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昭雪逢春(破镜重圆) 秋庚白

19. 第 19 章

小说:

昭雪逢春(破镜重圆)

作者:

秋庚白

分类:

古典言情

仵作点头,“从肤色和尸斑颜色来看,死前状态确实不寻常。若大人想了解详情,恐怕还要将尸身外的冰融化了再仔细查验。”

郑璟澄默许了这个提议,带着金保全走出了冰室。

也不知他是不适应温度突变还是被方才的场面吓得,才走出铁门,脚下一软,险险没栽坐下去。

郑璟澄在他面前蹲下来。

“但凡能查到这几个少女身份,你所拼命保下的秘密还会是秘密么?”

几日的功夫,金保全的脸已然瘦地脱了相。

“郑大人或许查不到她们身份了,这么多年该藏的该毁的早已不留痕迹。”

“所以你才敢把她们留在自己家的冰窖里?因为顶多就是私藏尸身之罪?”

金保全不敢直视那双仿若鹰隼的利目,悻悻垂下眼,不发一语。

“我起初就好奇你明知留着这些少女尸身极其危险,为什么还要留着。”

“直到客栈惊现腐尸,虎子半夜去寻你,你才预感到要出大事!”

“凑巧丘婆疯癫,你寻的郎中就将病人指去安善堂。端午临近,你知道钟继鹏会在此前后到安善堂收药!”

“你想将我的注意力转到安善堂兜售禁药一事,从而抽身出来处理这十二具尸身!却不知为时已晚,早就被金吾卫盯上。”

“所以你才连最后的反抗都没做,乖乖来了大理寺,至少你觉得还能保下一命!毕竟仅凭少女尸首无法辨认身份!罪不至死!”

金保全紧张地掀眼瞧他,流露出的震惊却已证实郑璟澄所说。

郑璟澄继续道:“白庄镖行在十年前就被灭口了!留了这么久的尸身,看来你也不相信自己背后的东家?”

“铤而走险去偷镖!你当然知道钟继鹏会怀疑你,所以你嫁祸给白庄镖行!心中愧疚才收留了虎子!还待他不薄!”

被郑璟澄步步紧逼,金保全忐忑地嘴唇发抖。

面前这个清俊的年轻男子将他看得透透的,此刻更像索命的厉鬼,逼得他不敢直视。

瞧他闭上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郑璟澄失了耐心,声音沉了不少。

“你根本不怕朝廷!因为牢狱里能保你安稳还能有吃有喝!但钟继鹏就不同了!因为他会让你死,或者生不如死!”

“所以,你必然有这些少女的身份!关键时刻才能反将他一军!”

他揪住金保全的衣襟,将他整个人向上提了半截,压力骤然倾斜。

“说!少女身份藏哪了?!”

“没有…我真的没有!”

他誓死反抗,却让郑璟澄突然沉默。

甬道尽头传出的用刑声也因此大了几许,鞭子抽到身上的皮开肉绽和犯人的痛苦尖叫令人胆寒。

“好。”郑璟澄将他扔下,起身时脸上已无润色。

正琢磨该如何让金保全开口,便听小吏从牢狱上层的大门外疾跑下来。

“郑大人!乔公子和井家大公子在外面打起来了!”

郑璟澄眉心更紧,“为何?”

“释放出去的药婆子把路堵住了,两位公子的马车经过时为避人群,不小心撞在一起…谁都不愿让一步,就说要来大理寺讨个说法呢…”

闻言,郑璟澄只让狱丞把金保全带回暗牢,便阔步走了出去。

大理寺连接正院和东院的厂房内。

脸上长了酒窝的乔新霁和一脸痞里痞气的井全海纷纷被自家下人拦着,隔了老远还互相辱骂不休,闹地这番厉害,连大理寺卿周穆都惊动了。

“做官了不起了?!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太仓令!还敢跑来大理寺闹?!”

乔新霁气得脸红脖子粗,话音才落,一只绣工精巧的长靴便投了来,被他一扭脑袋避开。

“你个整日就知道修仙炼丹的痴儿!有什么资格指责老子?!”井全海说着啐了口,“他妈的老子当年坐上太仓令你他娘的连炼丹炉和尿壶都认不清呢!”

话音才落,就听正院附近的人群纷纷轻唤:“郑大人——”。

一道西子青就已从人群避开的空当里穿行而来。

“璟澄!”

见到他的瞬间,乔新霁终于找到救星似的,甩开拦阻他的人跑近,“你瞅瞅!工部尚书井学林的嫡长子!竟是这般有失体统!”

郑璟视瞧了眼他被撕破的衣裳,又瞧仍在往乔新霁这处仍另一只鞋的井全海,眸中追究之色更浓。

“刷拉——”

他展开扇子,提步朝井全海走去。

大理寺卿周穆依旧从旁规劝,瞧着郑璟澄这位御史中丞在,也只是简单打了招呼,便避去了一侧。

“井大公子。”郑璟澄语气不算多好,“方才听闻井大公子在太仓属做太仓令?”

井全海始终是个混不吝的性子,也不怕郑璟澄,将周围人拉住的衣袖大力扯回,瞧着他的目色也并不友善。

“是你?”他边往前走边冷哼,“我认得你!几年前我做上太仓令时,你还是个九品的校书郎!”

“嗯。”郑璟澄悠悠摇扇,“目下你仍是太仓令。”

“呵呵——”井全海笑地别有用心,“你不也没娶到美人?”

一边的周穆不了解内情,只犹豫着问郑璟澄,“你们二人此前相识?”

郑璟澄未言语,却听井全海无耻地笑了声:“别看郑大人表面端正,实则也是个沉迷女色之辈!”

“你胡说!”乔新霁撸着袖子走来,没近前就被郑璟澄展臂拦了道,“那时我也在!若没璟澄,那姑娘就被你玷污了清白!”

“狗屁的清白!”井全海啐了口,“天生的狐媚子,巴不得勾搭上井家呢!”

郑璟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他却将乔新霁拉去身后,只道:“若没记错,井大公子也是瑞光三年做上的七品太仓令的位子。我却不记得那年恩科见到过你。”

提到当年替考一事,井全海悠悠笑起。

“郑璟澄!你是天王老子吗?!谁家的事你都插一手?!”

郑璟澄又道:“我摘了当年的状元及第后,才做上九品的校书郎一职。不知井大公子为何恩科才过就能做上七品的太仓令?”

听他字里行间皆无善意,井全海的跟随连忙又去拉他宽袖,也才让井全海想起井学林曾嘱咐过他的,别招惹大理寺的人,尤其姓郑的。

但他也不能就此不吭声,于是大笑道:“状元郎才做上九品校书郎?也实属罕见了…往年的状元郎可都是从五品官职做起。”

“那是璟澄自请的圣命!”乔新霁解释,“即便无人推举,璟澄也能一路走到今日!不像你个窝囊废,即便有人开了后路,也永远是个德不配位的蠢材!”

井全海刚啐了口,身后的小厮又拉了他几下,小声提醒:“少爷快走吧!郑大人不光光是大理寺少卿,还是能弹劾百官的御史中丞!!”

井全海这才痞气一消,气场瞬间没了。

小声同他确认,“你确定?”

小厮连连点头。

井全海这才终于想溜,却不想正被郑璟澄横跨一步拦下。

“太仓署隶属司农寺,我记得司农寺卿与你父亲相熟多年。在你之前,太仓属曾因私吞粮米革了五人的职,其中涉及三名掌管粮米存储的典事还有相关的两名监事。”

“而后管理太仓署的其中一名太仓令以致仕为由将位子空了出来,后来便换做是你了?”

井全海常年不变的微醺醉意稍敛,眸中清明了几度。

“我可不像你,别人的事记得滚瓜烂熟!太仓属之前如何,我哪知道!”

郑璟澄没再言语,只不过审视他的那双浓眸极尽锋利,欲将人剥骨抽筋一般的深恶痛绝。

瞧着二人僵持不下,大理寺卿周穆连忙站出来劝井全海,“郑大人事务繁忙,若没什么大事,这事便算了罢,总也不好惊动你父亲…”

却听乔新霁极其不屑地抛了句:“仗势欺人!若不是他父亲被太后推举,不日将擢升为中书令!他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怎敢这般猖狂!”

周穆又跑来劝乔新霁,“好歹井大公子还有个官衔,乔公子无官无禄,抛开家世不说,那可算是民与官斗…着实不明智。”

乔新霁才要反驳,便看郑璟澄挪开视线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颇具警告之意。

与此同时,井全海也被小厮成功劝走,周围旁观的官员才逐渐散掉。

乔新霁衣冠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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