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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暂栖云龙蓟州居

小说:

在水浒攻略龙傲天

作者:

荀霂芷

分类:

古典言情

夜色如墨,唯有天边一弯冷月,洒下清辉,勉强照亮脚下坎坷的野径。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公孙胜身后,不敢落后半步。周围的黑暗仿佛有生命般蠕动着,远处不知名野兽的嚎叫和方才破庙前的惊魂一刻,让我心有余悸。唯有前方那道青袍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稳定,仿佛一座移动的灯塔,在这危机四伏的荒野中,成了我唯一的依靠。

但这种依靠感,带着强烈的矛盾和不真实。

他救了我。毋庸置疑。

可他为什么救我?是因为我这个“异数”还不能死?还是出于修道之人某种“慈悲为怀”的本能?抑或是……他对我,仍有更深层次的图谋?

我不敢问,只能沉默地跟着。

他的步伐看似不快,但我必须小跑才能跟上,而且他选择的路径极其刁钻,有时看似无路,拨开一片茂密的灌木却别有洞天,有时看似平坦,他却能提前感知到隐藏在落叶下的坑洼而绕行。这绝非普通赶路,更像是一种……趋吉避凶的本能。

走了约莫大半个时辰,我已是气喘吁吁,额上见汗,抱着琵琶和行李的手臂酸麻不堪。就在我感觉快要撑不住时,前方出现了一条潺潺小溪,溪边有块较为平坦的空地。

公孙胜停下脚步,转过身,月光下他的面容更显清冷。

“今夜在此歇息。”他言简意赅,听不出情绪。

我如蒙大赦,几乎是瘫坐在地上,靠着背后一棵老树,大口喘着气。嗓子干得冒烟,我赶紧解下水囊,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白天匆忙离开,忘了补给。

正当我舔着干裂的嘴唇发愁时,一个皮质的水囊被递到了我面前。

是公孙胜。他不知何时用他自己的水囊在小溪里灌满了清水。

“……多谢道长。”我愣了一下,低声道谢,接过水囊,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小口却急切地喝了起来。清冽的溪水带着一丝甘甜,滋润了干渴的喉咙,也让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他则走到溪边另一块大石上,拂尘一摆,盘膝坐下,双目微阖,竟似直接入定了。月光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边,更显得遗世独立,不染尘埃。

我看着他,心情复杂。

这个人,明明强大到可以视凡俗如无物,明明冷漠到可以对我发出“安分守己”的警告,却又会在危难时出手相救,甚至……会注意到我缺水这样微不足道的细节。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我抱着膝盖,靠在树干上,毫无睡意。夜晚的荒野寒气很重,我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粗布衣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抱紧了双臂。

一件还带着些许体温的青布外袍,轻飘飘地落在了我身上。

我猛地抬头,只见公孙胜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静静地看着我。他里面只穿着一件更单薄的中衣,在夜风中衣袂微动。

“穿上。”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关心,更像是一种……基于现状的合理处置?“你若病倒,更是麻烦。”

果然。我心底那丝刚升起的微妙感激瞬间消散大半。原来只是怕我成为累赘。

但身体的温暖是真实的。我默默将宽大的道袍裹紧,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一种淡淡的、如同松针燃烧又混合了冷泉的清冽气息。这气息奇异地让我纷乱的心绪平静了些许。

“道长……”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他既然带我离开,总该有个目的地吧?总不能一直在这荒野里流浪。

公孙胜重新闭上眼,过了片刻,才淡淡道:“蓟州。”

蓟州?

我脑中迅速定位。那是公孙胜的老家,也是他在原著中主要的隐居之地。他带我去那里?为什么?

“道长为何……要带上我?”我终于问出了最核心的疑惑,“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乐师,道长不是让我……安分守己,离开是非之地吗?”

他带我同行,这本身就和之前的警告自相矛盾。

月光下,他纤长的睫毛似乎动了一下,但眼睛并未睁开。

“你已知晓生辰纲之事,更窥见崔道成埋伏。”他的声音平稳无波,“放你独自离去,若被官府或其他人擒获,恐生变数。”

原来如此。

是为了封口,是为了控制变量。

我在他眼中,依旧是一个不稳定的“异数”,一个可能泄露计划、干扰“天机”的隐患。带在身边,就近看管,是最稳妥的办法。

心底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我之于他,并非什么特殊的存在,仅仅是一个需要被处理的“麻烦”。

一股莫名的失落和屈辱感涌上心头。但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在这个世界,弱小本身就是原罪。我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我明白了。”我低声应道,将脸埋进膝盖里,不再说话。

至少,暂时安全了。跟着他,总比落在崔道成或者官府手里强。至于到了蓟州之后……走一步看一步吧。

后半夜,我就在这种半睡半醒、忐忑不安的状态中度过。偶尔惊醒,看到月光下那道依旧挺直如松的入定身影,才能获得一丝微弱的安全感,重新阖眼。

天光微亮时,溪边升起了一小堆篝火。公孙胜不知从哪里捉来了两只野鸡,正在火上烤着,油脂滴落在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香气弥漫开来。

我醒来,看着他熟练地翻转着烤鸡的身影,又是一阵恍惚。这位能呼风唤雨、施展五雷天罡正法的入云龙,居然也会做这种人间烟火的琐事?

他将一只烤得金黄酥脆的野鸡递给我。

“吃完赶路。”

我接过,道了声谢,小口吃了起来。鸡肉外焦里嫩,除了盐巴似乎没放其他调料,却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吃过的最美味、最温暖的一餐。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直在赶路。公孙胜似乎并不急于抵达蓟州,选择的路线多是偏僻小径,避开城镇和人群。他话极少,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前行,或者入夜后打坐调息。

我则像个无声的影子跟在他身后。最初的恐惧和戒备,在日复一日的枯燥行程中,渐渐被一种麻木的习惯所取代。我开始有余力观察他,观察这个世界。

我发现他并非完全不食人间烟火。他需要进食(虽然食量很小),需要饮水,也会在露水重的清晨,拂去道袍上的湿气。但他对物质的要求极低,一餐一宿,皆可随遇而安。他的平静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东西,并非刻意伪装。

偶尔,他会问我一些关于音律的问题,依旧围绕那首《十面埋伏》,问及曲式结构、情感表达,但不再追问来历,仿佛真的接受了“梦授”的说法。我也乐得与他探讨,将现代音乐理论中一些关于节奏、和声的粗浅理解,用这个时代能接受的语言包装后说出来。

每当这时,他会听得格外认真,那双深邃的眸子会偶尔闪过思索的光芒。我能感觉到,他对“音律”本身,是抱有某种探究和尊重的。这或许是我们之间唯一能平和交流的领域。

几天后,我们终于抵达了蓟州地界。

与山东的平原地貌不同,蓟州多山,层峦叠嶂,空气也似乎更清冷些。

公孙胜没有进城,而是带着我径直上了城外的二仙山。

山路崎岖,林木渐深。越往上走,人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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