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子为什么愿意把高三的课余时间尽数花在排球部?
那些之前就和洁子相熟的高年级就算了,改变发生在最近,那么就和新加入的一年级们有关了。
我的余光下意识看向影山,他也是我所说的“一年级们”之一。
今天他破天荒地在英语课上醒着,伏在桌上写写画画,皱着眉很是认真。
我没再问他末班车的事来自找麻烦,不过看这样子,估计昨晚是赶上了,还睡了好觉。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相信影山会认真听英语课,那种事稀罕得的像主任秃顶上多长的头发。
于是我压低身体看向他正在写写画画的东西。
好吧,果然是排球。
这样小的球场我只在中学的理论课上看过,影山的纸上画了好几个,上面还有写着名字的圆形和弧线,像是在规划战术。
小学和中学的时候我也像他一样,早上想着晨训,下午想着晚训,下训拉着洁子在路上还能跳上几个来回,就那样日复一日。
我正出神,教英语的小野老师喋喋不休的声音突然一顿,这不自然的一瞬将我拉了回来。
抬头看向他,顺着他的视线再次瞧见了影山。
小野抬着下巴,声音有些傲慢,“影山,你来答。”
我看了一眼黑板上的内容。
题是刚上课时新讲的,小野总是习惯先把重点说在前面。这题直来直去并不难,但影山自下课起就一直在画排球场地,肯定一点也没听过。
“怎么了?答不上来吗?”
小野很笃定,仿佛结局他早已预料。既然如此还要叫影山回答,这不是想要让他难堪的一种恶趣味么?
影山倒没有对答不上问题的事露出什么尴尬的表情,只是背着手,低头不语。
小野露出了有些僵硬和嘲讽的笑。
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答不上来的情况在普通班并不突兀。我从后排放眼望去,就有好几个在桌下看漫画或是小说的人,大家各有各的爱好,影山只不过是其中较为倒霉的一个而已。
我还没有热心到站起来替他回答,或是小声说出来以至引火上身。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个或许能让他答上来的方法。
我只要让他知道答案是B就行了。
洁子刚当上排球部经理的那一阵什么也不懂,一直在收集和整理排球知识,有时候我也会帮她粘贴成册。
那些原以为无用的冷知识,在此刻派上了用场,影山说出不会之前,我打了个手势。
伸出一根食指,弯曲其他三指,有点像枪的手势。排球杂志的切页上细致地贴出了照片以指导新手,让我也得以理解得很清楚。
“B!……Quick。”
没有丝毫犹豫,影山愣了一秒钟都不到的时间,就理解了我的意思。但当我听到后面坠着的单词,才知道他只是条件反射而已。
比想象中更有趣。
我捂着嘴,忍住已经溢到唇边的笑。
小野那边却没动静。
“怎么了,小野老师?”我看了眼背着手、罚站似的影山,假装什么也没发生,托着下巴提醒他,“不是B吗?”
“不,答案是B。”小野看着我,大概是想发现我脸上帮助他作弊的端倪,但坐在我前面的石原足够高大,所以刚才我敢放心地做。
挥了挥手中的课本,小野示意影山可以坐下了。
影山对我做了个谢谢的口型。
坐下后他还一直盯着这边,我发现他的视线总落在我手上时,才明白过来影山是对手势有兴趣,而非成功应付了小野的提问觉得开心。
我支着下巴,丝毫没有愧疚地想着,刚刚我是无聊极了才会拿影山寻开心的,同想要他难堪的小野也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不管是哪个,他应该都发现不了吧。
下课之后的午饭时间,影山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冲出教室,而是在我俩课桌中间的过道里徘徊。
他好像是要找我,毕竟视线是落在我身上。
我不想被他扫描着吃饭,只得主动开口道,“影山同学,有事吗?”
他看过来的时候神情有些兴奋,可是说话的语气和内容却很矜持,“是那样的吗?”
真是没头没尾的。
是哪样?
我靠在椅背上,双手交握懒洋洋地抬头看着影山。
“清水也是打排球的吗?你打什么位置?”
我恍然大悟。对他解释了洁子的事,又做了几个当时学到的手势,影山听得很认真,但知道我不打排球之后,他的脸上的笑意立刻掉了下去。
还真抱歉呢,我敷衍地想着。
尽管如此,他的态度却没有变化太多,或许略懂的排球的人,他都觉得可以结交看看。
之后几天,因为是“能聊的来的”同桌的关系,偶尔影山会和我搭上几句话,当然十句里有九句和排球有关,因为影山圆圆的脑袋里只有那个。
他的问题举例的话则是:
“你晚上在看我们练习吗?”
“你会打排球吗?”
至于会不会打排球,我在小学的体育课上我练习过垫球,升入中学之后上了理论课,实战是发球、接球的练习。
比赛则是从未接触过。
最近我知道了影山是自县内出名的排球强校升学的,入学没多久就接替了菅原前辈的位置。
菅原前辈在排球部已经第三年了,这样比较的话影山还真了不得。
那么我这种程度对他来说算是“会打”吗?比如,我会觉得只会立定跳就算会跳远了吗?
好像也可以算是,跳都是跳,便无所谓吧。
但我也认识那种会因为别人将走幅跳、三级跳混为一谈就会挂下脸,一本正经和对方介绍的选手。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在影山也没太纠结。这对他来说,大概好比“今天天气不错啊”一般,怎样的回答都无所谓。
比如这天洁子说她还要多花一点时间,让我在球馆门口稍等的时候,迎面遇上的影山又提起了排球的话题。
“清水,你。”他换练习用鞋的时候就在我旁边,大概是绑鞋带时无聊,他突兀地说,“明天想来看IH吗?”
“呃咳!”猝不及防地,我被口水狠狠呛了一下,“你说什么?”
“全国体育大会。”当他说出这个全称的时候,大会好像一下子距离我近了许多。
他已经绑好鞋了,挑眉看过来。
我当然知道IH是指全国体育大会了,但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为什么我会想去看呢?”
他困惑地歪了歪头,“你不是也很感兴趣吗?每天都来排球部,还知道那些手势——有些甚至是最近大地前辈新教我的。”
我没回答,反倒是影山少见地自顾自说起来,“你的体育课表现很好吧?说不定看过之后也会想打排球。”
说起体育课的表现,大概是刚上篮球课的那一次吧。
因为之前有过训练经历,虽然长久不练了,但各项素质还算可以,我和影山,还有前桌的石原临时抽签组成的小队赢过了隔壁班他的排球部队友。
月岛,山口。我和他们同是雨丸的,当时也是隔壁班,赢了他们影山好像特别高兴。
我想这大概就是他记得我名字的原因吧。
只是,我怪异地看着影山。
难道我看着是看一场比赛就会脑子一热,把申请递进排球部的人吗?何况排球部要我这种水平差,又没精打采的人做什么,当吉祥物都占地方吧?
要说喜欢,我只喜欢那些不费力就能讨好的事,笑一笑就能拉近的关系,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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