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获的眼睛倏然瞪大，不可置信地盯着赵仕青，“你觉得我和他一样？”
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其实赵仕青就后悔了。他知道苟获最恶心的人就是那个人，但他还说出这种话。
他想挽回，但又无从开口，只道：“你别提分手了。你不一样，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滚！”苟获是有些被伤到了，谁都可以说他和苟冬溪像，但唯独赵仕青不行。外人说什么他早就不在意了。之前那么多人说他不好，说他恶心，但只有赵仕青不能这样说他。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苟获挣扎着，想甩开赵仕青的手。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对不起……”赵仕青按住苟获的手腕，眼睁睁看着眼泪从苟获眼角划过。
他怎么可以说出那种话，他明明知道。
“你打我吧，我说错话了。”赵仕青抓起苟获的手臂，苟获用力挣开，啪啪两声，赵仕青抬手给了自己两耳光。
“我错了。”赵仕青俯身吻住苟获的眼角。
苟获抬手撇开他的脸，报复似地说：“你说的这些话和那些犯错后道歉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渣男配渣男，绝配啊，我们两个就这样，也不去祸害别人，多好。”只要和小获缠在一起，说他什么都无所谓，能顶着一个名头更是好得不得了。
“你这是在求原谅还是在提要求，当我听不出来吗？”
苟获眼角还有水渍，他瞪了赵仕青一眼。正要抬腿踹开身上的人时，他腰间顶到一处滚烫的硬物。
“我草你赵仕青，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这，这。”苟获真的有些无话可说了，他这次是真想两巴掌招呼到这人身上了。
“你别动。”赵仕青突然顿住，“别蹭。”
虽然房间的灯没打开，但借着微弱的光线，苟获也能看到赵仕青的脸和耳朵烧焦了般染上绯红色。
苟获顿时起了坏心思，他抬起腿，故意碾过那处。
“就蹭。”
“你欺负我。”赵仕青按住苟获作乱的腿，他舔了舔苟获的嘴唇，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我要还回来。”
-
朦胧间，苟获被赵仕青抱着换了张床。
“你怎么起这么早？”他半眯着眼睛，看着抱着毯子的赵仕青。
赵仕青凑拢，亲了他额头一口，“我把毯子抱去洗了，等早上就去接奶奶出院。”
“赵仕青，你累吗？”
“还好，我平时也是这个点起来。”说完，他轻轻拉开门，又重新关上。
苟获眼睛一闭，再睁眼已经是大天亮。
赵仕青人没见，苟获看了眼手机，赵仕青说他自己去接徐奶奶出院了。
他们学校原本是要多上一段时间课的，只是不知道又被谁给举报了，昨晚晚课下课老师便通知这几天不用来上课。
班上那几个人都挺高兴，但比他们还高兴的是钱书立，因为他也放假了。
苟获看着他要溢出屏幕的开心，回到：那你要回来吗？
钱书立秒回：当然，如果不能回来我放假跟没放有什么区别。我已经到高铁站了，等我回来。
苟获拿了手机，准备去钱家。
只是路过他自己家时，多少有些恍惚。
苟冬溪已经进去有一段时间了，他沿着楼梯往上走，恰巧碰到楼上阿姨下楼。
见到苟获，她第一眼没认出来，反复确认了几秒，才问：“是小获儿？哎哟，怎么变化这么大，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阿姨的眼神里带着些探究，明明没说什么，但好像什么都说了。
“嗯，阿姨去买菜吗？”苟获随口打哈哈，他一向很害怕遇到这些人，早知道就不走这条路了，这地方有什么好回来的，他住了那么多年，难不成还怀恋上了。
“是啊是啊，小获怎么突然想起回来了，听说你现在和你妈过好日子去了，挺久没见过你了。也好也好，以前啊，你爸做那些事情真是没眼看。”阿姨有些喋喋不休，似乎想借着谴责苟冬溪来满足一下自己的正义感和探索欲。
没眼看怎么没见得忙他半点忙，恶心人。
苟获强忍着心理上的不适，装作一副腼腆的样子，敷衍地回答着阿姨的话。
快点讲吧，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不就是想看他爸进牢子的乐子和她妈傍上了哪个大款吗？直接问不就好了，还拐弯抹角的。
等送走这个磨蹭的阿姨，他叹了口气，从门边的电箱里摸出钥匙。
电箱里全是灰，蹭了他一手。
拉开门，许久没住人的房子里全是霉味，苟获往里走。那张简陋的床一点没变，他以前好像没觉得这有多破，现在看才发觉自己从前受的是什么苦日子。
他翻开枕头，往里摸索着。
手机还在。
他之前说来拿，只是在钱程给他买了新手机后就忘了。
摁着开机键，手机慢慢开启，只是刚打开还没亮几秒又关机了。
苟获摸了摸破碎硌手的屏幕，揣进兜里。
他回到家就给手机冲上电，过了许久才打开。
里面有一些未读短信，都是赵仕青的。
【你到他们家了吗？】
【如果觉得不舒服就回来】
【其实我有些不想你去，但又觉得你应该去】
【感觉是我太自私了】
【你没带手机吗？】
这是他到钱家那天晚上赵仕青发的短信。
又过了几天，那个时候他已经换了新的手机，赵仕青的短信却比以前更频繁了，好像把他当成了日记本。
【感觉你在那里过得不错，你看着比以前好很多了，果然你去那里是个对的选择是吧？】
【你说我们会越走越远吗？我好害怕，我不想那样，我只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你玩的到底是什么游戏？我其实挺想知道的，我好几次给你发消息你都在玩游戏，没有理我。我讨厌死这个游戏了。】
【今天很开心，小获和我在一个班上了，我们更近了。】
【小获你是喜欢上别人了吗？总觉得你最近的状态像是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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