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知秋近日为了照顾贺归渚去酒肆去得很少,不过酒肆经营已然走上正轨,有骆先生在不会出什么大岔子。
这一日她正蹲在自己院墙下的花圃前观察着她种下的花种,就听到贺归渚的声音:“花种才种下去,须得耐心。”
闻知秋撇了撇嘴:“我知晓,我就是想瞅瞅,看不到开花看到发芽也行。”
贺归渚看着蹲在花圃前的红衣少女,心中猛然一紧。
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让他恍然回到了当初在昆西的日子,他总以为两人还有很长的未来,可是闻知秋却总在提醒他,一切不过是他强求而来的一场梦。
贺归渚看到了随风微微摆动的秋千,抿抿唇问道:“为什么搭了秋千架却不玩?我记得从前在昆西的院子里也有一个秋千架,从未见你玩过。”
闻知秋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转身看向他:“那当然是因为不喜欢玩。”
贺归渚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奇怪:“那为什么要搭?”
闻知秋看着那个秋千架,语气不明:“其实还想种一棵银杏树的,只是银杏树在昆西活不了,在这里种也看不到那样的盛景。
“我只是想看看被璀璨金黄色银杏树叶包围的秋千架是什么样。”
贺归渚想到了长公主府那座空置的院落,秋千架在银杏树下孤单单地伫立着,仿佛在等一个永远也不会回来的人。
闻知秋摇了摇头,朝他走近了几步,微微仰头仔细打量着贺归渚的面容:“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面颊和嘴唇也有了几分红润,伤口也开始愈合,最近记得吃清淡些。”
贺归渚点点头,还没开口就被匆匆而来的莲生打断了:“公子安,闻姑娘,府外有人找您。”
闻知秋有点奇怪,基本没什么人知道她住在这里:“找我吗?带来吧。”
很快,莲生带着阿牛走了过来,莲生把人带到就下去了。
阿牛看到闻知秋快步走到她身边,也没注意到一旁的贺归渚:“东家,骆先生让我来寻你去一趟酒肆。”
“骆先生?”闻知秋越发觉得奇怪,酒肆内的事情骆先生都能替她做主,怎的还需她专门前去,“先生可说是何事?”
“先生没说,但我听到好像是咱们上次去见的那位公子找您,”阿牛说着说着眼睛就瞟到了石桌上的水果,“东家,俺能吃俩不,这一路跑来俺都饿了。”
闻知秋抓着水果塞到他怀里,转身就走:“路上拿着吃,快走。”
柏安晏若是没有急事,骆先生不会如此着急让阿牛来寻她,难道是有什么新信息?
只是闻知秋的脚还没迈出院门,就听到贺归渚的一声闷哼。
她立马停下脚步撞到了身后还没来得及躲避的阿牛身上:“嘶,牛娃儿你是不是又胖了。”
阿牛委屈地看着她,默默地抱着水果走远了点。
闻知秋快步走到贺归渚身边,扶着踉跄的他:“怎么了?”
贺归渚面色有些发白,强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就是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闻知秋看他隐忍的模样有些不放心,对阿牛道:“牛娃儿,你先回去跟骆先生说我随后就到。”
阿牛点点头抱着水果就跑了。
闻知秋扶着贺归渚回到了他的卧房:“衣裳脱了我瞧瞧,不会又破了吧?”
贺归渚没有动只是垂下了眼眸:“方才听你的伙计说,柏公子寻你,你还是快去吧,我没事的。”
闻知秋再三确认:“真的没事?”
贺归渚露出个笑容:“真的无事,快去吧。”
贺归渚的笑容在闻知秋迈出房间的那一刻便消散不见。
他腰腹部的伤口方才被自己生生扯破了,他能感觉到鲜血在汩汩流,可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有苍白的面色昭示着他隐忍的疼痛。
“莲生。”
莲生快步走了进来向贺归渚行了一个礼:“公子有何吩咐?”
贺归渚一双眼眸幽深沉静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你去跟上她,看看他们见面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莲生欲言又止。
贺归渚看到了她的表情:“想说什么?”
莲生:“公子,闻姑娘身边有高手,属下怕是不能跟得太近。”
“我知晓,”贺归渚点点头,“去吧。”
莲生抱拳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闻知秋到酒肆时柏安晏正站在二楼栏杆前欣赏西漠舞女的舞姿,看到闻知秋来了很好心情地冲她招了招手。
闻知秋提裙拾阶而上,她一路快步而来额上都出了些汗,说话间还微微有些喘:“怎么了,是有何重要的事吗?”
柏安晏笑着拿出张帕子为她擦了擦额上的汗:“怎么来得这么急?”
闻知秋接过他手上的帕子自顾自地擦着汗,引着他进了包厢:“骆先生派阿牛来寻我说你来了,我想着怕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就一路急赶了来。”
柏安晏笑着摇摇头:“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今日是我生辰,想了一圈竟没有一个朋友可以一起吃顿饭,便来冒昧寻姑娘了。”
闻知秋笑着点点头:“原来如此,你我均来自西漠,在这繁华京都也算半个亲友。
“既然你今日生辰,我也没为你准备生辰礼,不如我为你做些西漠菜吧,想来你多年也未曾吃过正宗的了。”
柏安晏倒也不客气:“那倒是麻烦姑娘了。”
闻知秋摆了摆手:“太客气了,叫我知秋就好。”
闻知秋的动作很快,夕阳刚刚染红天际,她已将四道菜端上了桌子,还有一壶露白饮。
“时间有些仓促,”闻知秋为他倒了一杯酒,“尝尝?”
柏安晏示意她坐下,拿起酒壶为她也斟了一杯酒,拿起了自己的酒对她敬道:“那我便借花献佛了。”
二人碰杯对饮。
柏安晏一一尝了菜品:“姑娘手艺不错,和我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闻知秋听到夸赞面上没有几分喜色,淡淡道:“我的手艺十分一般,我有一位朋友非常擅长此道。”
“哦?”柏安晏来了几分兴趣,“不知是否有机会一尝你这朋友的手艺。”
闻知秋垂下了头:“我这朋友已经离世了。”
“抱歉。”柏安晏有几分不知所措。
闻知秋又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无妨。”
柏安晏想岔开话题便问道:“姑娘为何会来京都?”
闻知秋晃了晃酒杯里的酒:“为什么来京都?这说起来可是话长了。
“从前想来是想看京都的繁华靡丽,后来不想来是因为觉得京都杀人不留痕,后来又来是因为觉得人不能白白死掉。
柏安晏倒是笑着说:“我当初来京都是为朋友而来,她想看京都是什么模样,让我来京都瞧瞧,将来回去的时候讲予她听。”
闻知秋有了几分好奇:“这是你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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