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8号,晴
澜姨和蔚叔都去上班,那天只有我和舒颜在家。
舒颜并不着急谱曲,见我来了,照例拿出一堆零食摆在桌上,还有澜姨提前切好的果盘。
“创作是个孤独又艰辛的过程,你吃点零食,这边还有电影。”他把笔记本电脑推给我,“我呢再完善完善,然后……”
“就到你作词啦。”他不说,我也记得,但是写歌词不难吧,跟日记差不多,我并不打怵。
舒颜虽然说参赛只是图个乐,但他可是学霸,做什么都认真。他安排好我之后,就开始修改乐谱,时不时哼唱一段,我看不懂音符,只觉得好听。
电影哪有舒颜好看,我把电脑放到一旁,看他写曲子。舒颜每次一认真做什么,就像入定一样,外界轻易干扰不了。他专注,放松,享受着他的创作。我看着他的铅笔涂涂写写,听着他轻柔的哼唱,四周空气都变稠了。我趴着看了一会,昏昏欲睡。
“念青、念青。”舒颜喊的很小声,“去床上。”
我迷迷瞪瞪地站起来,一个趔趄扑倒在舒颜身上,他拥着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放下。
醒来的时候,是正午。夏日阳光火热,蝉鸣阵阵,空调嗡嗡吹出凉风,我肚子上搭着一条毯子。舒颜也睡下了,就在身边,他睡相可真糟,呈一个标准的“大”字,我蜷起身体侧卧着看他,舒颜像是被吵到一样,朝我这边翻过来,我们侧身相对。
我肯定是睡不着了,偷偷握住他的小指,捏了几下又不满足,手心压在他的手背上,然后又调换了位置,让他压着我的。
我玩得正欢,舒颜的闹钟响了,他睡眼惺忪地看着我,痴笑一声:“起来听曲儿了。”
我零食吃太多不饿了,去厨房给舒颜煮面,做好回来他已经换好了小提琴弦,旧弦窝成一团丢在桌角,我又起了贪念悄悄带回家。
舒颜架起乐谱,调好琴弦,开始演奏新曲。他写了一首轻快,抒情的小歌,配上小提琴清亮的琴声,像夏天的风一样舒爽愉悦。
我忍不住给他鼓掌:“你以后不许说自己没音乐天赋,我觉得很好。”
舒颜自己也是很满意,叫嚣着:“被我征服了吧。”
我们坐到床边,舒颜拿起乐谱跟我说:“你要作词啦,在这些音符下面,写上你的歌词。”
舒颜肯定不知道自己说了一句杀伤力多大的情话,我又着急忙慌地要赶回家写歌词。
“在我家写不行吗?”
“在你家我写不出来。”
我坐在桌前,旧琴弦被放进盒子里,木盒子放在桌上陪着我。
关于爱他这首诗,我不用思考,就可以写出。
《恋你》
夏夜微凉,窗前的灯光微黄
河水冰凉,溺水的魂在慌张
烟花绽放,我的秘密落满星光
心事乱,夜还长,我一笔一划书写你的模样
秋意浓,风昂扬,玫瑰躲在角落消散花香
爱是不能言说的陈伤,我用笑意掩藏惊慌
街灯点亮,夜色涌进深巷
门铃轻响,咖啡加很多糖
舞台空旷,少年微笑吟唱
琴弦紧,乐声扬,我一字一句歌唱你的张狂
绿意浓,蝉鸣长,爱你的心意闯进梦香
……
没费什么功夫,我就写完了,次日还是一大早就去了舒颜家里。
我们心照不宣地面对面站好,他拿起小提琴,轻敲三下琴面示意开场,我卡着节奏,放声歌唱。
我好喜欢这样的时候啊,舒颜的卧室被歌声移动,飘在云中,飞在海上,落在草地。时间是我们的,舒颜的琴声是我的。
整首歌三分多钟,我毫不费力就唱完。舒颜拉完尾调,甩手把琴扔到床上,他激动地攥住我的手:“念青,你唱的太好了!你摸你摸,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片,琴都没拉好。”
这可是他叫我摸的,我顺着他的手臂上下蹭蹭,真的有鸡皮疙瘩。
舒雅平复一下心情:“你这个歌词,特别有意境,就很……意识流,念青你是怎么想的,谁给你的灵感。”
“我妈。”我脱口而出,说她多合理啊。
舒颜收起笑意,深沉地看我,开始难过。我真怕他太煽情会哭出来,赶紧打断:“我好像饿了,我们吃点东西吧。”
舒颜去厨房给我拿水果,路也不好好走,一边走一边扭,挥手打着拍子:“我们就是冠军,冠军,冠军……”
彼时距离正式赛,还有一周,我每天下午过去和舒颜练歌,晚上去蓝金打工,我期待比赛,努力上班,日子过得充满希望。在舒颜家我见到了好几次高子尧,他跟我们抽到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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