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晚的声音落入耳中,再想到刚才的那场梦,慕容真拧着眉,抬手覆上了双眼。
“该死。”
这一次的梦里,他身下的人竟然能清晰地看到脸。
良久,又是一声不由自主的轻叹。
慕容真把手移开,眼睛望向了门边。
这丫头先前瞧着没事人一般,竟是一直在隐忍么?
也不知,她的梦里又是和谁?
想到这里,他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因为这感觉过于诡异,他乌黑瞳孔中顿时流泻出一丝难以置信,随后眉头皱起,莫名懊恼起来。
几个呼吸过后,慕容真烦躁地拉起锦被,裹住了耳朵。
天色渐亮。
李晚醒来时,总感觉身下湿糊一片,因为清晰地记得昨夜的那场春梦,她很快就明白这生理反应是为什么。
只不过……
梦里与她春风一度的人,正是她如今的新主子,慕容六爷。
想到睁眼就要见到此人,李晚心里多少有些尴尬。
好在,她自我调节能力很强。
只要她不说,谁能知道她在梦里与慕容真有过这么激烈的一段?
再说了,七情六欲乃是人之常情,正视自己的生理和心理需求都是很有必要的。
李晚从前虽没谈过恋爱,但也曾对感情有过幻想,她如今这副身体才十六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会做春梦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是正常的,不必尴尬。”李晚这般说服自己。
整理好被褥,李晚出去将自己收拾妥当,又打了一盆清水,清清爽爽地折回去见慕容真。
好巧不巧,昨儿那两个大丫鬟也在。
这两人趁着她去洗漱的功夫溜进了屋里,一个正打算给刚起床的六爷系腰带,手都摸人腰上了,另一个见李晚进来,拿了毛巾就按进她手上的铜盆里,略拧了拧,就要给六爷擦脸。
李晚腾不出手来,一时只得干站着。
说到底,伺候主子洗漱也算是她们的分内之事,这总不好拦着的。
正想着,她眼前突然一花,一道人影从她面前闪了过去。
只听得“哎哟”一声,方才搂上慕容真的那丫鬟竟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李晚唬了一跳,抬头去看慕容真,正好对上他隐隐含怒的眼神。
“你是死的么?!竟容这些腌臜东西近我的身!”
李晚这才发觉自己失职,想必是那一夜春梦的缘故,搅得她脑子都不清灵了。
“哗”的一声,反应过来的李晚想也没想,一盆水全泼在了另一个攥着毛巾的丫鬟身上。
她把铜盆一顿,指着二人道:“还不出去?!往后这屋子若没有我允许,你们一概不许进来!”
那两个丫鬟虽不服她,但此刻一个衣衫尽湿,一个刚挨了主子一脚,正想退下去呢,得了这话,两人一时也不还嘴,只瞪了李晚一眼,互相搀扶着出了屋子。
待二人出去,李晚这才惭愧道:“是奴婢失职,让她们冲撞了六爷。”
慕容真低头看一眼自己被溅湿的衣角,略带嫌弃地吩咐她:“还不重新给我取件衣裳来。”
李晚这才注意到他遭了这无妄之灾,幸好方才她泼那丫鬟时没怎么用力,否则只怕不止是湿一块袍角了。
听他要换衣服,李晚忙不迭去翻那雕花衣橱,从里面找了一件与他身上颜色款式都差不多的外袍,捧着过去奉给了他。
慕容真没接。
他上下扫她一眼,轻声冷笑:“好一个特等丫鬟!你连服侍主子穿衣都不会,难道光会说几句嘴教训人,就够得上府里独一份的月银了?”
他在说她的工作能力配不上她的月薪,这李晚可忍不了。
她拿着衣服,昂着下巴凑近:“奴婢服侍六爷更衣。”
慕容真看了她一会儿,缓缓转过身去,
还好李晚有过在馨荷院服侍二夫人的经验,给人换衣裳这种小事做起来还算娴熟。
替他理正衣襟,李晚拿过一旁的银带钩把腰带扣上,她的注意力全在那个做工精湛的银带钩上,眼里丝毫没有暧昧之色。
慕容真略一低头,便闻到她发间若隐若现的幽香,是外头铺子里常见的桂花头油的味道。
她身上的气味,与从前那些丫鬟皆不相同。
衣服换罢,李晚又重新端了水来让他洗漱,最后擦干地面,收拾了屋内残局。
“六爷,可要传早饭了?”
慕容真在外间捉了狸奴来逗弄,眼角余光时不时扫一眼她忙碌进出的背影。
听见她问,他顺着猫背,淡淡点头。
李晚转身便要出去,慕容真叫住她:“去哪?”
李晚道:“自然是去厨房给六爷拿早饭。”
慕容真手上一顿,抬眼看她:“这等小事,你不会吩咐底下的人去做?”
“可……”李晚犹豫道,“六爷不是不喜他们服侍么?”
他怀里的狸猫朝着李晚“喵”了一声,随后挪了个舒服的姿势,用屁股对着她。
“你先前把我这院子调查的那么清楚,难道会不知我为何不喜他们?”
李晚当然知道。
她这本小说就断在慕容真遭人诬陷作弊那一段情节,在此之前,慕容真备考那段时间,国公府老夫人曾以他屋里的奴仆不够仔细的名义,拨了几个体贴的大丫鬟和小厮到十方斋照顾他的起居。
但那些个丫鬟和小厮不知怎地,竟都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丫鬟们一心想要爬床,在院子里成日争风吃醋。
小厮们则勾着慕容真招猫逗狗、养鸟抓蛐蛐儿,此刻他怀里那只狸奴就是那个时候聘来的。
后来那几个小厮愈加放肆,开始明里暗里撺掇即将参加春闱的慕容真进赌坊、入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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