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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证据

小说:

归燕

作者:

橙与白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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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侯已经忘了自己在前一刻思考了什么,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陈伯鉴说过的话。

掉包?

自己的女儿和侄女被人掉包了?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一点,曾经有那么几个瞬间, 他也怀疑过。

不过这种怀疑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伯鉴虽然中了状元, 但毕竟是个孩子,岳父怎会纵容他说出来这样的话。

永昌侯看了看陈太傅和陈侍郎的脸,发现这二人格外淡定。

难道真的查到了什么?

有了确凿的证据?

当年夫人生产时只有孙姨娘和三妹妹在, 若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么干这件事的就是她们二人。

永昌侯脸色沉了下来。

“不可能!表哥,你在胡扯什么!”乔婉莹第一个张口否认, 声音略带一丝颤音,还有些尖锐。

云文海被刚刚那句话震得一时没回过神来,直到乔婉莹开口说话, 他才清醒过来。他看看自己最喜欢的长女, 又看看乔婉莹,笑着说:“这怎么可能呢?伯鉴侄儿,你可别乱说啊。我家长女身份低,被你这么说没什么, 乔姑娘是侯府的嫡长女, 唐突了她可就不好了。”

意晚是他最听话懂事的女儿,怎可能是别人家的孩子。

衣袖下, 乔氏死死握住颤抖的手,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是啊, 不可能。意晚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她生下来我就一直看着她,绝不可能弄错的。”

范老夫人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亲家, 陈太傅和魏老夫人神色如常。

她正欲开口, 一旁的一道声音打断了她。

陈夫人:“伯鉴, 你可是查到了什么证据?”

陈夫人的话甚是平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陈夫人身上。若是婉莹和意晚真的被换过,在坐的人中要说谁会最难过,非陈夫人莫属。她怎得如此平静?

难不成……

乔婉莹的心慌乱到不行。

陈伯鉴:“是的,姑母。敢问姑母当时生婉莹时怀胎几个月?”

陈夫人:“七个月。”

陈伯鉴又看向乔氏:“敢问乔夫人,您生意晚表妹时怀胎几个月?”

乔氏死死掐住了自己的手,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向意晚。

“意晚就是我的孩子,这一点毋庸置疑。我不知道陈公子从哪里听来的谣言,竟然有了这么荒谬的怀疑。”

陈伯鉴:“我倒是没听到什么谣言。乔夫人不必顾左右而言他,你只需告诉我意晚表妹是你怀胎几月生的。”

乔氏怒视陈伯鉴,闭嘴不语。

见乔氏如此,陈伯鉴看向云文海:“云大人,你可知贵夫人生意晚表妹时是怀胎几月?”

云文海看了一眼夫人。虽然他也觉得陈大公子说的话过于荒谬,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已满十个月,当时已经到了夫人的预产期。”

陈伯鉴:“多谢云大人告知。”

说完,他又看向陈夫人:“姑母,婉莹若是七个月的早产儿,那么她出生后身子定然虚弱,太医和郎中可有吩咐要对其特殊照顾?”

陈夫人:“婉莹刚生下来第二日,母亲曾为我请过太医,太医说婉莹身子极好,像是足月出生的,跟一般的早产儿不同。不过――”

陈夫人顿了顿,看向范老夫人。

“因为婉莹出生后没多久被人下过药,伤了身子,所以也不好判断她身子是因为早产变得不好还是因为药。”

陈伯鉴看向乔氏:“乔夫人,意晚表妹呢?”

乔氏见自家丈夫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儿,她稳住心态,道:“意晚身子的确不好。她之所以不好可不是因为不足月,而是因为我生下她的当日就被母亲从侯府撵出来了。当时正下着大雪,刚出生的孩子身子又弱,受了凉,伤了身子。”

后面这番话多少有些阴阳怪气。

范老夫人冷哼一声。

陈伯鉴:“意晚表妹当真是因为受了冻身子才不好的吗?”

乔氏扬声道:“自然是的!我家女儿可是足月出生的,若不是被人撵出侯府受了冻怎会生病?”

声音里多了几分自信和肯定。

陈伯鉴点点头:“嗯,好。我找到了一位当年为表妹看诊的郎中,不如我们听一听他是如何说的?”

乔氏放了一半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郎中……陈伯鉴怎么找到的?她当年每次去为意晚看病都非常小心,没有留下一丝证据。而且事情过去多年,不可能被找到。

不多时,那位曾为意晚看诊过的王姓郎中出现在花厅中。

陈伯鉴:“王郎中,你可曾见过这位乔夫人?”

王郎中看向乔氏的方向。

意晚就站在乔氏身后。她曾找过王郎中,但当时带了帷帽,王郎中并未看清她的面貌。此刻王郎中也没注意到她。

乔氏早就对这位郎中没什么印象了,她怕郎中认出她来,故意侧了侧脸。

陈伯鉴:“乔夫人为何不敢正视郎中的眼睛?难道是心虚害怕吗?”

乔氏动作一顿,强忍住紧张,看向郎中:“我怕什么,我又没做亏心事。我就怕这位郎中是假的,一会儿会胡说八道!”

王郎中本就胆子小,看着面前这些贵人,有些后悔自己当日多说话了。为了一百两银子,万一搭上自己的性命多不值啊!

可如今已经答应了,再临时反悔,那就更倒霉了。

罢了,他就实话实说吧,两不相帮。

王郎中:“我对这位夫人有些印象,但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她。”

乔氏松了一口气。既如此,那就好办了。

王郎中把那日跟意晚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孩子病得很重,天寒地冻,那位夫人对孩子不管不顾……一共来了两次。我说孩子是早产儿,那位夫人非说不是……孩子胳膊上有一块烫伤的地方。”

说着,王郎中把看诊记录递给了陈伯鉴。

乔氏轻笑一声:“陈大公子,你随便找个郎中来就想冒充当年为意晚诊治过的郎中吗?再者,这位郎中也说了,他连我都记不清楚,如何能确定他口中的话是真的?伤疤?意晚胳膊上的确有。这件事想必有心人想调查也能查出来。你这是跟郎中串通好的吧?”

说着,乔氏又看向陈夫人:“我算是看出来了,今日这一出是大嫂授意的吧?大嫂莫不是觉得婉莹成不了太子妃了,对其失望,想要放弃她,所以才设了这么一个局让我们往里面钻。这是瞧着我养的女儿好,想用你的女儿换我的女儿了吧?”

陈夫人的确知道意晚胳膊上有个伤疤,这一点她没和人说过。因为当年她曾怀疑孙姨娘,所以她看过意晚的胳膊,上面有个烫伤的疤痕。

不过,今日的事情与她无关,她并不知侄子所为。

听到乔氏的话,王郎中想死的心都有了。

太子妃……换女儿……

这还是太傅府。

原来他不仅摊上麻烦了,还摊上**烦了。

可他说的都是实话啊!

范老夫人琢磨了一下,道:“好了,今日的闹剧就到此为止吧。”

她之前也曾有过短暂的怀疑。只是如今连确凿的证据都拿不出来,还有什么听下去的必要?若这郎中随口诬陷,最后还成功了,那以后旁人都能有样学样了。

侯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说着,她站起身来。

王郎中愣了一下,心沉入谷底。这就结束了?还是在他拿出来证据之后结束的。

难道他刚刚说错了话,决定了最终的结局?

短短的一瞬间,千百种想法在王郎中脑海中快速跳动着,他感觉自己的小命要不保了。

人在危机时刻往往会想起来一些平时想不起来的事情。

既然左右都是死,不如把所有能想起来的事都说出来。管他有用没用,管他真的假的,死马当活马医吧。

王郎中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道:“其实那个地方不像是伤疤,更像是一块胎记!”

这动静着实大,大家的眼睛下意识看向王郎中。

唯独二人,脸色骤变。

陈夫人站起身来,朝着王郎中走了过来,沉声问:“什么样的胎记?”

他的话有用?是不是不用**?王郎中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红……红色的胎记,圆圆的,铜钱大小。”

陈夫人想起了自己生产那日的情形,她痛到不行,晕厥数次。但在孩子脱离身体的那一瞬间,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睁开了眼睛。恍惚中她看到孩子奄奄一息地躺在一个妇人怀中,看到孩子的胳膊上有一枚红色的胎记。

后来再次醒来婉莹的胳膊上已经没了胎记,她一直以为自己当时太痛苦了,看错了。她也没跟任何人说起过此事。只是事后偷偷看过意晚的胳膊,见意晚胳膊上没有胎记,也就歇了心思。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原来她没看错!

陈夫人有些站不稳。

永昌侯察觉到这一点,连忙快步上前扶住了自己夫人。

“夫人,你怎么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陈夫人的异常,众人心中各有想法。

陈夫人看向意晚的方向,眼泪从眼眶里滑落出来。

“生产那日,我曾醒过来一次,看到了孩子胳膊上的红色胎记。”

乔氏脸色骤变:“大嫂,你不能因为不想要婉莹就乱说!你当时明明一直昏迷,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你一定是跟郎中串通好的!”

陈夫人猛然看向乔氏,态度大改:“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昏迷?难道你当时就在场?对,孩子肯定是你调换的!”

面对陈夫人的指控,乔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我……我这是事后听侯府的人说的。”

范老夫人看了一眼

儿媳,没再提离开的事,坐下了,脸上的神色凝重,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陈伯鉴没想到姑母竟然会记得这样的事情,他瞥了一眼意晚的方向,心里安定了几分。有了这个证据,他们今日所谋之事成功的可能性又大了几分。

“乔夫人刚刚不是说意晚表妹胳膊上是烫伤吗?怎么又说是胎记了?意晚表妹胳膊上究竟有什么?”

乔氏心里咯噔一下。

遭了,她刚刚竟然没注意到这一点。

环顾一圈,众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好看。不行,她得稳住,不能自乱阵脚。他们没有证据的,没有人能证明两个孩子曾被换过。

“烫伤的伤疤。”乔氏道,“是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江湖郎中,说他看诊过的孩子胳膊上有胎记。”

王郎中连忙解释:“确切说那个女婴胳膊上被烫过,有疤痕。但那个疤痕非常新鲜,应该是刚被烫的,还没结痂,疤痕的下面看起来像是有个深色的铜钱大小的红色胎记。”

乔氏淡定地道:“嗯,或许郎中诊治过一个胳膊上既有疤痕又有胎记的婴儿,只是我家女儿胳膊上只有烫伤的伤疤,并没有红色胎记,不信你们看看。”

说着,她看向意晚:“意晚,掀起衣服露出来胳膊让大家看看。”

意晚没动。

陈夫人冷了脸:“你这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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