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7日晴
寒假还没结束,舒颜就返校了,说是跟同学约好提前回去,一起环城骑行。
他刚走,我就反悔了。我心里难平的沟壑,在寒假里被填成青葱草原开满鲜花,又随着舒颜的离开,下陷开裂,塌成马里亚纳海沟。
我像个被丢在山沟里的留守儿童一样委屈得无处说理。反复翻看他的朋友圈,听对话框里的语音。也会忍不住问他:“骑行好玩吗?”
舒颜呼吸急促地回复:“太有挑战了!回去我们也来一次!”
开学已经一周了,可是我的状态还是非常糟糕,又回到了很久以前,与世界隔离的状态,身边人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感觉他们很遥远,很陌生。
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周六找陈律借钱,周天就坐上了高铁。
我没有行李,只背了一个书包,我只是单纯地想见见舒颜,看一眼我就走,见到了,我就能好起来。
车程需要5个小时,一上车我就好了大半,疾驰的高铁正在缩短我们之间的物理距离,浪漫点说,这是一辆开往春天的列车。
我的座位靠近过道,旁边坐着一个小女孩,里面是她妈妈。小女孩很调皮,兔子布偶玩腻了就扔地上,牛奶不肯喝非要喝果汁,抱着果汁又要下去玩,刚一起身,就洒了一地,溅到我鞋子上。
女孩妈妈被她折腾得疲惫不堪,赶忙掏出纸巾要给我擦鞋,我拦着她的手说,我自己来就好了。
女孩子被妈妈凶了,不高兴地踢着腿,几分卖乖又几分发难:“妈妈我想睡觉,你唱歌哄哄我吧。”
“放音乐不行吗?”
“不行。”
“讲故事不行吗?”
“不行!”
“妈妈不会唱!”孩子妈妈也生气了,发起火来。
小女孩开始哭喊,车厢里传来嫌弃的咋舌和不满的议论声。
我低下头靠轻声问她:“你想听什么?”
小女孩一愣:“虫儿飞。”
我正好会唱,我压低声音,凑在她耳边唱完了,小家伙意犹未尽:“我还要听蓝精灵。”
这首也会,但不全。
“你等我学一下,行不?”我跟她打着商量,她同意了。
蓝精灵唱完她便迷上了这个游戏,说一些奇奇怪怪的歌名,让我拿着手机现学再给她唱。她安静多了,玩着玩着,就真的睡着了。
女孩子妈妈对我感激涕零,快下车的时候送了一堆零食,我不想拎太重,只拿走两串糖葫芦。
北方可真冷,风干燥得割人,我一下车就感觉脸崩的快裂开。打个车去往舒颜的学校。
他的宿舍距离学校北门比较近,我便在北门下车。那不是学校正门,马路两旁摆满摊位,非常热闹。那会是下午三点半,冬日的阳光正暖,可我还是冻得直哆嗦,饿得有点眼花,我从包里拿出一根糖葫芦补充体力,蹲在马路旁,看着偌大的校门口人来人往。
该怎么办?冒冒失失地来了,就在这等吗?万一舒颜今天不出来呢?要去告诉他我来了吗?怎么跟他解释?见不到他我走不走?不走住哪?钱好像还不太够。
糖葫芦酸甜的口感跟我杂乱的思绪很搭,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毕竟辛辛苦苦地来了,上天便遂了我的心愿。我攥着竹签子四处张望找垃圾桶,竟然看见了舒颜。
他走到马路对面的小摊边,买了一块烧饼,也不吃,像是在等谁。从他出来到买完,短短几分钟,我的理智、顾虑就被消磨殆尽。
看一眼根本不够,我要去跟他说话,一起吃饭,我想靠近他,能闻到味道,感受体温的那种靠近。
我抹了把鼻涕,过去找他。
我刚一起身,舒颜也走了,他捧着烧饼快步折回校门口,递给一个姑娘。
她好漂亮啊,即使是远远地望着,我也能感受到那个女孩子的美好,黑色的直长发,眼睛活泼明亮,高挑的身材跟舒颜特别登对。她接过饼子,笑得开心,在舒颜的侧脸上,大大方方落下一个吻。
我就是太贪心了,初衷是什么?看一眼就走对不对?我的人生好像总是这样,想往前进那么一点点,就会被神秘力量敲打着,呵斥着退回去。
再耽误就得过夜了,我查了一下车票,打车匆匆赶往车站。
回去是夜里九点多,天空下起小雨,我失魂落魄地出站,走到公交站台,雨水细蒙蒙的,淋久了也会湿透全身。我傻站在那边,直到身体冻得发疼才反应过来,我等得那班公交末班车早就过了。
李申华鬼使神差地出现了,他摇下车窗冲我喊:“上来。”
他什么时候换车了?我疑惑地打开车门,后座还有一个人,是赵运。我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去,就被赵运一把拽进车里。我跌跌撞撞地在坐下,一扭头,对上赵运那双直勾勾的眼。
“空调开大点,先去你家。”他还是那副凶样,盯着我似乎有点不高兴。
敢情李申华就是个开车的,车头一转,开到我们小区。
回家当天我就发烧了,三天都没退,陈律怕我病死,拖着我去医院输液。折腾惨了,折腾累了,我便不再作妖,乖乖等着暑假到来。
舒颜大学的时候,隔壁床的男生叫陆凯云,开学两个月都没好脸色,混熟了才知道,那会刚跟男朋友分手。俩人高中好了三年,他上大学,男朋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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