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卿和萧曦在隔壁房间歇息下来,萧曦找了个瓶子将昙花放了起来,“你晚上不打算回去休息吗?”
东方卿灌好汤婆子,递给萧曦,“在这陪你,你比较重要。”
跟着东方卿来的只有两个亲卫,并没有宫女,萧曦懒散,进屋之后就瘫在床上,扭头看向在房间里忙前忙后的东方卿。
烧炉打水,留灯灭蜡,还顺带用胰皂把萧曦脏掉的衣裙裙角洗干净。
之前在乾清宫有宫人伺候,萧曦还以为东方卿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没成想他一个人也能打理的这么好。
有他在,萧曦什么都不用操心。
结束这一切之后,他又拿来毛巾帮萧曦擦脸,解发簪,萧曦忍不住挑逗,“陛下这么贤妻良母,难怪人人皆求之。”
东方卿压住萧曦乱动的手,“好好说话。”
担心谭溢之的伤势,萧曦第二日早上天还未亮就起来,她刚起身东方卿就醒来了,“怎么了。”
“没事,你再睡会儿,我去看看谭溢之。”萧曦虽然这么说,但东方卿还是跟着她一起起来。
谭溢之还未醒,亲卫给它换过药之后,就退了下去,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三人。
东方卿扫了床上的谭溢之一眼,对萧曦说道:“萧萧,你可以把那朵昙花拿来,他醒来就能看到。”
萧曦点头,连忙跑回隔壁把那盆花端过来,进屋之后,发现只剩谭溢之一人。
“跑哪去了这是?”萧曦将花放好,坐在谭溢之旁边,拿着棉巾润着谭溢之的嘴唇。
萧曦注意到自己的衣袖,上面的污渍也被东方卿洗的干干净净,晚上还专门放到炉边,第二天早上穿着都是暖乎乎的。
还挺细心的。
萧曦抬手轻嗅衣袖,皂角的香味中掺杂着东方卿常用的熏香,她忍不住扬唇轻笑。
一阵嘶哑声响起,“什么事这么开心?”
萧曦一脸惊喜,扶起谭溢之,关怀连珠炮弹涌来,“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渴不渴?想不想吃点什么?你怎么睡了这么久?你干什么事去了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谭溢之笑,“你问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
“哦……那先喝杯水。”萧曦嘴巴停住,给谭溢之倒了水,乖乖坐好。
“现在状态很好,没有不舒服,有点渴也有点饿,但是可能吃不了太油腻的,睡这么久可能是因为最近没休息好,加上前段时间奔波,有些累倒了。”谭溢之一句一句慢慢的解释萧曦的问题,说完之后,才慢慢喝了口水。
谭溢之一板一眼的模样彻底把萧曦逗笑,“我随口问出来的,你好认真。”说完,萧曦把桌上的门童送来的粥端来。
谭溢之小口抿着粥,“对朋友的关心应该予以及时回应。”
怎么谭溢之出去历练了一趟,回来之后反而变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萧曦点头,“说的不错,那最后一个问题谭道长为什么没有回答。”
为什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谭溢之低头喝粥,“这个问题我要好好思考一下才能告诉你。”
这是学会卖关子了。
谭溢之吃饭的时候,萧曦和他聊着天,听谭溢之讲着他路上遇到的一些事,一些人。
屋外,东方卿靠在窗边,从他的视角刚好能看到桌上放着的昙花和两人的剪影。
他静静的听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视线定在萧曦身上移不开。
这么美好的人,轻而易举的就能让他心动,想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屋内声音未歇,而窗外的人早已离开。
萧曦接过谭溢之吃完的碗,嘴上叮嘱不停,“门童去给你煎药了,稍后就会端过来,你这段时间好好修养。”
萧曦将桌上那株昙花拿过来,递给谭溢之。“这东西在你晕倒的地方掉着。”
经过一晚,昙花早就没了昨天晚上萧曦刚见到时的绚丽,花瓣微缩,塌在一旁,失了升级。
“你之前和我说过,没有见过昙花,昨天在云谷见到,便想着带回来让你看看,没成想因为这个把自己给摔伤了。”
萧曦一愣,她想看昙花?
她很清楚自己没有和谭溢之说过这种话,倒是游戏中的随机剧情里面有这一段。
但是也不对啊,没有前景触发根本不会有对应的后续剧情。
萧曦一直没回答,谭溢之问,“它……不好看吗?”
萧曦点头,“好看,很美,谢谢你。”
谭溢之摸了摸腰间袋中的归元丹,“谢太后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陛下给了灵丹妙药,姨母的身体比先前都硬朗。”
“这是最好不过的了。”谭溢之眼神难掩失落。
还是晚了一步。
有些话他在回京之前就想好必须要说出来,谭溢之怕他再不说便彻底来不及,“师父在摘星阁上为我卜过星象,言我孤苦终生,外出游历时遇到一位大师,他又替我卜了一次,说我偶遇转机。”
萧曦不是傻子,从谭溢之说昙花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不对劲了,现在更是肯定。
“问道可闻天下事,唯独不知已身事。但我笃定,那转机是姑娘你。”
萧曦本打算果断拒绝,但对上谭溢之伤重后虚弱的脸庞,她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对和自己交心的朋友如此心狠,“谭主事,你应当知道,我是陛下的妃子。”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东方卿如何恩宠萧家独女的事情即便是他身处在偏远的村镇也能听到过路的旅人交谈。
越是听得多,他越是没法让自己去回避自己喜欢萧曦这件事。
萧曦语气平静,却丝毫不掩坚决,“我爱陛下,也愿意为他去面对那些未知的将来和阻碍。”
谭溢之自嘲,“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不受宠的答应,没成想现在……”
萧曦将昙花塞给谭溢之,“谭主事久居奉天楼,没有见过旁人,所以把对我的好奇误以为爱慕,你不妨多出去走走,去碰见你所谓的转机。”
“好。”谭溢之想,也只能如此了,好歹他们可以做朋友。
萧曦走后,一直窝在床尾的锦鲤凑到谭溢之怀中,静静待着不动,安慰着许久未见的主人。
谭溢之摸着锦鲤的脑袋,眼神落寞,“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遇见一个人,他在外游历那么久,心中想的仍旧是萧曦。
奉天楼外,东方卿斜靠在正门口等着萧曦出来,他眼睛微闭,小憩休息,眼下乌青,最近政务繁忙,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虽然闭眼小憩,但东方卿的脑中仍旧是无数思绪飘过。他知道谭溢之会和萧曦说些什么,此刻更是不断询问自己,他给谭溢之和萧曦独处的机会这个做法到底对不对?
山间雾气氤氲,空气比皇宫的砖墙土味好了不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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