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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黛西·克劳利的交易,以女人干瘪的尸体被扔进沃尔图里城堡的排水系统结束。
沃尔图里从来不会被承诺约束。
切尔西的能力让多诺莉丝·克劳利加强了与沃尔图里的联系,但这对阿罗来说远远不够,他想要的是多诺莉丝·克劳利对沃尔图里永恒的尊敬与爱戴。
况且沃尔图里不会允许主动创造出不死的孩子。
那种恶心鄙陋的生物,不配苟活于世。
指尖把玩多洛莉丝的发丝,房间里的壁火烧的正旺,凯厄斯坐在她旁边,不远也不近的距离,她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可能与她生来就有的能力有关,能让凯厄斯在千年的愤怒中得到片刻的喘息。
但他也无法忍受她作为人类的脆弱,任何微不足道的小小危险都可能剥夺她的生命,轻微的触碰都会让她举着滑稽的石膏板修养大半个月。
虽然她头脑空空,有时候脱口而出的话让人抓狂,但不可否认的是,多诺莉丝·克劳利是凯厄斯目前最为珍贵的东西。
平静过后是再也无法忍受的喧嚣。
他尽量不去伤害她,哪怕她无意识散发出的香气对于凯厄斯来说如同毒/品。
进食的频率大大增加,但这还不够,饱腹感在纤嫩皮肤慢慢汇聚滑落的血珠面前不值一提,炙热灼烧感在胃里汇聚。
某些方面要感谢突然出现的新生吸血鬼,那些丑陋无脑的玩意唤起了凯厄斯寥寥无几的理智。
将惊吓昏迷的多洛莉丝安顿好,凯厄斯急不可耐地扎进城堡几公里外的森林,粗鄙、失去沃尔图掌权者该有的优雅,带着腥臭味的动物血流入食道,稍微缓解了吸食多洛莉丝血液的欲望。
不愿意转化她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吸血鬼该死的永恒。
毒液注入身体,细胞组织在三天内完成转化,灼烧感褪去,转化完成的那一刻,情绪也会被暂停。
发丝和空气中细微的情感,因为她跳跃的思绪时时刻刻发生变化。
恐惧、不满、沾沾自喜……不管是好是坏,每一种都让凯厄斯感到愉悦。
这是鲜活人类的特权。
想想马库斯,他保持痛苦已经上千年,脑袋里除了自我毁灭再无其他,甚至分不出更多思绪好好想想谁是杀害狄黛米真正的凶手。
凯厄斯可不愿意唯一能共享的情绪无聊到毫无生气,哪怕禁锢于手下的多洛莉丝哭闹着,将苏尔庇西娅当做母亲。
陌生的眷恋感填满心脏,愤怒想要毁灭一切,但他还能克制,调动思绪思考。
—呵,妈妈。
切尔西误打误撞的小把戏。
苏尔庇西娅不知死活地攻击抢夺,愚蠢的女人,狂妄的与战无不胜的战神宣战。
凯厄斯无所谓以得罪阿罗的代价杀掉她,只为争夺对多诺莉丝·克劳利的主权。
单手握住女吸血鬼的手臂,毫无战斗经验的苏尔庇西娅在凯厄斯眼里渺不足道,拔下她的头颅轻而易举。
但手腕用力,孩童对母亲的依恋让他不可能成为弑母元凶,面目狰狞,攻击以多洛莉丝突然爆发出的抗拒结束。
终于得到满意结果的阿罗出现,他挽着苏尔庇西娅的腰肢强硬地结束这场闹剧。
……
没想到她比想象中的要更加强大,弱小身躯迸射出的感情,不仅能影响周围生物的主观情绪,还能影响判断——母亲、孩子或是完全归顺的家庭,就连被她标记的生物也会受到影响,自动带入角色的职责。
这种感情一直存在,沉寂后也会在看到她的瞬间被激发。
多诺莉丝·克劳利成为阿罗最满意的发现,凯厄斯能够预料,当她彻底被转化,切尔西和科林在沃尔图里的地位将一落千丈。
窥探或知道真相的所有人都对即将到来的转化仪式充满期待——一二十年对吸血鬼接近永恒的生命来说不过须臾。
切尔西和科林完全支持这个决定,受到多洛莉丝的影响,她们将苏尔庇西娅当做了母亲,而多洛莉丝则是她们心爱的、需要精心保护的小妹妹。
但阿罗在弄懂当天的来龙去脉后,还是同意了凯厄斯禁止切希尔靠近多洛莉丝的决定,与此同时受到牵连的还有科林,除了固定时间的强化训练,她们不允许私下见面。
多洛莉丝无意散发出的感情能够对她们的天赋产生强化效果,再加上变态的指定能力,阿罗可不希望沃尔图里出现更多的“母亲”,他更希望让这种诚心的归附全部属于沃尔图里族群。
……
苏尔庇西娅成为凯厄斯房间的常客,她会选择在凯厄斯不在的时候拜访,女人温柔地抱着小女孩,语气和婉地读着愚蠢无比的睡前故事,情到深处,她弯下腰,在逐渐熟睡的女孩额前印下一吻。
为了不伤害她,苏尔庇西娅甚至开始克制饮食人血的欲望,向以捕杀动物生存而闻名的德纳利家族通讯后,她开始学习素食主义的生活方式,因此每当凯厄斯在城堡里遇见她,总能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动物的土腥味。
黑暗中温和的金黄和狂虐的猩红无声碰触,四目相对,苏尔庇西娅浑身紧绷,她没想到凯厄斯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流浪者埃利斯戴带来罗马尼亚族群幸存者的消息,凯厄斯连夜领导捕食部队前往大西洋的另一边,面对狡猾的敌人,苏尔庇西娅预测惩罚远征行动不会在短时间内结束,因此对这次不在计划内的碰面感到惊慌失措。
怀里源源不断散发着温度的孩子喃喃说着梦话,“苏尔庇西娅妈妈”,这是她对自己的称呼。
两千多年,这是苏尔庇西娅第一次从别人身上感受到毫不保留的仰赖,或者说……被需要。
当然,她从来没有对现在的一切感到不满。
“凯厄斯。”苏尔庇西娅最先打断窒息的沉默,“我知道她想要什么。”
“母爱?呵,她真正的母亲早就在下水道腐蚀为一摊白骨。哦,对了——”凯厄斯从黑暗里走出来,小夜灯昏暗的暖光聚集在他沾满露水的黑袍之上,折射的点点星光,如同编织布料上嵌满了钻石。
他强硬地从苏尔庇西娅手里接过熟睡的多洛莉丝,“你的肠胃早就被劣等的动物血塞满,沃尔图里的耻辱,收起你的惺惺作态。”
暗潮涌起,多洛莉丝却依然睡的香甜。
毛躁的发丝经过吉娜为她精心准备的营养摄入,变得又亮又滑,几根滑入凯厄斯的衣襟当中,或是和他随意披在胸前的金发混为一体。
多洛莉丝没有意识到已经换了个人抱她,她只是被突然冰凉带着湿意的坚硬盔甲冻地打了个哆嗦。
“阿嚏。”
紧绷的气氛蓦地消散。
多洛莉丝的标记并不是毫无破绽,两种相违背的情绪交织,如果原本的认知占上风,强加的感情将破绽百出。
总不能要求紧急关头,让落水的渔民将张开血盆大口的鲨鱼当做亲密无间的密友。
“滚出这里。”
这是凯厄斯最后的通牒,想要将她撕碎的情绪充斥全部的神经,没有任何一个吸血鬼能够忍受“陌生人”侵占领地后还肆意在宝物上留下印记。
苏尔庇西娅不甘,但也只能愤愤离开。
……
“嘿,凯厄斯。”
“嘿,吉娜。”
“嘿!阿尔奇德,谢谢你带回来的礼物,我很喜欢。”
永远充满活力的多洛莉丝,罕见地以低迷的情绪开启崭新的一天,失落从清晨醒来,没有在床边看见苏尔庇西娅开始。
她将面前摆盘精美的柠檬香煎三文鱼戳得稀巴烂,吉娜以为她是对今早的早餐不满意,重新换上平时她最喜欢的黄油小蛋糕配牛奶。
凯厄斯一如既往的是一杯新鲜血液,他进餐的过程优雅且快速。
游玩归来的阿尔奇德先生,安静地站在门口,像一尊风化干枯的雕塑,等待主人命令地唤醒。
多洛莉丝对即将继续的专属课堂还算期待,坐在沙发上听一些带有异国风情的小故事总比枯燥的一百面字典抄写有意思。
现在她比较好奇的是苏尔庇西娅去了哪里,得到凯厄斯“出差”的消息,她保证过在这段时间内会陪着她。
“唔,凯厄斯,”一口将面前小蛋糕带着新鲜草莓点缀的奶油顶吞进嘴巴里,一句话多洛莉丝说的有些磕磕巴巴,“你看见苏尔庇西娅了吗?真奇怪,昨晚明明是她哄我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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