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道:“既然封辽从未有过和亲之意,又岂会忽然派使团来朝贡,不过是让我们放松警惕罢了,文将军悄悄放封辽兵马入关,潜藏在丰雨乡。文臾作为联络人,自然也在丰雨乡,随时准备与文将军以及使团里应外合。”
文厚德听到这儿,仿佛自知无从辩驳,反而笑起来。
“三万兵马,也太小看我文厚德了。”
此话一出,全程人倒吸一口凉气,一惯从容的皇后也惊慌不已。
见文厚德不再狡辩,谢凌与江月还对视一眼,“他老奸巨猾,今日入宫来,肯定有所准备,当心一些。江家的人,确实被文厚德围困在了江府。”
江月还却笑了,轻松道:“江府的人与我无关,不必挂怀。”
文厚德已经不装了,换上一副狂妄的神态,一步步走向皇后。
“魏敏君,你是我一手扶持才上了后位,你父亲魏巡也曾是我带出来的兵,我文厚德把一生都奉献给昼国,可你们看看,这昼国如今是什么样子?皇上昏庸无道,太子痴疯无能,国家千疮百孔!我心痛矣!我不能看昼国再这样烂下去!”
皇后愤然道:“休要胡言!你这是反贼所为!叛国之罪!”
文厚德大呼一声:“我这是救国!来人,封锁宫门!”
话毕,场内顿时混乱,谢凌与江月还飞速上前,与几个侍女一起,将皇后护在身后。
皇后怒指文厚德:“文厚德,你胆大妄为,竟敢造反!禁军何在?!”
文厚德道:“原本我是打算等到明日的,明日文家大军就会抵达瀛州,到那时,这点禁军有何用?今夜便是你们的死期,日后史书记载,我可以让史官记你们一个忠义殉国!”
皇后不知所措,仍极力让自己镇定,江月还发现不知为何虞寒之也来了,站在皇后身旁,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她。
果然,文厚德有所准备,在他进入太和殿之后,就着人将太和殿团团围住,他们谁也出不去了。
文厚德得意洋洋地在皇后的宝座上,还让宫女重新烹茶,他一边喝茶,一边对手下道:“去丰雨乡通知贺老爷,让文臾即可带封辽兵入城来。”
皇后激愤道:“封辽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
文厚德笑道:“区区封辽能许我什么?等我扶七皇子登位,我便是摄政王。”
谢凌立刻明白了文厚德的弦外之意,原来他并非要卖国,而是要谋反,按说瀛州城只有为数不多的禁军,封辽兵马足矣,根本不需要文家大军来攻城,文家大军是来平叛的。
谢凌的心,蓦地一紧,虽然如此,可两军交战,百姓受苦,何况封辽人生性好斗,若被文厚德这样摆一道,两国就再也没有长治久安一说了。
江月还道:“文臾是文厚德用以笼络封辽的棋子,若文臾不见了,封辽人定会起疑,加上册封文臾郡主之事,已经在丰雨乡传开了,封辽的兵马未必敢入宫。”
谢凌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月还,“你早就想到了?”
江月还羞赧道:“我前日离开时,交代娇娇跟沈九儿今日悄悄把文臾抓起来了,再找贺云……”想到谢凌不认识贺云,便解释:“丰雨乡四大家之首贺老爷的儿子贺云,他是我朋友。他帮我散步文臾入宫受封的消息,封辽人若不是傻子,现在大概是不会来攻城的。”
谢凌接道:“那文家军就没了平乱的借口,师出无名。”
皇后赞赏地看了一眼江月还,但心里依然是乱的,这皇后她可以不做,但昼国若亡在她手里,她难辞其咎。
皇后看了一眼虞寒之,他也看着她,这一眼恰好被江月还尽收眼底,看来昨日她在坤玉宫外没有听错。
谢凌叹了口气,江月还心头一紧,忙问:“怎么了?”
谢凌道:“怪我忘了跟你说,文臾习过武,我怕就凭沈九儿与一个丫鬟,是抓不住她的……”
江月还眉头一蹙,“那,那么办?”
谢凌笑着看她,“你不是还有后招吗?”
江月还想到了孟力,没什么把握,“我不知道,是否是我想错了。”
谢凌安慰道:“你让孟力去北州找将军夫人时,他去问过我,我给了他一支禁军,昨日夜里他已经回来了,将军夫人此刻就在我太子府。”
文厚德胜券在握般,慢悠悠喝着茶。
半刻钟后,文臾果然打马前来,只不过只她一人而已,并没有带封辽兵马入城。
文臾一副男子装束,潇洒自如地一跃下马,远远地看了一眼殿内的江月还,便对父亲道:“父亲,女儿来了。”
文厚德道:“人呢?”
文臾明知故问道:“什么人?父亲是说封辽贼人吗?”
文厚德脸色一变,“你母亲,你是不要了吗?”
文臾听到母亲两个字,瞬间脸色变得难看,“我想清楚了,即使你用母亲的性命要挟我,我不做你叛国的帮凶。封辽人现在已经不信任我们了,因为我告诉我们,你不过是利用他们罢了。”
文厚德顿时脸色煞白:“你是要你母亲及你外祖母一家的命吗?”
文臾忽然走到皇后面前,扑通跪下,眼含热泪道:“皇后娘娘,我是阿臾,父亲勾结封辽,故意战败,逼我嫁给谢凌,还以我母亲及外祖父母的性命相威胁,逼我前往封辽和亲之名勾结封辽,引封辽人入城,意图谋反!这些日子,我在丰雨乡,见到众多普通百姓生活幸福,我心中万分痛苦,即使今日死在此处,我也不愿做千古罪人!”
文臾正气凛然地说完,一滴泪缓缓落下。
江月还被她的气势所震慑,不仅缓步上前,瞧着这个与她七八分相似的女子,一时满心倾佩。
皇后亦是被她所感染,看向文厚德:“你有这样的女儿,是你的福气!”
江月还扶起文臾,两人都有些惺惺相惜,江月还道:“文小姐,你不用担心你阿娘了。”
此时,谢凌踏出殿外,道:“你母亲被文厚德送回北州娘家,实则囚禁,已被我们带回瀛州。”
文臾眼中一直没有落下来的泪,听到母亲的消息,轰然落下。
文厚德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他不甘心,“我是为了整个昼国!我已没有回头路。”
文厚德大声喊道:“来人!皇后勾结太子企图谋反,把他们绑起来押入大牢!明日午时在长华街游街示众!”
文臾道:“我的命,想必父亲也不在意了!”
话音刚落,她抽走守卫的刀架在脖子上:“自幼,您便不爱我,只爱两个哥哥,你让他们习武,想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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