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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重生

小说:

你在搞什么飞机

作者:

种地七七

分类:

现代言情

沈偏宜将书本纸笔整理好,看着纸上简易的飞机发动机设计图,有些出神。

他从前是个绝对的无神主义论者,可事实就摆在他面前,让他不得不相信。

人真的有转世吗?

上一世的最后发生了什么?

沈偏宜的视线落到自己的手上,手指张开,又合拢。

那把手枪的触感仿佛就在上一瞬,子弹穿透大脑的刺痛感仿佛还未散去。

是了。

他开枪杀了自己。

老天为什么救回一个毫无求生意志的人?

他试着慢慢攥住掌心,良久,呼出一口气,将那页草图收起来,夹在本子里,透过窗外看去。

树影斑驳,萧萧无声。

他皱起好看的眉,又散开。

是的,重生。

可笑的是,他至今仍想不明白,为什么珍贵的第二次机会会给他这样的一个人。

上一世,他是庶出,母亲不得宠,父亲不甚重视,性格沉默寡言,长相平平无奇。

毕业照都是镶边人物,或许问起同学来。

回忆起他都只会是一个面容模糊的灰色影子。

启蒙后去晏城高中,大了进晏城大学学发动机制造。

母亲死后,进修航空专业,然后进入研究院做研究,整日与铅笔标尺稿纸作伴,几乎不回沈家。

最后饮弹自杀。

没有不甘,没有不舍。

他好像生来就缺失了某些感情,冷漠得令人心惊。

想得头痛,索性也就不想了。

重来一次,也不会什么变化。

沈偏宜眉轻轻拧起,转瞬又松开。

沈偏宜不觉得有什么,不过重活一次罢了。

或许这只是老天跟他开的一场玩笑,不消几日,便又将这份生命收回去了。

……

沈偏宜是因为落水发了一场高烧,昏昏沉沉的,今日才有所好转。

满脑子光怪陆离的景象折磨得他喘不过气,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记忆一股脑涌上来。

他便暂时忘掉这些东西,拿出纸笔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写写画画——老本行。

月华如流水,前院灯火通明。

园林布局精巧,池塘幽深,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峰峦叠嶂,花草香气扑鼻,湖水上游弋舟。

其实之前的院子还要大一些,沈老爷年轻时,沈老爷的叔父沉迷赌博,他的父亲为了替弟弟还债,不得不划了一部分院子卖出去,后来沈自山接过手慢慢的才成了如今这样。

尽管已经深入这条石子曲径,仍可听见隐隐约约的戏曲声。

似乎从天边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后院种着一簇又一簇白色山茶。

白宝珠层层叠叠,似乎睡在这个静谧的夜里,花香清淡,似雾非幻,引着这人向前去。

许霆山本是想要出来透口气,前院宴会的热意和冗杂的香气叫人感觉闷得慌。

月色太好,他被夜色里纯洁的白山茶吸引着,深入后院,这实在是有些失礼。

是一轮弯月,是一方欲飞的角檐,是鹅黄色的四角织绣灯笼。

许霆山脚步微顿。

那亭子里坐着一个人,肤色如雪,丹唇未点。

他曲腿坐在美人靠上,晚风搂上他的腰肢,长袍贴身,显得整个人略有些纤细,背挺得笔直,腰和柱子间隔出一个小拱形。

他低着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黑发略有些长了,遮掩住眉眼。

沈偏宜听见声响,抬头看去。

来人莫名地站直了身子,静静与他对视。

沈偏宜似乎有些疑惑,但也仅仅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微光洒在他的睫毛上,像都落了一层雪。

也只需要一眼,这个素未谋面的人便深深刻印进许霆山的脑海里。

明眸皓齿,眉如远黛,灯笼昏黄淡雅的光笼罩在他身上,凸现了他身上冷淡出尘的气质。

许霆山想,或许他见到的,是奇书异志上惑人的花仙。

他是谁?

沈家的少爷么?

许霆山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

那人没有反应,手指纤细,骨节分明,指尖略微泛粉,捏在铅笔上,许霆山看得有些出神。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过有存在感,沈偏宜捏着铅笔,顿了一下,抬头看向他。

目光相碰。

许霆山这才看清他的眼睛,是浅灰色,像澄澈的玻璃珠,在光下,好像有星星在闪烁。

眼神冷淡,没有好奇,也没有害怕。

一双腿包裹在灰裤里,又细又长,大抵他一掌便能攥住。

这裤子料子不好,有些旧了。

若是他自己养着……

他听见自己略微加速的心跳声,灯下看美人,他的五官是上帝精雕细琢出来的,美得惊心动魄。

“你在写生吗?”

沈偏宜垂眸,摇摇头,又自顾自画起来。

一时间,只能听见笔尖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他有多久没有遭受过这种冷遇了?

许霆山竟觉得有些好笑,想起刚刚走过来扫到的那一眼,微顿:好像是……机器零件?

少年更像是温室里娇养的花朵,金贵而又脆弱的瓷器,平日里做一些插花吟诗般的雅事便可。

但是机器。

倒是……人不可貌相。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许霆山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和这少年坐着,空气里氤氲着清甜的山茶香气,他的思绪也好像被裹挟在香气里。

这香,到底来自花,还是来自这个不似真人的少年。

良久,沈偏宜停下笔,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站起来。

看见他要走,许霆山站起来:“请问,符炳堂怎么走。”

沈偏宜将纸笔收到布袋里,闻言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说了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你不识路?”

这是一副好嗓子,清澈如碎玉落珠。

许霆山注意到布袋上绣着一朵白山茶,给简陋的布袋添上几分雅致。

“本是随便走走,便没有记路。”

沈偏宜歪头想了一会,摇摇头:“我记不清了。”

太久了,他也本就没太在意过。

记不清了?许霆山没有设想过这种答案,他难道不是沈家的人么?

“是我唐突了。”许霆山并非死缠烂打的人,实际上今天搭话这么多字,已经够出乎自己的意料。

沈偏宜走出两步,在石子路上回头 ,视线划过男人的衣着,落到男人俊朗的面容上。

实际上尽管男人收敛了气势,也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压迫与冷肃。

他像是刚刚注意到这个人似的。

风好像停了,许霆山感觉到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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