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绮:你好茯月,明天下午我不上班,你可以来我家找我!我家在潮音村43栋110。】
【满月:好的谢谢你,我下午四点半来拿。】
回复完消息,蒋茯月将手机丢在远处,仰面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放空的时候,谭雪浮说的话化作一缕烟,幽幽地往她耳朵里钻,搅得她心烦意乱。
周书玉很好、非常好,是男友的最佳选择,她不应该想这么多的。
只是、只是……
蒋茯月翻了个身,她绞尽脑汁,想不出来“只是后面到底该说什么。
她对他有什么意见,连自己都说不明白,要让周书玉知道并解决更是强人所难。
这问题怕是出现在她身上。
意识到这点,她立刻起身拉开梳妆台的凳子,对着镜中自己的双眼,虔诚地像是在说婚礼誓词:“如果我不喜欢周书玉,不会依靠他、也不会向他分享坏情绪。我是喜欢他。”
与自己对视,下意识所说的,往往来自于内心。人是没办法对自己撒谎的,她悬着的心稳当地落回原处。
蒋茯月又躺回床上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不安稳,再次睁眼时一看手机,才过了三十分钟。
今天下午到的是最后一批,熟人一多,楼下吵闹谈笑的声音大了些,透过半开的窗户传进她耳朵里。想到自己也好久没跟一些人见面了,蒋茯月收拾下楼去了。
走到二楼的拐角,迎面上来一个人,两个人默契地收了脚步,双目对视却无言。
还是她先开的口:“方锐思,好久不见。”
对方颔首,算是回答了她的问候。
方锐思,人如其名,是一位新锐摄影师,但据谭雪浮所说,他的作品在网络上没什么名气,大概是他口中所谓的大胆前卫风格劝退了大部分人。
她跟他接触很少,但狭路相逢,没有忽视他的理由。方锐思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看起来也不像是想跟她说话,她瞥了一眼他手上拿的相机,随口问道是不是要上楼采风。
印象里摄影师不都是喜欢在高处采景么?蒋茯月理所当然地认为,没想到方锐思听完后冷哼一声,斜着眼睛藐视她。
“不是采风OK?这是我的艺术创作。”
说完,他自顾自扭着腰地上楼,从她身边经过时,蒋茯月表面笑着朝他点头,暗地里屏住呼吸,等到他身上爱马仕蔚蓝的香气消散在周围,她才面无表情地下楼。
“谁又惹你生气了?”谭雪浮刚从外面回来,手上拿的双球冰激凌软趴趴的,融化的褐色液体流到草莓球上,她一舔,两个堆叠起来的球像比萨斜塔一样缓缓歪了。
说什么也不能让冰激凌掉地上,她一口包住,凉得牙齿都在打颤,“斯哈斯哈”吐着白气。
“不会是周书玉吧?”她用力地吞咽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的冰激凌,皱着一张小脸,“那我可帮不了你,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没等蒋茯月开口,一道声音插进来:“你少关心人家,多关心自己行吗?全世界只有你这么闲。”
“我怎么就不关心自己了?怎么就闲了?陈驰给我闭上你的臭嘴!”谭雪浮“咔嚓”一声咬断蛋筒,恶狠狠地盯着仰躺在沙发上的人。
寻着目光,蒋茯月看清掩在沙发靠背后的人,不由得哀哀叹了口气,这从小不对付的两人怎么又遇上了。
“你不是说要去游泳么?我们赶紧去吧,不要让人等急了。”她扯着谭雪浮的手臂,硬把她往更衣室拉,生怕他们在这大闹一场。
双手扒着靠背,陈驰的头从沙发后探出,他贼心不改,望着被拖走的谭雪浮喊道:“喂,我也要去!”
谭雪浮回头朝他使了个鬼脸:“可以啊,别人进泳池是游,你进去怕是得靠游泳圈飘吧?毕竟腿短到脚碰不着底,想站都站不稳,可得多带几个才放心。”
“你是不是有病啊!”
“哼,脑残一个,”谭雪浮扭头看她,语气中含着深重苦恼,“世界上的傻子一旦多了,就会觉得自己不蠢,毕竟待在傻子堆里是看不出区别的。”
更衣室里,蒋茯月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笑出了声,光滑圆润的肩膀抖个不停,窗外的香樟树阴影随风簌簌,落在两人白且修长的身体上,像十九世纪的黑白电影。
谭雪浮动作麻利,比她先一步换好泳衣,瞅了一眼她放在椅子上带着蝴蝶结的碎花泳衣,又低头看着身上的纯黑竞速泳衣,忍不住生闷气。
十八岁的女孩子,青春靓丽,总是爱俏的。但是谭雪浮有一点好,就是爱玩,蒋茯月起床时看不到她人影,等她睡着了,她才会收了性子回来。一旦玩起来,就是放肆玩,什么美丽、漂亮,一概抛之脑后。
两个小小少女性格迥异、精力程度也截然相反,在谭雪浮的软磨硬泡下,硬撑着跟她游了十个来回。
蓝白瓷砖贴成的游泳池一个来回五十米,十个来回那可是五百米,平日里让她跑这个数都要死不活,今天无论谭雪浮再说什么,她都不肯再过去。
“你慢慢游,我在旁边看着。”
潜在冰凉的水里,蒋茯月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她伸出手臂,接过外壁沁着露珠的橙汁,将其一半浸在水里,低头心无旁骛地喝着。
一杯很快见了底,她抽出吸管,仰起头将沉在底的果粒用舌头卷起,再“吸溜”地进了她的肚子。
正想着再去拿一杯,余光里的一抹阴影正向她移动,蒋茯月视线随意一扫,这一眼刚落,她整个人定在游泳池中,握着杯柄的手指猛地收紧,杯沿倾斜的瞬间,残留在吸管的一滴果汁在她手腕上滑过,落在泳池中瞬间没了痕迹。
泳池中的痕迹消失,她的心却不似这般毫无波澜。
她曾见过这个人。在慌乱跑下山坡时,她狠狠地撞上了他,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蒋茯月的目光落在他推着的单车上。
好巧不巧,这辆车,她也见过,就在同一天,他骑着自行车飞驰而过,差点撞伤她。
没由来的,蒋茯月觉得浑身散发热气,是被气的。
他冷漠、薄情,不接受她的好意,这些她都不在乎,可对被他行为吓到的、当时身份还是路人甲的她来说,一句道歉都没有,她会觉得他是冷血。
“梁博雅。”
远处有人在喊他,梁知聿抬头望向热情的朋友,露出无懈可击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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