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尸?”
“哈哈哈哈这种鬼话也能说的出来?”
段追捧腹大笑,眉眼间皆是轻视,“果然,女生就是胆子小,这点事都能被吓哭。”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连这种瞎话都能编造出来?
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老爷子的这群儿女们,哪怕是个刚认回来没多久的野丫头,也有着和他争家产的心。
段追慢慢抬眼,神色越发薄凉。
明明一张漂亮俊美的脸,本应该洋溢着青春明媚,此时却笑容讥诮,宛如锋锐刀尖似的冰凉。
“我、我没有骗人。”段晚霁小声啼哭,“三哥,我真的看到了。”
段追冷哼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段燕行拍拍段晚霁的肩膀,老好人般的和着稀泥,“好啦好啦,二哥信你。”
“小追,你也少说两句。”
他似笑非笑着,指尖轻抬,替段晚霁抚去头发上沾染的灰尘,“小妹刚来咱们家没几天,对家中摆设并不熟悉,兴许是看错了。”
“不过确实呢,让女孩子一个人待在灵堂里也不好,小妹会害怕也是在所难免,不然我们陪你一起进去。”
他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了段老大。
段聿风沉吟一两秒,点了点头,“我们陪你一起进去。”
那个算命的说时间不到不能进去,还要特意留段晚霁一个守灵……
谁知道在搞什么鬼。
“嘎吱”一声。
灵堂大门被人推开,段追双手插兜,率先走了进来。
他的视线十分明目张胆,一进来就盯着棺材板不放,等待两三秒后,轻佻着移开视线。
“看吧,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段晚霁小心翼翼地从段老二身后移出身子,眼睛直视前方,警惕周围的一切。
她伸出一根手指,“我刚才就是看见它动了。”
段追直端端走到棺椁前,丝毫没有敬畏的样子。
他抬手敲了敲棺材板。
“咚咚咚。”
没什么动静。
见此,段追连装也不装了。
他双手一环,嗤笑道:“别以为我不清楚你那点把戏,是不是想借着老爷子的名义装神弄鬼,给你多分点家产?”
段晚霁立刻摇头:“不、不是的。”
“老头子死都死了,难不成你以为他会活过来?像之前那样,给你撑腰?”
“一个在乡下养了没几年的野丫头,就算是老爷子的种又怎么样?”
段追身体微弯,“有本事,你让他活一个,给我看看呀。”
少年尾音拉长。
又欠又贱的,几乎瞬间就让段晚霁红了眼眶。
她穿着单薄的裙子,孤零零的站在他们对面,苍白的脸没有血色,泛着些许湿意。
她微仰着脸。
刚才还护着她的二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对立面去。
段老大漠不关心。
段三虎视眈眈的盯着她,试图抓住她的把柄。
段晚霁无能为力的垂下首。
她想要说些话为自己辩解,可一张口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
似是为了应景一样。
“咚、咚、咚、”
三声敲击木板的声音在此刻突兀响起。
段晚霁猛地瞪大眼睛。
她抬起头,直勾勾地看向段追身后。
段追下意识望向段燕行,眉毛蹙成一团,“你搞什么鬼?”
他以为是段燕行敲击了棺椁。
段燕行举起双手,无辜道:“不是我哦。”
段追看向段老大,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他第一个排除的就是段聿风。
段聿风为人无聊呆板,最看不上他们这些野种,平时也懒得和他们打交道。
要不是死的是他爹,他压根不会来这个地方。
更别说他们三在同一片空间交谈这么长时间了。
那么会是……?
段追狐疑地看向段晚霁,“你——”
“咚、咚、咚。”
这次段追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声音来源。
就在他的右侧,指关节叩响了门板。
段追扭过头,神情一瞬间的恍惚。
“就是这玩意在敲?”
少年很快调整好自己表情,他趴在棺椁听了听,没几秒,果然有动静传出。
段追冷笑一声。
“怎么?你是想告诉我,老爹诈尸了?”
即使到了现在,段追也不认为真的像段晚霁所说,是棺材内的段老爹诈尸。
排除了这个可能,很明显就是有人在搞鬼。
段追冷哼一声,将两只手同时放在棺盖上,用力一拉。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捣鬼。
段燕行连忙阻止:“不可。”
不说这句话还好,见他一开口,段追立即在心里认定就是段燕行搞的鬼,至于原因嘛……用这种拙劣的手段,让他们几个放弃争夺家产。
这种显而易见的理由还需要推敲吗?
想到这里,他几乎用了吃奶的劲,才堪堪将棺盖拉开一臂的距离。
段追单眼往下一垂。
黑黝黝的棺材内部透入许光亮,两张惨白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更加泛白,从小到大没见过死人的小少爷,心里瞬间一紧。
他忍不住放轻呼吸,壮着胆子,不愿意在其余人面前露怯。
“什……什么也没有嘛。”
段追大概瞅了几眼。
可下一秒。
右侧那张惨白的脸上突兀地勾起微笑,紧接着,一双眼睛忽然睁开,直端端地盯着他,恐怖程度堪比鬼片。
段追:“!!!”
霎那间,寒意从脚底涌上心头,段追头皮发麻,汗毛如同刀锋一般竖立起来。
突然,棺椁中的女人弯眼笑起来,声音轻之又轻,“是在找我吗?”
“……”
段追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啊啊啊啊啊啊!!”
“诈尸了!!”
慢一拍的段晚霁:“啊啊啊啊啊!诈!尸!了!”
段晚霁本就格外关心棺椁内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段追开盖时,她既没阻止也没支持,默默观察。
段追开馆后,她垫着脚往棺椁里面望,虽然没看到里面的人,但是——她听见声音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又听见那个女人的声音了!”
“呜呜呜呜我是不是被盯上了?”
“啊啊啊我不要死啊!”
年仅十四岁的初中生,从小就生活在重男轻女的原生家庭,又意外得知自己才是被调换的真千金,来到新家后,面临排挤孤立自己的诸多恶意。
一直以来压抑在内心深处,最自卑敏感多想的情绪,在此刻统统爆发,嚎啕大哭。
其他两个人也被吓了一跳。
一方面是被棺材里的女人声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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