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椅子在地面上划出了刺耳的声响;你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甚至失去了一切知觉;好半天后,你才感觉到你的全身血液都似乎变得冰冷,而你的身体在痉挛一样不受控制地颤抖。
“看到你还活着,生活也很好,我为你、也替你的父母感到衷心的欣慰。”知更鸟继续说。
它好像还说了什么话,但突发的耳鸣让你听不清了。你的目光在它身上和桌面上逡巡,猛地上前一步,抓起墨水瓶向它砸去。
知更鸟轻巧地飞了起来,但其实哪怕它不飞,墨水瓶也只能从它身边擦过去——你的手颤抖得太厉害了。
墨水泼了一桌子,你今天上午的努力全白费了;但你不在乎,你只是懊恼愤怒于没有把它砸死。
“请冷静一点。”知更鸟落回了窗边,“我有些重要的话想对你说。”
你仿佛被什么掐住的嗓子终于恢复了一点,开口时声音仍然是变调嘶哑的:“我知道你又在做相同的打算。别人可能真的会听你的,去给费诺里安吹风,可惜林顿王是我;而且……你不会觉得费诺里安和我父亲他们一样天真吧。”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知更鸟说,“虽然我确实想告诫你,不要贪恋富贵,与费诺里安为伍——他们已经被抛弃,必将带着所有追随者一起落入不可挽回的深渊。”
你看着它,反而被气笑了:“这不比与你、你女儿为伍强多了?掉进深渊之前还富贵了一把呢。”
知更鸟依然语气平静:“我理解你心有怨怼,但你还只是个孩子,我并不奢求你能高瞻远瞩。”
“你多高瞻远瞩啊,高贵的迈雅大人。”你已经口不择言了,“你女儿救出来了吗?还有人愿意、敢于追随你们、以你们的名义向鸠占鹊巢的人发起反抗吗?就你们这只敢在背后煽风点火、出了事就当鹌鹑、任由忠诚者全家被屠戮、事后也没任何本事报复回去的货色,‘高瞻远瞩’?!自私无能才对!”
知更鸟叹息了一声:“仇恨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如果你是因为这样的心态去投靠费诺里安、试图裹挟他们为你复仇,更是什么都得不到。”
“我本来也什么都没有啊。”你乐不可支,“你自己都过成那德行了,还给我当精生导师,你说话的时候都不笑的吗?”
“慎言!”知更鸟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你应对自己的身份有足够清醒的认识!”
“我清醒着呢。”你说,“倒是你,对自己和你女儿的未来有足够清醒的认识吗?”
??
停顿了一会儿,知更鸟又开口了,语气也缓和下来:“我仍然为你的坚持、努力和聪慧骄傲;这次来,其实是想为林顿之王的登基送上一份贺礼。”
你假装左右看了看:“是吗,贺礼在哪儿呢?哦——原来送的是心堵啊,那可真是万分感谢。”
知更鸟的语气有些无奈:“我也有难处,因此不能直接交到你手中,但这份礼物一定会送到的。既然话不投机,我们就先说到这里吧。再会了,林顿之王。”
它对你点点头,毫不拖沓地展翅飞走了。
你盯着它飞走的方向,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双腿发麻。
……
“我觉得你有点不太对劲。”宁奇拉对你说。
“头发更少了是吗。”你继续抄文件,头都不抬。
身边窸窸窣窣的,显然宁奇拉真的去看你的脑袋了;随后他大惊:“真的少了!”
你气定神闲:“没人能在卡兰希尔手下保住头发。”
宁奇拉同情地扒拉着你的头发,仿佛猴子在给同类抓虱子:“去找梅斯罗斯殿下管管他吧,再这样下去你的脑袋顶会像一些人类一样反光的。”
“无所吊谓。”你想了想,开始嘿嘿笑,“那我就是精灵里最闪耀的灯球啦。”
宁奇拉惊悚地看着你:“你是不是已经被卡兰希尔逼疯了?”
“我哪疯了,我精神状态很正常啊。”你惊讶地看着他。
宁奇拉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扭头就跑。
你翻了个白眼,心平气和地继续抄文件。
等你抄的差不多的时候,无意中一转头,突然发现附近的椅子上坐了个人。
……你差点变成窜天猴。
“殿下您什么时候来的?”
梅斯罗斯看了看你,又看看书桌:“你抄到倒数第三张纸第十行的时候。”
你想象了一下他站在你身后无声无息地弯腰看你抄文件的场景,汗毛都立起来了。
“失礼了殿下,”你尴尬微笑,“我忙着写字,实在是没注意到您过来……”
梅斯罗斯抬抬手止住你继续发言:“我和Moryo说过了,你可以休息三天,作业不必做了。”
你心态崩了:“……您一定要等我抄完了才能说吗?!”
梅斯罗斯似乎打量了你一下,才微笑起来:“做事总要有始有终嘛。”
??
你无语地看着他。
??
梅斯罗斯像是单纯为了通知你放假才过来的,站起身往门外走去:“去和小朋友们玩会儿,好好放松一下吧。”
他又停了一下,温和地对你说:“总惦记着一件事不肯松懈,会做傻事的。”
……
多瑞亚斯的使者团到来时你正在跟宁奇拉科洛丝用木片牌斗地主,好吧,你对这项游戏的名字进行了本土化翻译,现在它叫“斗魔王”。梅斯罗斯的传令官请你一起去主厅,毕竟这意外到来的使者团就是为林顿之王而来的。
“奇了怪了,”科洛丝莫名其妙,“你之前不是说至少多瑞亚斯、托尔嘉兰和刚多林都不会承认咱们吗?”
你耸耸肩:“谁知道怎么想的呢。不过他们总不会空手来吧?”
宁奇拉从疑惑转为了开心:“带礼物就行,来都来了。”
你们快速换上了装*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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