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长任职刑部却遭到杀人灭口这等祸事......倒是让我想起来一件很类似的事......”
“什么事?你都知道些什么?”
“先别急,此前我偷听霍老爷和现任卢知府的谈话,说到什么王津?他好像也是任职刑部......”
霍云瑜皱眉疑思,“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当下要紧的是姐姐......”
“姐姐你想啊,南周太子是个什么人物,他能乖乖等到婚事后第三天再动手吗?他才不会管彭邢那个老家伙的意愿呢,说不定趁着喜宴当天,半数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往霍府聚...机不可失啊!”
架不住霍云瑜真诚的三言两语,李若雪终于答应了他的“替嫁计划”,被“算计”的这条路,她也是一条道走到黑了。
端午节过后,霍家和卢家聚在一起商量婚事的具体细节,喜宴就定在一个月后,赶着那“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的由头弄个双喜临门。
霍老爷用这场婚事攀附卢知府,卢知府则是想替自己女儿某个“以备无患”,人人各怀心事却不妨碍他们要广而告之、宴请四方,为的就是不择手段也要达成目的。没人关心霍云瑜是怎么想的,他又被当成了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附属品。
筹备宴席这一个月里,京城频频秘密传信青州,纸条被霍云瑜屋内的烛焰吞噬殆尽......
他即可乘马车去往青州一条用土盖的小巷,在巷子外围停下,所到之处堆着一撮又一撮的流浪汉,大多都是因为早春那场冰雹导致非当季粮食种不下土地,房子也被砸烂,纷纷往受灾情况没那么严重又不是粮食种植区的地方跑。
巷子内有一家还算说的过去的宅子,霍云瑜轻叩几声,里面出来一位娇小的女子迎她进去。
两人坐在屋内,女子给他到了一杯水,随后叫道:“兄长”,此人正是霍家在外的另一个私生女——霍郦。
“郦妹妹,近来过的可还好?没有埋怨我不常来看你吧......”
“怎么会,兄长你对我和云樟已经算仁至义尽了,如果不是你...我肯定还在“雪月馆”。这几年闹灾闹得严重,还是多亏兄长的体己钱我们才能吃的上饭。”
“郦妹妹,你说的这些都不重要......我找到你们,是因为你和云樟都是我血肉相连的亲人。而现在,我要将你们带回霍家,进祠堂拜祖宗,往后就做霍家风风光光的小姐,你可愿意?”
“兄长若是命令我,那郦儿必定听从......若兄长是在我的意见,那我只想说...我不想去。”
......
霍郦起身走至卧房,从褥子地下掏出几张纸拿给霍云瑜,“是母亲去世前留下的,每每看到这些我都会想起她的绝望......我的存在带给她的绝望......”
“所以,霍家...对我而言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现在这样平凡也过的很好......”
将纸还给霍郦,霍云瑜饮尽那杯水,“郦妹妹,你有这样的心,那兄长自然是尊重你的意愿,但我有一件事需要你非做不可...”
“兄长尽管吩咐......还有...云樟哥,他有些莽撞,偶尔来看我的时候会说些气愤之语...兄长你料事如神,不会察觉不到...如果有一天,云樟哥做了什么对不住兄长的地方......我恳求兄长能饶他一命。”
“郦妹妹,你好好歇着,过几天我派人来接你。”
霍郦最后一语仿佛一粒石子沉入大海,他离开的身影透着一股决绝,霍郦知道自己的话没有几分重量,但...已是能做的全部了......
农历六月初九,喜宴当天......
卢家与霍家红气迎门,迎亲的队伍早早在街道上等候多时。
人生鼎沸中,无人不注目骑在马上的少年,乌纱帽头两侧簪着红花,赤色袍衫上印有细细的金丝格纹......
“公子,到时间了”
霍云瑜眼神示意站在旁边手拿锣鼓的小生,他立刻道:“吉时到,启程!”
浩浩荡荡的迎亲车队启程,一路敲锣打鼓,喜气洋洋。
明明才过去不到一年,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成长肉眼可见:不仅块头大了不少,面相都成熟了些,白里透红的肤色,剑眉星目与浓密的睫毛形成一种天然的反差,尖挺的鼻尖冒出点点汗珠,初伏天行在街道,热的他抿了抿薄唇。
原本冷漠疏离的眼神在今日炯炯有神,他在得意,是全身苦尽后尝到一点甜头就想疯狂舔舐,是极度压抑过后的猖狂,是了如指掌的从容不迫......
卢家,娉婷乖乖听着身边人的吩咐,该怎么梳妆就怎么梳妆,该怎么穿衣就怎么穿衣,半点不敢怠慢,一想到霍云瑜那个疯子可能会干出来的事,她便后怕不已“真是个神经,早晚有人治得了你,切。”
卢娉婷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隔壁,李若雪被安排在里面。她不把这婚事当真,霍云瑜可是仔仔细细地安排好了一切,玉白色簪花,同样的赤色大袖袍,颧骨和眉间用珍珠点缀。
群众的呼喊声越来越近,隐隐可以听到锣鼓声了,迎亲的车队要来了。
新娘面前的门被打开,嬷嬷搀着她出门。霍云瑜看着坐上花轿的新娘,心中荡漾再难忍耐,口咬着腮硬生生抑制住,领着车队往回走。
李若雪坐正不忘伺机观察周围,“暗中窥物!”,视线穿透了轿子,外面的人脸被蓝光勾勒,一目了然......
“还好我回去重修了这门法术,穿透两层建筑物都没问题了,这层木头也就洒洒水的功夫啦。”
行至霍府都没有察觉异样,可这才是最大的问题所在,太平静......
霍云瑜扶她出来,霍府的院子高朋满座,跨过火盆后李若雪闻到了那个味道——在李玫回忆中嗅到的气味。
“他果然来了,在哪呢?这儿?...不是,这儿?...也不是.......找到了!”
季邬绪坐在角落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身上穿着不起眼的衣服,和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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