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掉了,钱书达也懒得再装,时不时做些黏糊巴拉的举动,但又卡在苟获发毛的边上,让他没理由大发雷霆。
保持这这种微妙的关系,苟获像一个挑着扁担上山的担夫,别人只知道他一个人挑两个筐子赚得多,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苦,生怕左边的筐子不稳,右边的筐子不干,连人带筐摔下山。
偏偏高二又是最忙的时候,他硬是把自己练成了时间管理大师,学习恋爱两头抓,年级排名还涨了一百多名。
期末考完,学校大发慈悲放半个月寒假,他松了口气,但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赵仕青生日要到了。
还是十八岁生日。
他这人从小人际关系不好,除了赵仕青和徐奶奶便没给谁送过礼物,徐奶奶是长辈,之前她生日,小小的苟获和赵仕青两个人做了碗长寿面,徐奶奶看着厨房粘在案板上的黏糊面块和夹生的面硬是哭笑不得。
赵仕青过生日更是简单,他之前都是送贺卡,手写一封信,再折几朵纸花纸青蛙,赵仕青收到便高兴得不得了。
想到这儿,他看了眼旁边正在收拾书的赵仕青,问:“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赵仕青贴近脸:“嗯,你送的我都喜欢的。”
“别靠这么近。”苟获推开赵仕青的脸,这还在教室呢,贴这么近。“你好好回答,有什么想要的,我不知道送你什么。”
赵仕青故作沉思,转而小声道:“可以送我一个不要钱的吻。”
苟获扶额:“好油腻……算了,我自己看着办吧。”
赵仕青没得到预期的反应,瘪嘴:“真的吗?我下次不这么说话了。”
“不过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的,真的。”
“行,我们这次发了多少试卷。”他话题一转,数了数手上厚厚一叠试卷。
“四十三张,数物化英各十张,语文没有,年级主任说语文没什么可做的。”
苟获叹气:“就放半个月,这么多,真不把我们当人看了。”
赵仕青没抱怨,作业多很好呀,这样小获就会主动来找他写作业了,他们一个寒假都可以黏在一起,小获也没时间打游戏了。
赵仕青微笑:感谢年级主任。
但这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会引起公愤。
班里的人陆续走完,苟获也收拾好东西,路过他位置的小龅牙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晚上上号。”
他比了个OK。
两人最后走,熄灯锁上门。
刚到校门口,赵仕青敏锐地察觉到一道不怀好意的视线,抬头便看到站在校门路口的钱书达。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两人眼神较劲。
赵仕青格外看不惯钱书达,这人看起来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背地里却干着撬人墙角的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至于他为何不追究小获,那是因为他知道,如果小获知道他发现这件事,绝对会逃避他,躲着他,他又不想这种事情发生。
他到现在还没套牢小获,绝不允许出什么意外,他要等到小获某天离不开他,主动和他说这些事。
苟获走在旁边,完全没注意到赵仕青的异常,他已经被书包里的试卷压垮了筋骨,粉碎了精神。
这头赵仕青被钱书达挑衅的眼神气的血压都上来了,他突然停下脚步,对苟获说:“小获可以帮我理一下帽子吗?好像被书包压住了。”
苟获停下脚步,踮起脚往赵仕青后背看。
“压了一点。”他抬手,指尖擦过赵仕青脖子,扯出被书包压住一角的卫衣帽子。
“有点痒。”赵仕青笑着。
“好了。”他小声吐槽:“你什么时候比我高这么多了。”
明明小时候他还高点,站直就能看到赵仕青脑瓜子顶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啊。
他帮赵仕青整理好帽子,像检查完工作的上级领导般拍了拍赵仕左肩,两人笑着对视。
只是在苟获抬起眼皮的瞬间,余光瞥到站在校门外的钱书达。
钱书达盯着他的位置,莫名其妙地笑了。
苟获心中警铃大作,钱书达什么时候来的?他来做什么?
他心上一紧,心虚得要命。
钱书达不会是来揭露他的吧,怎么说话不算话,之前不是说过那天之后既往不咎吗?
心中如此担心,他面上却没露出半点难色。
可惜站在他跟前的是赵仕青,一眼便看出他眼中的躲闪。
赵仕青明了,却故意捉弄苟获,顶着一张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奇脸凑近问:“在看什么?”
“啊嗯。”
苟获忐忑半刻,道:“不知道是钱书立还是钱书达,隔太远,校门挡着,只看到一个脑袋,有些分不清哈哈。”
赵仕青心中暗爽:“分不清吗?双胞胎长得确实很像,不熟的人分不清正常。不过看样子是来接你放学的。”
苟获解释:“嗯,昨天妈妈问我什么时候放假,可能是妈妈让他来的。”
赵仕青继续往校门外走,苟获也不得不跟着往外走。
边走,赵仕青接着上句话说:“那还算是个好哥哥。”
“哥哥”两个字咬得格外重,仿佛是在加重提示什么。
“嗯。”苟获点头。
总觉得赵仕青在点什么,他有些云里雾里。
站在门口的钱书达显然听清了那句话,见两人走出来,主动要接过苟获书包。
苟获摆手:“不用不用。”
搞什么鬼?
他眼神示意钱书达别搞怪。
旁边的赵仕青却先道:“原来是小获大哥,真的挺像钱书立的,难怪小获说没认出来。
学校的路灯也不知道维修一下,这接人放学的家长不会因为灯太暗看不清自家孩子吧。”
门卫室的保安闻声探出头,看了眼路灯。
上面确实粘了些灰尘,但不亮也不至于。
“哈哈,赵仕青你说什么啊,哈哈。”苟获很是尴尬。
旁边的钱书达也不是傻子,被这一通阴阳,脸都黑了几分。
这不是指着他鼻子说苟获说跟他不熟吗?
他僵着笑脸,咬牙切齿从苟获手里拿过书包,“哥哥帮弟弟背包,天经地义,现在我们得回家了。
来,跟你的同学说再见。”
两人没说半个脏字,言语间却狠狠肘击到对方痛处。
等在车里的钱书立不耐烦地按了下喇叭,探出头问:“你们几个还走不走,搁哪儿絮叨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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