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快步穿过通道,大老远就看到几个低着头的高大身影。
听到脚步声,几个雇佣兵都回过头,见来的是伊万,纷纷侧身退开,让出一条道,伊万也看到了躺在地上只穿了贴身衣物的雇佣兵阿列克谢的尸体。
“谁发现的?”伊万咬着半根香烟,烟雾里是一张凶悍的脸,他的脸颊上早年在战场上留下的烧伤疤痕看起来格外狰狞。
“我……”应声的是阿列克谢的搭档,“老板下达命令劫船的时候,我和阿列克谢负责高处的监视,我们的工作比较轻松,没有看到他,我还以为他又偷懒去了……”
“你包庇过他很多次了?”伊万的话语里没有太多责怪的意思,他垂下眼,看着地上的尸体,勾起一个冷笑来,“看来那只‘老鼠’已经换上阿列克谢的衣服,混在我们的人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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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梧桐穿着雇佣兵的衣服,但他在船舱里寻找信号屏蔽仪的时候也尽可能小心,避免和其他雇佣兵碰面,雇佣兵们的衣服上有名牌,好处是就算看不清脸,也能知道彼此是谁,不会有人怀疑,但精准对应个人也有弊端——想要替代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那个人消失掉,可惜他干掉雇佣兵的地方远离船舷,他没法把那人丢进大海里,只能就近把人藏起来,但也不能排除尸体被找到的可能性,一旦尸体被发现,自己就成活靶子了。
这艘船现在已经在维塔利的控制下,船员们都被集中起来,只有航行中必要的船员留在工作岗位上,梧桐行走在船舱里,几乎遇不到人,可即使如此,他也不能放松警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和叶锦书两小时一次的安全屋碰头,几乎不能交换有效情报。
无论是季雨薇还是信号屏蔽仪,都好像根本就不存在在这艘船上。
北半球的冬天白昼太短,一转眼天又黑了。
看着眼前“禁止入内”的标志,梧桐深吸一口气,听着里面巨大的噪音,想来里面应该是货轮的心脏了,要想搅动这潭死水,得搞点动静出来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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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毫无收获的碰头后,梧桐先离开了,叶锦书留在安全屋,咬着补充体力的蛋白棒,他的精神处在高度紧绷的状态下已经很久了,他一边觉得自己应该放松一下,这样大脑才可以重新思考,一边又不敢有片刻松懈。
他和梧桐已经检查完了这艘船所有可能住人的房间,仍然没有找到季雨薇,最坏的情况是她和维塔利在一起,但根据冉季说的,被维塔利带走这么久,冉季都没有见到过季雨薇,那么想,季雨薇更可能是被藏在了某个地方。
可可的微苦在舌尖化开,叶锦书突然意识到可能是他们的方向错了,季雨薇有可能真的不在船舱的房间里。
这个想法太疯狂,叶锦书想到的瞬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吃掉最后一口蛋白棒,叶锦书打算去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好在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对顺利进入甲板上的货舱区域也算是一种助力。
叶锦书轻车熟路地拉开房门,刚跨出门口,危险逼近的恐惧感袭来,来不及退回去,他仓皇转过头,只见走廊那头,两个雇佣兵从转角走了出来。
交谈中的两个雇佣兵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边的人影,默契地停下交谈,片刻犹豫后拔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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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季度过了提心吊胆的一天,他警惕地注视着来到维塔利身边的每一个汇报的雇佣兵,信号屏蔽仪开启后,船上所有的信号都被切断,情报传递回归最原始状态,连维塔利也不例外。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叶锦书和梧桐暂时还没有被发现。
即使是在船上,即使现在的情况是维塔利劫持了别人的货船,但并不影响维塔利的私人厨师烹饪出摆盘精致的晚餐放在冉季的面前。
冉季味同嚼蜡,他紧紧握着手里的刀叉,开始幻想如果维塔利真的抓住了叶锦书,自己要怎么用手里的刀叉和他拼命。
“瓦洛佳,要好好享受食物,不要胡思乱想。”维塔利从容地切着牛排,那做派俨然一个欧洲贵族。
一个雇佣兵小跑靠近,在几步之外站定,向维塔利汇报。
冉季听不懂R国语,他们的汇报向来不用回避冉季。
维塔利听雇佣兵汇报着,嘴里咀嚼的动作也没有停,在听到某一句之后,他的视线移向了冉季,正好迎上冉季惊恐的视线。
维塔利笑了起来,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冉季,用中文命令那个雇佣兵:“带上来。”
这话不止是说给雇佣兵听的,更是说给冉季听的。
冉季匆忙回头,就看到两个人拖着一个穿着船员工作服的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这个距离看不出来男人的死活,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双脚在地上拖出两道血痕,冉季手上一软,刀叉应声坠落,他浑身都在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男人戴着安全帽,低着头,凭特征没法辨认究竟是叶锦书还是梧桐,冉季发自内心不希望他是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
“瓦洛佳,他们逮到了一只老鼠,你看看,你认识吗?”
维塔利话音未落,冉季已经冲上去推开了架着那人的雇佣兵。
将人抱在怀里了,冉季总算看清了他的脸,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
不是叶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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