双眼微微眯起,瞳孔里映着酒箱的影子。
记错?绝不可能。
这酒自己宝贝得很,除了上个月陪领导吃饭开了一瓶,平时连箱子都舍不得碰。
指尖轻轻摩擦酒瓶,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硌着,又闷又沉。
与此同时,箱货停在了老小区的单元门口。
两人一起走到地下室。
周哥已经扛着一段牵引绳走在前面。
那绳子是深绿色的尼龙材质,约莫有半个手掌宽,边缘磨得有些起毛。
走到那个掉了漆的红木柜旁边。
手腕一翻,绳子“嗖”地从柜底穿了过去,两端在柜角打了个结实的死结。
“来,套在脖子上。”
林澈点点头,脸上沾着点灰。
拿起绳子的一端,小心翼翼地绕过脖子,调整到合适的位置,绳面贴在锁骨处,带着点粗糙的质感
周哥也依样画葫芦,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深吸一口气,肩膀猛地往下一沉,绳子瞬间绷紧,在脖子上勒出浅浅的红痕。
红木柜被稳稳地抬离地面,发出“嘎吱”的轻响。
直播间的弹幕像潮水似的涌过屏幕。
“这玩意套在脖子上不勒得慌吗?”
“勒是勒了一些,但就算谁脱力了,手一松,绳子勒得更紧,想放都放不开。”
“嘶,好像是这么回事。”
“这就是劳动人民的智慧。”
“戴上这个绳子,你就再也不是个普通人了,而是披荆斩棘的搬家工。”
“哈哈哈哈。”
林澈和周哥咬着牙将红木柜抬到箱货旁。
周哥腾出一只手抓住车帮,手臂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林澈则弓着腰用肩膀顶住柜面,两人脚步踉跄着把柜子塞进车厢。
周哥直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腰,掌心在柜门上摩挲着,朝林澈扬了扬下巴。
“小林。”
“你看这多好的柜子,雕花多精致。”
“就这么在地下室吃灰,可惜了。”
“很明显人家根本不缺钱。”
林澈抬起头,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周哥,眼神里没什么波澜。
周哥忽然咧嘴一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
“所以,我帮他消化一些东西。”
“也省得他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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