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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第 45 章

小说:

昭雪逢春(破镜重圆)

作者:

秋庚白

分类:

古典言情

赶到西郊官驿时,此处早是一片狼藉。

驿站在深夜被人放了把火,此刻浓烟四起,处处都是大火席卷后的余烬。

“后院翻出东西没?!”

武侯铺的当值卫士满头是汗,为首一人正扬声问询。

没多时,后面跑来个胄甲小兵,手上拿着个绣袋子。

“坑厕的墙角边发现的!”

没等为首的兵士接过,一只雄壮有力的手已先他一步将绣袋子接下来。

“什么人?!敢妨碍办案?!”

话音伴着寒刀出鞘声一并传来,一群胄甲小兵当即包围了刚出现这个膀大腰圆的男人。

“办谁的案?!”弘州厉声问。

“自然是县府!”

为首那人厉声回应。

“我们大人追人未果!这人追到官驿便不见了踪影!试问这位大人,好端端的官驿何至于成了如此面目?!”

“什么人?!敢管县府的事!”

弘州未答,只拎起个金色腰牌,那上面刻着祥云龙纹,竟是瑞光帝赐的丹书铁券!

为首的人当即愣住,却见他身后并无侍从跟随,当即嘴硬道:“谁也不认得这个东西?!谁知道你又是干什么的!”

就知道这些人早已被钟继鹏腐蚀。

弘州不再客气,当即收了金牌。

“铮——”

为首的兵士抢先出刀,朝着弘州的宽膀劈去,却不料弘州腰间长刀反手出鞘。

霎时间,寒光闪烁,掀起极强的肃杀气。

为首的人根本没看清他招式如何,只知接二连三围上来的人陆续倒地。

他当即分了心,左顾右盼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几十个黑衣人惊了神魂。没待回神,一把劈开黑夜的扇盘已从他面前削过,只差一寸就能割掉他凸起的五官。

为首的人吓得一个激灵,手上动作一滞,已被弘州卸了武器,并持刀架上了脖颈。

“饶命!饶命!”

“说!驿站的住客呢?!”

弘州逼问时,那把破开夜的扇子刚好回到他身后那个紫袍男人手中。

“死、死了…”

“你最好快点说,不然我可以一刀一刀割开你的喉咙!”

弘州的刀刃已陷进他皮肉。

“我说!我说!方才都被县衙的人遣散了!就捉了里面一个婆子,还有个姑娘!”

“!!!”

郑璟澄目色一紧,“姑娘?!”

“是!是!但我也不知道钟老爷子把人带去哪了!他就让我们回来找东西!”

想就是弘州手里拿的袋子了。

“让你去哪交差?!”

“寻、寻芳阁!”

闻言,郑璟澄当即下令:“这些人统统带回去!没我命令,不准任何人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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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热的气息让詹晏如的呼吸都变得艰难。

她独自一人在雾蒙蒙的树林里绕来绕去,始终寻不到出口。

梦境中的自己找了棵大树靠着,还没倒几口气,潮湿的气味再次汹涌而至。

詹晏如反复跌入了一场无休止的梦。

她努力专注聚集力气,试图逃离梦境,却遇上铺天盖地暴雨倾注,苦涩的味道潮水般涌入她口鼻。

她喘不上气,使劲吸气,残存于嘴中的苦液才被迫从嘴里喷出,意识也在此刻重回现实。

耳边传来嗡嗡的声音,是求饶,哭喊,混着极强的畏惧。

“求求你啊钟老爷!晏如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别为难她!她嫁了高官!你不能动她!”

那是丘婆的声音。

她们果不其然被盯上了,还被钟继鹏捉了来。

可詹晏如脑袋沉得很,她抬不起头,更睁不开眼。

“我听说,她跟姓郑的走得颇近啊。”钟继鹏的声音在不远处,懒懒散散,干涩又难听,“嫁了人还跑回平昌来?怕不是给姓郑的淌路吧!”

“不是——不是的!我回来取东西,不想再给钟老爷找麻烦的!”

“取什么东西啊?那三只壶的事捅到大理寺和京兆府,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敢回来送命?!”钟继鹏冷笑,“能让你冒死回来,不是你家这宝贝疙瘩也中了我的湛露饮吧?”

“不——不,不是!”丘婆呜咽,颤抖的声音带着极度恐惧。

“不是?”钟继鹏阴恻恻地笑,“既然不是,就给她多喂些。反正你有解药,她死不了。”

说着,詹晏如就觉得自己嘴里又被人强行灌了极浓的苦药,药中还掺着股血一般的咸腥。

“求你了钟老爷,不能动她!不能动晏如!”丘婆歇斯底里,铁链发出的声响同时拨开水声。

连续三碗药被灌进詹晏如嘴里,钟继鹏才心满意足地叫人停了手。

“环娘说她是井大人的二姑娘!这么些年我始终怀疑,怎么井大人不把她接进井府,还让他跟着你个贱婆子住暮村呢?”

“后来听说是她给井家丢了人,无法在京中立足啊?这么说起来,井大人也该不愿管她了吧?”

他身子前倾,冰凉的眼里完全失了人性。

“前几日听闻井大人的二姑娘嫁了国公府的世子。若她真是井府二姑娘,目下不应该在国公府么?怎么还跟着你个贱婆子东奔西跑住官驿?!”

“她是嫁了世子!这次是偷偷跑出来的!钟老爷,看在这么多年我跟环娘始终听你的话,你怎么拿我出气都行!放了我们家晏如!!我求你了求你了!”

钟继鹏轻嗤。

“你以为国公府是寻芳阁?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么?!”

“怕不是井学林换了个人做二姑娘?把你们彻底扔了吧?!”

钟继鹏边说边笑。

“丘姐儿,寻芳阁的规矩你比谁都清楚!骗人可是要剪了舌头的!”

“这些年,试药的婆子病的病,死的死。念在井大人的面子,我留了你一条命!”

“你总也不能像容纤那个臭婊子,背后给我捅一刀?!要不是她,郑璟澄那王八蛋岂能咬住朴茂实?!他又何至于亲自追到平昌来找证据?!”

钟继鹏越说越气,接过仆从递来的金剪子,拿鹿皮擦拭地金光锃亮。

“咔嚓咔嚓”的锋利摩擦声接踵而至。

“他妈的郑璟澄!若光是五常丹,我这只大船不过擦伤边角!若他发现湛露饮和当年那些勾当!天王老子都救不了我!”

“钟老爷!我们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们,放了我们!”

钟继鹏拿着剪子颠了两下,问仆从:“官驿的人回来没有?怎么找个镯子这么慢?!”

“还没有。”仆从老实答,“想是婆子藏地深,不好挖。”

钟继鹏满脸不屑,又问:“那盒干茶呢?”

仆从立刻取来,捧到他面前。

“这潭水够泡这些干茶了吧?”钟继鹏的拇指划过无眉的眉骨,视线落在完全失了力气的詹晏如身上,“不是要解药么?那就自己喝!”

丘婆依旧说着“不要——”。

她卖力去拦,眼见着那仆从将整盒干茶都倒进了浑浊的脏水中,潮气逐渐混入一抹清新的兰香。

詹晏如只觉得浑身的皮肤都要爆裂开,极强的求生欲让她弯身去喝,可两只手臂被高高架在墙壁上,她无论如何都弯不下去。

淌水声离她越来越近,直到一双极嫩的手揪住她潮湿的长发,她完全失力的身子才被整个提起。

浑浊的视线里映入那张阴鸷的脸,他凑到耳边对她说:“你知不知道,你的郑大人提前来平昌了——”

詹晏如说不出话,只微微摇头。

“他还以为闫都督是自己的人!却没想到这人早被我拿下了!”钟继鹏细嫩的手滑过她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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