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冉季连忙解释,“这是我的主意!因为追我们的袭击者太多,我知道他们的目标是我,又恰好看到排水通道,就想到了这个主意,是我主动向叶队提出,我把袭击者们引到排水通道,叶队去控制室开闸放水的。”
“你有考虑过后果吗?”主审严肃道。
冉季像个时候被老师问责的学生,垂下了头,小声道歉:“对不起……”
主审哭笑不得,领导好像把孩子教得太乖了一点。
他轻咳了一声,纠正道:“我不是需要你向我道歉,我是在问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冒险的做法,可能会害死自己?”
“我……”冉季依旧埋着头,自知理亏,小声辩解,“可是如果不这么做,我怕他们会伤害叶队……他们只是不会伤害我,既然我没有办法阻止他们,也保护不了叶队,只能赌一把……”
主审叹了一口气,至少从理由上是说得通的,便越过这个话题,继续问冉季:“然后呢,你是用什么方式把他们引进排水通道里的?”
看来上一个问题顺利过关,冉季松了一口气,总算重新抬起头,认真作答:“我只是往排水通道逃跑,他们果然像我猜测那样,追着我一起进了排水通道,里面很黑,我看到有亮光,推测正上方可能有硬井盖,就摸着墙挪过去,摸到了墙上的扶梯,刚好叶队就开闸放水了,我爬上扶梯,躲避了水流的冲击,他们看到水流,想要跑出安全通道,没有来得及,被水冲倒后,直接被水冲走了,但是后面水量太大,很快就淹没上来,水流太快,我只能抓住扶梯,没法继续往上了,我还以为死定了,结果叶队和师兄们赶来,救了我。”
即使现在身处市局的审讯室,有明亮的灯光和温度适宜的暖气,回想起刚才在排水通道里经历的一切,冉季还是忍不住浑身发凉。
可很快冉季就意识到,他觉得冷,并不是因为恐惧,这是身体此刻真实的感受,头脑也跟着有些不清醒了,明明只是回忆发生在两个小时之前的事情,却像是在回忆两年前的事情一样吃力。
“在排水通道里,他们有对你说什么吗?”主审又问。
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热导致脑子运转速度变慢,还是单纯对这个问题感到诧异,冉季看着主审,脑子像是被清空了一般。
意识逐渐回归,冉季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是,原来铺垫了这么久,这才是正题。
比起刚才发生在锦绣湖公园的事情,他们果然更在意季雨薇现在在哪里。
只可惜冉季也不知道那个答案。
从进入审讯室就有问必答的冉季此刻陷入了沉默。
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如实回答,告诉他们季雨薇是被维塔利带走的,她是自愿跟维塔利离开的。
自己会百分之百地相信她这么做事逼不得已,可眼前这群人,他们也会吗?
还是说,闭口不谈,反正排水通道里没有监控,那群人也被水冲走了,在排水通道里的对话内容,现在只有自己知道,他们有没有说,又说了什么,都是自己决定的。
心跳速度越来越快,体温控制系统又一次切换模式,由刚才的“制冷模式”变成了此刻的“加热模式”,冉季像是躺在火上炙烤,从里到外,无论是衣服下,还是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在发热,越是思考,耳朵就越是发烫,思维就越是混乱。
审讯室里很安静,和他们对峙了好几秒,冉季才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他们值得信任吗?他们迫切地想要找到季雨薇,是为了保护她,还是担心她把什么重要的情报泄露给维塔利?在不知道事情原委之前,自己的说辞是否会影响他们对季雨薇行为的定义?
冉季头疼欲裂,突然他回想起在赶往锦绣湖公园的路上,叶锦书对他说,国安是自己人,他们是为了救出季雨薇。他也百分之百相信叶锦书。
冉季咬咬牙,开口道:“他叫我妈‘玫瑰’,说我妈的能力在我之上,但她懂得审时度势,所以放弃了抵抗,选择了跟他们离开——一定是他们威胁了我妈!她才会跟他们离开,我妈是不会做出背叛国家的事情的!”
冉季一口气吼出来,急切地想要得到对方一个肯定的回答,可眼前的人影突然晃动起来,从两个,变成了四个,又变成了更多个,人脸也变得模糊起来,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到那人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直到下一次眨眼时,世界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
国安到达现场之后,叶锦书表现得十分配合。
上车后,叶锦书时不时偏头看开在旁边的另一辆警车,车窗贴了膜,从外面看不见车里的情况,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往旁边看,他有点担心冉季。
为了防止二人串供,即使两辆车同时抵达市局的停车场,叶锦书也只是待在车里,等到冉季一行人消失在长阶上的大门口,才被允许下车。
走上市局大楼前的长阶,叶锦书总算还是按捺不住,转头低声对身边随行的市局警员说:“我的组员刚才掉进水里了,虽然后面换了干衣服,但晚上风大,温度又低,他头发湿了也没吹干,我怕他着凉了,有劳你让局里的同事给他冲杯感冒灵吧。”
这本来是个合理的请求,正常人也肯定会答应,但现在他们的处境有些微妙,那市局的警员听罢也是一脸为难,毕竟指挥权在国安手上,他们做不了主,审讯还没有开始,不能确定送感冒灵是不是暗号,他可不敢乱答应。
“等问话结束了,我会让我的同事给他冲感冒灵的。”开口的是走在叶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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