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卦姑始乱终弃疯批王爷后 岁岁衔山

34.第 34 章

小说:

卦姑始乱终弃疯批王爷后

作者:

岁岁衔山

分类:

穿越架空

姜同舒琢磨半晌,觉着还是应该去向苏衡安讨教一下。

“苏管家?”鹤梦想了想道:“苏管家掌管王府大小事宜,这个点,或许是在账房对账,奴婢去替娘子将人叫来?”

苏衡安是王府老人,哪是如此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喽啰,况且……

姜同舒自嘲一笑,按住了作势就要起身的小丫头。

“左右也无事,我自己去寻吧。”

出了凌兰苑,姜同舒顺着小路向西侧行去。

淮王府大得很,除布局规整之外,处处还映着巧思。姜同舒一路顺着雕花红漆游廊而行,廊下的溪流蜿蜒而过,满耳尽是潺潺流水之声。

若是没记错的话,转过前方假山,再走上半刻钟,就是淮王府的账房所在地了。

姜同舒边走边盘算着一会要问的事情,丝毫没有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斜对侧阁楼的木窗半开着,葱茏枝条掩映之下是男子修长挺拔的身影,他只穿着亵衣,发尾还带着些水汽。

苏衡安从一侧木桁上取过干净的朝服,双手呈至谢从奚身侧。

半晌没见人接过去,苏衡安小心翼翼抬头,顺着谢从奚的视线看过去,便见一女子婀娜身影自葳蕤草木中若隐若现。

眼看着人就要转过廊角,苏衡安忙问道:“殿下,是否将姜娘子请过来?”

谢从奚收回目光,伸手将朝服取了过来:“不必。”

苏衡安又捧过玉带,笑道:“姜娘子此次回来,瞧着倒是比前两年更瘦削了些。”

紫色绫罗朝服衬得谢从奚脸色更加苍白,他取过玉带,不置可否。

苏衡安觑着他的脸色:“年前府里得了些珍贵补品,殿下看是不是给姜娘子送去些?”

谢从奚修长手指将带扣扣紧,淡淡道:“府里库房装不下了?”

苏衡安一愣,就听谢从奚继续道:“给侍女送什么补品,她识货吗?”

苏衡安顿感惊讶,侍女?这闹得又是哪一出?

谢从奚修长两指夹着一张薄薄的纸,片刻后勾唇一笑,慢条斯理将宣纸展开:“本王记得,府里的侍女都是你亲自去教规矩的。”

苏衡安点头称是,随后那张纸就被谢从奚捏着在他眼前晃了一圈,不过短短瞬间,又被谢从奚收了回去。

饶是只扫了几眼,两个大大的“奴契”二字也深深钉在了苏衡安眼里。

谢从奚自己又低头欣赏了几息这张契约,眼里闪过玩味,自暗室出来后一直萦绕身侧的煞气似乎也淡了几分。

他将纸折好重新揣入怀中,低声道:“好好教教她。”

说罢他便径直离去,留下苏衡安在这阁楼中揣摩。

良久,苏衡安突地反应过来。

那奴契上虽说按了手印又签了名字,但没有官印啊!

他明明记得,为了防止权贵以权压人迫害百姓,当朝律法明确规定,奴契必须经由京兆尹审理并盖上官印,这才算是有效。

没有官印的奴契,与废纸没什么不同。

苏衡安咂摸了半晌,猛地一手握拳拍了掌心。

这还有想什么不明白的,显然是殿下想与姜娘子玩些情|趣。

苏衡安想到这,忙不迭的走出阁楼,随手招了个侍女过来:“你去坊间买些……”

刚说了几个字便觉不妥,他停顿片刻,侍女懵懵道:“苏管家要奴婢买些什么?”

苏衡安摇了摇头嘟囔着:“没事了,你下去吧。”

侍女不疑有他,福身告退,苏衡安迈步急匆匆地下了阁楼,边走边嘟囔着:“还是我自己去吧。”

——

前院正厅内,端坐着的俊秀男子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眉眼低垂,看不清他的神色,另一侧执着拂尘的常公公却是面色难掩焦急。

他又忍了片刻,实在是坐不住了,他看向一旁站如劲松的男子,打听道:“殿下还要何时才能好?”

季枫只含糊回道:“快了,还请公公稍候。”

常公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普天之下,除了淮王殿下,怕是没有第二个人敢在陛下召见时如此拖延了。

正在他坐立难安之时,门口终于出现了一抹紫色身影。

常公公立刻起身碎步迎了上去,拂尘一甩横在臂间:“哎呦殿下,您可算是来了,现在就随奴才进宫吧。”

谢从奚扫了他一眼,看向他身后的男子。

游济云跟在常公公身后,俯身拱手行礼:“参见殿下。”

谢从奚面无表情道:“什么风把游中丞吹过来了。”

游济云笑了一声,一副朗润君子做派:“殿下说笑了,下官此次,是为见袁尚书而来。”

谢从奚抬眼瞧他:“找袁尚书找到我府里作甚?”

游济云刚要说话,常公公立刻又上前一步横亘在二人中间:“殿下,游中丞,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吧,眼下还是先随奴才进宫面圣吧。”

谢从奚视线收回,理了理袖子,无可无不可道:“嗯,走吧。”

转身走出两步,他又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未动的游济云:“怎么,游中丞可是要留在我府内?”

游济云笑道:“下官还是第一次来淮王府拜访,甫一进来便被府中美景迷晕了眼,殿下若是不介意,不如让下官好好领参观一下?”

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谢从奚冷笑一声,吩咐道:“季枫,带着游中丞好好转转。”

季枫垂首应是,游济云再次拱手;“多谢殿下。”

谢从奚随后不再言语,甩袖大步离去,常公公心道,可算是要走了,赶忙小跑跟上前面人的脚步。

待两人终于到了紫宸殿外之时,距陛下召淮王进宫那刻已过了快两个时辰。

常公公身心绷紧,小心翼翼推开沉重殿门,禀道:“陛下,淮王殿下到了。”

殿内沉默了半晌,随后惠康帝的声音才传来。

“进来吧。”

声音压低了许多,带着天子的威严。

常公公敏锐捕捉到了陛下声音中的不悦与不耐,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落,他一旁的谢从奚瞧着却是神色不变,一撩袍角,从容迈过殿门,行至惠康帝前,不卑不亢道:“臣参见陛下。”

谢从奚身子挺拔笔直,并没有要跪的意思。

惠康帝与谢从奚在长相上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眉眼,如出一辙,都带着些凌厉。

只不过惠康帝凌厉外更多些天子的威严,而谢从奚却是额外带着些阴鸷,乍一看,更像是带了些鬼气。

一君一臣对视片刻,惠康帝率先展露笑容。

“赐座。”

谢从奚淡然拱手:“谢陛下。”

两个小太监立刻搬来了椅子,谢从奚也不推拒,直接从容落座。

惠康帝继续看着手中的折子,没有追究谢从奚为何来得如此之晚,只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朕听闻,你派赵浦抓了袁休。”

谢从奚低声答道:“是,陛下。”

“太仓署令孔清泽指认户部尚书袁休为皇粮案主谋之一,为防走漏风声湮没证据,臣只得先下手为强,将人扣住。”

他稍稍停顿,眯了眯眼,换了称呼:“皇兄不会怪臣弟先斩后奏吧?”

惠康帝听得他突然换了称呼,批阅折子的朱笔略微停顿,随后笑道:“怎么会?朕自一开始不就允诺了由你全权督办皇粮案,过程不必上奏吗。”

说完他又像是想到了从前,面色和缓,声音又柔和了些:“许久不曾听你叫朕皇兄了,今日一叫,朕又回想起昔日与你一同生活在母妃宫里的日子了。”

谢从奚没接话,似是对这段日子并没有什么过深的感触。

惠康帝从回忆抽身,用朱笔在走着上勾勾画画:“不过,袁休毕竟是正三品大员,治他的罪,定要人证物证齐全,从奚,你说呢?”

低沉的声音着重强调了“认证物证”这四个字。

谢从奚听在耳里,微微一笑:“自然。”

惠康帝再次强调:“单单只有孔清泽的证词,可不够给袁休定罪,若是只因小小的太仓署令几句片面之词就草率给三品大员定罪,岂不是会让朝野众臣人人自危,陷入恐慌?”

谢从奚声音温和:“陛下说得是,臣定会寻到充足证据再下结论。”

惠康帝点头,随后又道:“你事务繁多,依朕看,不如将袁休自你府里放出来,押至台狱,交由三司会审,如何?”

谢从奚故作惊讶:“陛下何出此言?袁休尚且押在大理寺啊。”

惠康帝视线扫过,黑眸里带着上位者的威压:“是么?朕怎么听说,人关在你府里?”

谢从奚声音带着恼怒:“何人乱嚼舌根?袁休怎么会在臣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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