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
里苏特和布罗娜已经搬来那不勒斯七年了,他们已经在这个城市扎下了根,隐蔽地生活着。
兄妹俩的房子在一个普通的居民区,这是里苏特用伪造的身份租下的地方。相对安全,租金正常。里苏特自己能凑活,但他还带着一个普通人身份的妹妹,他不能让她也跟着他在混乱的地区随意。
布罗娜从高中下课回家后,看到里苏特正一脸严肃地坐在客厅。她很久没看见过哥哥这么凝重的表情,于是放下书包,坐在紧挨着他的小沙发上。
“怎么了,哥哥?”她问道。这段时间哥哥一直早出晚归,偶尔回来时脸上都泛着愁容。家里的咖啡消耗极快,布罗娜甚至怀疑有耗子钻了洞。
“你最近跟索尔贝和杰拉德还有联系吗?”里苏特问。
他的身上还泛着从外面回来的冷意,但因为是在和唯一的亲妹妹说话,所以努力把语气和态度放得温和。
“啊,他们昨天跟我说今天要去做一件大事,成功了的话带我去酒吧练习抽烟。”布罗娜如实回答。
里苏特额角的青筋跳了跳。索尔贝和杰拉德对工作消息置之不理,倒是很爱跟他妹妹聊天。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生气他们不回复他的邮件,还是要带他的未成年妹妹去gay吧抽烟喝酒。
但能给布罗娜发消息,也是侧面告诉他说他们没事吧。不回复他的邮件,说明工作账户已经被监视。里苏特这么想着,但事关重大,暗杀组每个人都没有把握对上boss能全身而退。“布罗娜,你明天去一趟索尔贝和杰拉德告诉你他们两个的私人住所,告诉他们不要再行动了,先收手一段时间。他们不在的话就用暗号留个纸条。”
他去的话实在过于显眼,还有可能暴露索尔贝和杰拉德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安全屋。
布罗娜点点头,除了极特殊情况,哥哥都不会让她插手组织里的工作。
里苏特并不希望布罗娜和他们有过多接触,但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前几天任务结束分款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出现,要知道索尔贝可是最重视钱财的,二人在不满boss开始着手调查的节骨眼上双双失联,不能不多考虑一些。
“还是以自己的安全为重。”里苏特揉了揉布罗娜的头发,“记得我之前说的么,哪怕你看见他们死在你面前,也要毫不犹豫地先隐蔽好自己逃走,我死在你面前时也是。”
他的掌心很暖,谈论的事情又如此冰冷。布罗娜有些不高兴,但她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
“我知道了。”布罗娜闷闷不乐地说,里苏特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钱,那是他们前几天暗杀政府高官的报酬。“如果出了意外情况,你就先带着钱逃走,我会去找你的。”
哥哥总是这样,做一步要往后考虑好几步。这是一种很累的思考方式,他们的家族遗传都是银发,但布罗娜严重怀疑里苏特的头发是愁白的。
顶级暗杀者什么的,正常。小时候和哥哥下国际象棋,她就没赢过。
布罗娜将钱放在口袋里。每次她从哥哥那里收到钱,就意味着至少有一个人死掉了,但那有什么办法,钱就是钱,没有钱他们兄妹俩就要横死在那不勒斯的街头了。
她想过靠自己打工赚一些干净的钱,但里苏特却严厉禁止这项行为。因为打工就要有身份证明、有银行账户、在更多人面前抛头露面,这是作为黑手党暗杀者的家人极为忌讳的事情,太容易被调查然后遭到报复。里苏特绝不希望再次重演家族的悲剧了。
唯一能重新改变身份的机会就是考入大学。按照那不勒斯的身份归档办法再加上他的操作,她的身份将被重新建档,没有人会再查出布罗娜·诺特·涅罗来自西西里的情报。
“晚饭想吃什么?”里苏特想到妹妹两年后就能摆脱黑手党家人的身份,觉得人生还是有一份光明的。“你看书,我做饭。”
布罗娜默默从书包里掏出一份三明治:“没想你今天会回来吃晚饭,就从便利店随便买了一口。”
里苏特黑着脸将三明治收缴到冰箱中:“当你明天的早饭。晚上不要吃的这么随意,你还在长身体。”
她已经比班上最高的男生还高了!布罗娜在心中腹诽,再长个的话,迟早有一天她就能把哥哥扛起来摔到那个神秘的boss面前。
布罗娜在心中脑补过很多热情boss的形象,怎么会有人能一直隐藏自己的身份从不露面呢?他没有家人吗?还是说这个boss其实是个丑丑的小矬子?
“书包里还有什么?”里苏特的话打断了布罗娜的联想,他只消随随便一看就发现布罗娜书包隆起的弧度不对。
布罗娜从小到大就没有事情能瞒过里苏特,如果有,那一定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故意不戳破。她也不抵抗,直接将书包扔到里苏特怀里。
里苏特发现里面放着一包手作饼干,连塑料膜都是精心挑选的粉红色,上面画了好几个爱心,一打开书包,黄油的奶香味就快要溢出来。在粉嫩嫩的包装旁边,还有一个同样粉嫩嫩的信封。
情书?!
什么?!他妹妹也到了这个年纪吗!也对,她已经十七岁了……正是容易受情伤的年纪!
里苏特心中燃起浓浓的责任感,他将信掏出来,语气甚至比交代索尔贝和杰拉德的事时还要严肃:“布罗娜,哥哥知道不应该干涉过多你的私生活,但你现在谈恋爱还太早。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吗,那不勒斯没有一个好男人,何况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孩,他们对感情都是玩闹的态度。”
里苏特回想起自己的队员。首先排除一对男同,除了霍尔玛吉欧简直没有一个能和正常男人沾边,贝西在成长中。余下的伊鲁索、普罗修特、梅洛尼和加丘全部并入反面典型名单中。
布罗娜觉得里苏特因为心急所以开始胡言乱语,他们爸爸在十七岁的时候就跟当时还是十三岁的妈妈私定终生了。不过考虑到她几乎是被里苏特当爹当妈当哥带大的,对方情绪激动一些也正常。
“我记着呢,所以这不是男生的情书。”布罗娜仅剩的叛逆心理都用来在这种时候嘲弄里苏特:“这是女生给我的。”
这句话对于一个传统观念极强的西西里男人来讲冲击力过大,里苏特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发生了变化,这可不多见。布罗娜逗弄他的想法更强烈:“上次我帮她赶走了一群骚扰她的小混混,所以她做这些来感谢我。”
她当着里苏特的面把饼干拆开,将特意做成爱心形状的黄油饼干放到嘴里,咔擦咔擦地嚼着:“好好吃,是草莓味的,哥你要尝一个吗?”
里苏特的双手紧握成拳,鼻翼微微煽动,布罗娜都能想象到他心里的想法该有多翻江倒海波涛汹涌。
好半天里苏特才崩溃一样地憋出一句:“都怪索尔贝和杰拉德。”
可恶的男同,把他好端端的妹妹教坏了!
他妹妹要是变成同性恋可怎么办啊!
对不起,父亲、母亲!
里苏特把书包还给布罗娜,眉头紧皱声音严肃:“其实平时多认识一些男生——但不能是gay——也很好。上次不是还有一群男高中生找你打篮球吗,我觉得他们还不错。”
“但你不是说那不勒斯的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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