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只余一线,风吹着层叠的云层将光线吞没。
地上的狼藉被迅速收拾好,程菥垂眸看向程舅舅。
男人脸上写满了心虚,他干笑着道:“我、我重新...给你斟一杯吧?”
“好啊。”程菥剑眉微挑,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寒意。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以舅舅这样的怂胆,这件事说背后没人,他都不信。
他很好奇那人是谁?至于那点药力,对有修为护身的他来说大概就好似喝下一杯陈年佳酿。
程菥接过程舅舅再次递来的杯子,将水一饮而尽。
【系统警告:药力将会在两分钟之内生效,请宿主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
程菥计算着时间,装晕过去。
程舅舅难掩喜色,开门招呼着人进来,他与两名黑衣人合力将程菥抬下楼去。
*
酒店。
程菥闭眼休憩,直到黑衣人退出房间,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房间里刚开空调,空气中还残留着酷暑的闷热。少年的双颊染上一抹红晕,双眸在药力作用下带上几分懒倦。
发箍大概是在下楼的时候掉了,微微发卷的长发散落下来,遮蔽了尖锐的眉峰,为主人更添了几分乖巧,好似一只正打盹的猫儿。
猫儿.程菥离开床,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和位置,笔直修长的腿微曲地搭着,手臂攀在椅背上,下巴枕着软垫,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房间门口。
他打算看到来人之后就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终于传来几声动静。
程菥调用灵气,无声无息地闪身至门后,准备伏击。
咔嚓——
随着门被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程菥认出了洛书,眉心下意识皱起。
原来是他?用这种方式对付情敌,他还是第一次见。
程菥没来得及思考许多,手上的动作已经如计划那般扼住洛书的脖颈,指尖按向廉泉穴,左脚顺势踢向膝湾。
大门刚关上,洛书就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双手被反绞到后背。
守门的保镖听见动静,想要上前帮忙,但门已经被无情地关上。
“嘶...松...手。”洛书眼底闪过惋惜,扯起一个苦笑,忍痛将一个个字挤出牙缝:“冷、静,我、没、歹、意。”
“老板!你没事吧?”门被保镖拍响,另一个则匆匆奔下楼去。
程菥并不想引来人的围观,加重了钳制的力道:“拦住他们。”
“你先松手怎么样?”洛书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沙哑着声音,打商量道。
门还在被人大力拍响着,程菥耳尖,依稀能听见走廊左右都有开门声。
他只能松开桎梏他的手。
洛书在程菥的死亡凝视下揉了揉被压疼的肩膀,起身拧开门。
他拉开一条缝,对门外的保镖皱眉问道:“拍什么?”
说着他又朝周围的人笑了笑:“这个酒店隔音差了点,待会儿酒店经理会来帮你们升级房间。不好意思,打扰了。”
“这里不用你们守着,还不快去。”视线移转,洛书看向保镖。
保镖低头应道:“是。”
目送保镖离开、围观的人影消失,洛书抬手就要关门,回屋。
下一秒,手中的门把手就被人夺了去。
他抓住程菥的胳膊,拦住他离开的动作。
张开的唇瓣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洛书再一次被矮他一头的青年反剪住手,压在门上,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是口腔内壁被牙齿磕破了。
洛书的眸色暗了暗,一阵酥麻从被压制的地方升起,他闷闷地笑出了声:“你这是过河拆桥啊。就不想听听我的解释?”
“没兴趣。”程菥说着就要将人打晕。洛书见状急忙道:“是有关林艾的事,你也不愿意听吗?”
程菥闻言,皱了皱眉,压制的手松了开来。
他调用灵气,洗干净手和被他抓住的位置后,他坐回到沙发上,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嘴角含笑的男人:“你说吧。”我听听你怎么狡辩。
洛书踱步到茶几旁,给自己斟了一杯水。他浅浅地抿了一口,转身看向程菥道:“我承认,这么将你‘请’来的确不太合乎情理,但我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不是么?”
程菥抬眸与他对视,镜片反射着光,他看不清神色。
惋惜于修仙界里没有读心的法术,他只能猜测洛书的话里有几分真。
“你现在算是认清了你舅舅的真面目了吧?”洛书端一杯水放到程菥面前,随后在他对面坐下,“他用了什么借口逼你来?”
话音未落,他从程菥的眼神中捕捉到一抹罕见的倦懒,他话锋一转试探着道:“他该不会是用了点什么不能用的?”
程菥没回答。
“那就是了。”洛书起身拿回程菥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没毒。我可不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他放下杯子,继续道:“说起来,这还是你舅舅主动找上我的。我想着,与其让你落入狼窝,还不如就这么应下了。好歹你也算是帮过林艾的人。怎么样?我是个好人吧?”
程菥嘴角微扬,勾出一抹冷笑:“如果事实真的如你所说,那你勉强算是。”
洛书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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