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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蟾宫折桂(一更)

小说:

不眠春潮

作者:

小涵仙

分类:

现代言情

《不眠春潮》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绝对不可能。

易思龄就算是在梦里也不会说出这种话。可转念一想——她都梦到和谢浔之接吻了,还有什么蠢话是说不出来的。

易思龄石化在原地,窘迫地张着嘴,却发不出声,刚醒来的她,脑子没那么清醒。

谢浔之感受到面前女人超乎寻常的羞窘,倒是有些意外。他不过是心血来潮逗她一下,没想过她反应这么大,像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被他拆穿,戳中。

“绝对不可能!”易思龄回过神来,利落反驳。

谢浔之没说话,深深看着她,嘴角的弧度轻微地敛了下。

“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你肯定听错了。不然就是故意给我扣帽子。”易思龄说完就抿着唇瓣,故作镇定地看着他,心中早已乱如飞絮——

顶!该不会真的说了喜欢他吧?

好丢人!!

她反驳的表情很干脆,也绝对,好似知道,她不论在梦里,还是现实,都不会喜欢他。

耳边一晃而过昨晚听到的那句话——“易思龄根本不会喜欢你,你压根就不是她的菜。”

谢浔之胸口有短暂的凝滞,不是滋味,但很快,他就将这些陌生的情绪弹压下去。

这些都不重要。婚姻最重要的还得是相敬如宾,互相敬重,互相包容,互相支持,不需要太过浓墨重彩,更不需要爱得将生将死,但求平平安安,细水长流。

谁能说这种模式不是好的婚姻?

人呐,既要又要最终什么都要不到,更何况,他也迷茫于他想从这段啼笑皆非的姻缘中要什么。

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包容她,顺着她。

谢浔之,你毕竟长她六岁。她还只是小朋友。何必要故意惹她不高兴,你难道还小吗?

谢浔之和她对视几秒,最终什么也没说,神色如常,甚至是温柔地揉了揉她凌乱的发顶,就在像揉一只小猫咪。

“花和礼物放在沙发,我先去陪伯父伯母聊天。”

“起床吧,小懒虫。”.

人走后,易思龄摸了摸发烫的脸,郁闷极了,不懂谢浔之是什么意思,每次都是话说一半又不说了,比易坤山摆在供台上的佛像还要高深莫测。

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的玫瑰香气,淡淡的几缕,一起床就收到花和礼物,该是很惊喜的一件事,但她现在心情低落。沮丧地从床上下来,鞋也没心思穿,好在赤脚踩着地毯并不凉。

走到沙发边上,弓腰,手指去戳花瓣,脑子里仍旧在想着,她到底有没有说那种丢人的梦话?

丢人暂且不说,谢浔之的态度更让她气愤,喜欢与否,他都不该那样水波不兴。

易思龄轻声哼了下,手指去勾那只摆在弗洛伊德旁边的小手提纸袋。谢浔之今日是第一次,要给她和她的家人带见面礼。

这个应该就是见面礼。

她收过太多这类不敷衍,也不会走心的礼节性质的礼物,早已没有新奇之感,走过场般地打开,随即,眼眸一怔,心尖为躺在黑丝绒上的那泓幽绿颤了颤。

不是钻石宝石,是一对凉阴阴的翡翠镯。这样的成色质地,一只已是天价,一对鸳鸯镯更是稀有,光有钱不行,要看缘分,看天时地利人和。

送一对?大抵是取成双成对之意。易思龄无端想到这点,本就发烫的脸更是没来由地涌来一阵燥热,掌心的镯子沉甸甸。

她把镯子戴上,左右各一只,那些别扭的沮丧的心情一扫而空,举起手腕,任由午后金色的日光将其穿透,那绿色像冻过的深潭水。

欣赏了好一会儿,直到梁咏雯打来催促的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快要发飙了,她这才急匆匆地跑去浴室冲澡,化妆,换衣服,手镯就戴在那双皓白的手腕,忘了取。

四十分钟后,易思龄仓促下楼,中途遇到栗姨,问她一句情况如何,栗姨又是笑又是无奈,说姑爷都陪着先生和太太喝了一个多小时的茶了。

易思龄反倒委屈起来:“谁让你们都不早点叫我…”

又问:“他们…谈得还好?”

“好啊。先生和太太笑得可高兴了!都很喜欢姑爷呢!”

易思龄嘁了声,不屑,抬手拨弄了一下耳后根的头发,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顺势滑下去几寸,“他这样的后生仔,最讨中老年男人的欢心。”一边走,一边又问,“还带了谁来?”

“还有谢家的二少爷和四小姐。”栗姨当然看见了小姐手上的新镯子,笑容更深。

看来新姑爷送来的礼物,很讨小姐喜欢。都戴上了呢。

“和老三住一个而宿舍的那个?”

她听过谢浔之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家庭成员多,加上其他几房和旁支亲戚,是人丁兴旺的大家族。

栗姨点头。易思龄不再问,从电梯下到一楼,又穿过大厅和小花园,才看见易坤山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茶室。

茶室毗邻花园,东西两侧是全景玻璃,加之这一片地势高,望出去即是粼粼烁烁的海,风光甚好。

易思龄隔着落地窗,看见谢浔之坐姿松弛地靠在藤椅上,搭着腿,手指握着茶杯。他面容沉静,带着一丝和煦的笑意,如缓缓而流的清泉,又像包容万象的大海。偶而开口说几句,能把对面的梁咏雯哄得很高兴,但大部分都不开口,只是听易坤山在那侃。

其实郑启珺也曾来过易公馆拜访,颇为正式的那种,气氛自然也是好的,但和此时谢浔之营造的好不一样。

谢浔之是很沉稳的人,有他在的地方,场面永远有条不紊,温柔而包容,和他在一起,会让人觉得很舒服,完全挑不出刺。当然,倘若他不想让你觉得舒服的话,那便是坐如针毡,寒蝉仗马。

易思龄不由地停下脚步,远远看着这平和温馨的一幕,温馨到令她生出一种这就是婚后生活的错觉——

丈夫来到岳父母家小聚,一家人其乐融融,一边饮茶叹世界,一边等待美味的晚餐。夏天,桌上会摆好冰镇的西瓜,菠萝,车厘子,冬天的茶室会支起火炉,煮一壶加奶的英式红茶,还有烤板栗,年糕的香气……妹妹们在一旁打闹玩耍,若是还有一个可爱的聪明的小宝贝……

“小嫂子?”

身后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易思龄飘到外太空的思绪骤然拉回地面。

她刚刚在想什么?她在想和谢浔之结婚生孩子?

真是撞鬼。

易思龄赶忙拿手背冰了下发烫脸颊,翡翠镯子在细腻的手腕上滑落,美得令谢温宁眼神一痴。

小嫂子连手臂都这么漂亮,这对镯子就是为她而生。谢温宁为自己的眼光而骄傲。

易思龄转过来,就对上女孩骄傲、羞涩又花痴的目光,她呆了下,“你是…”

这不就是她那天在谢家老宅门前遇见的小丫头?她错认为是谢浔之的地下女友。

谢温宁有些羞怯,“我是谢家老幺,和欣欣一个宿舍。”

原来是谢浔之的细妹,易思龄有些不自然,颌首:“你好。”

谢温宁笑起得不周到,又补充,“照片和视频已经很美了。”

易思龄不太适应小嫂子这个新称呼,可这样直白的夸奖,深得她心。她倒也不忸怩,大方说:“我也觉得我**更好看。”

谢温宁为她的眸中闪烁的光芒震了下。这是任何人造工具都无法留存的璀璨,只能留存在眼睛和记忆里。

谢温宁从小接受的都是传统教育,要在受到夸赞的时候谦虚地说没有,还不够好,还要继续努力,仿佛这样才是谦逊稳重。

可易思龄会说,她就是很好看。

谢温宁若有所思地品了品,真诚道:“小嫂子,我好喜欢你这种性格。和大哥好配。”

小哥说,易思龄压根就和大哥不是一路人,错点鸳鸯谱就是离谱。

二姐虽然明上不说,但私下也有过此类担忧。

但谢温宁觉得不是这样,小嫂子明明就和大哥很配,互补得刚刚好,如同两个半圆拼在一起,就是一个圆满无缺的圆。

易思龄歪头,眼睛眨了眨:“我和你大哥很配?”

谢温宁重重点头:“超配。”

易思龄无奈地叹气,只当妹妹仔童言无忌。谢温宁不管这些,打定主意要和小嫂子处好关系,打入小嫂子内部,才能更好的帮大哥说话。

二姐在商场上飒爽利落,但情感上多少有些不开窍,小哥更别提了,不捣乱就行。能帮大哥争取美人心,就只有她,何况她还有易欣龄这条内线。

整个谢家,没人比她更合适。

她初步获取易思龄的好感,准备挽着易思龄一同进去,谢知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把将她拎回去。

“谢宁宁,你在干什么。”

“小哥!放开!小嫂子在呢,你别丢人…小心大哥罚你!”

谢知起不情愿地放开,谢温宁瞪他一眼,又笑着跟易思龄介绍,“这是我小哥,他叫谢知起,比我大三岁。”

那就是二十二,倒是个小男生呢。易思龄笑着打招呼:“叫我mia就行。阿宁,你也可以叫我mia。”

不必一口一个小嫂子,怪尴尬的。

“还是叫小嫂子吧。”谢温宁有自己的坚持,她拉了一下谢知起的衣角,催促他喊人。

谢知起看了看易思龄,迟迟才唤:“大嫂。”

说完,还从鼻息里哼了声。

他没喊mia。昨晚在酒吧,不知有多少男人端着酒杯,上去喊她一声mia,那场面让他大开眼界。

所以,他这一句大嫂,是让这女人知道,大哥才是她正经男人。

易思龄听出他语气里有几分不爽,几分警告,几分不显山露水的戒备。她不懂谢知起和她第一次见面而已,这些情绪因何而来。

真是奇怪。

莫不是有病?

她也不是受委屈的人,明知对方有敌意,还要赔笑脸,不可能。于是她也看了看对方,高傲地说:“小弟弟,你好。”

谢知起:“……”

昨晚被易思龄的姐妹当鸭,今天被易思龄当小弟。弟弟就弟弟,小两岁,认栽,可小弟弟是闹哪出?非得加个小?

谢温宁觉得小哥就是活该,那僵硬的表情又引发她同情,像一只踢到铁板嗷嗷叫的可怜大鹅,最后干脆笑出声来。

谢知起到底不敢瞪易思龄,只能捡好欺负的谢温宁瞪。

还笑!

谢温宁就是笑,不看他,牵起易思龄的手,“小嫂子,不管他,他间歇性抽风,他除了开摩托的时候脑子好,其他时候都一般,等会儿我跟大哥告状,缴他摩托车。我们先进去,叔叔阿姨都在等我们呢。”

谢知起烦躁地抓了把后脑勺,心想大哥惨了,这女人不止爱玩,还蛮横,还会蛊惑人心。

谢宁宁才和她见一面,就被她弄得丢了魂,都敢缴他摩托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哥是唯粉,宁妹是cp粉。

好消息:下午五点二更,评论即可五点解锁观看谢爹发烧.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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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可能。

易思龄就算是在梦里也不会说出这种话。可转念一想——她都梦到和谢浔之接吻了,还有什么蠢话是说不出来的。

易思龄石化在原地,窘迫地张着嘴,却发不出声,刚醒来的她,脑子没那么清醒。

谢浔之感受到面前女人超乎寻常的羞窘,倒是有些意外。他不过是心血来潮逗她一下,没想过她反应这么大,像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被他拆穿,戳中。

“绝对不可能!”易思龄回过神来,利落反驳。

谢浔之没说话,深深看着她,嘴角的弧度轻微地敛了下。

“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你肯定听错了。不然就是故意给我扣帽子。”易思龄说完就抿着唇瓣,故作镇定地看着他,心中早已乱如飞絮——

顶!该不会真的说了喜欢他吧?

好丢人!!

她反驳的表情很干脆,也绝对,好似知道,她不论在梦里,还是现实,都不会喜欢他。

耳边一晃而过昨晚听到的那句话——“易思龄根本不会喜欢你,你压根就不是她的菜。”

谢浔之胸口有短暂的凝滞,不是滋味,但很快,他就将这些陌生的情绪弹压下去。

这些都不重要。婚姻最重要的还得是相敬如宾,互相敬重,互相包容,互相支持,不需要太过浓墨重彩,更不需要爱得将生将死,但求平平安安,细水长流。

谁能说这种模式不是好的婚姻?

人呐,既要又要最终什么都要不到,更何况,他也迷茫于他想从这段啼笑皆非的姻缘中要什么。

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包容她,顺着她。

谢浔之,你毕竟长她六岁。她还只是小朋友。何必要故意惹她不高兴,你难道还小吗?

谢浔之和她对视几秒,最终什么也没说,神色如常,甚至是温柔地揉了揉她凌乱的发顶,就在像揉一只小猫咪。

“花和礼物放在沙发,我先去陪伯父伯母聊天。”

“起床吧,小懒虫。”.

人走后,易思龄摸了摸发烫的脸,郁闷极了,不懂谢浔之是什么意思,每次都是话说一半又不说了,比易坤山摆在供台上的佛像还要高深莫测。

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的玫瑰香气,淡淡的几缕,一起床就收到花

和礼物,该是很惊喜的一件事,但她现在心情低落。沮丧地从床上下来,鞋也没心思穿,好在赤脚踩着地毯并不凉。

走到沙发边上,弓腰,手指去戳花瓣,脑子里仍旧在想着,她到底有没有说那种丢人的梦话?

丢人暂且不说,谢浔之的态度更让她气愤,喜欢与否,他都不该那样水波不兴。

易思龄轻声哼了下,手指去勾那只摆在弗洛伊德旁边的小手提纸袋。谢浔之今日是第一次,要给她和她的家人带见面礼。

这个应该就是见面礼。

她收过太多这类不敷衍,也不会走心的礼节性质的礼物,早已没有新奇之感,走过场般地打开,随即,眼眸一怔,心尖为躺在黑丝绒上的那泓幽绿颤了颤。

不是钻石宝石,是一对凉阴阴的翡翠镯。这样的成色质地,一只已是天价,一对鸳鸯镯更是稀有,光有钱不行,要看缘分,看天时地利人和。

送一对?大抵是取成双成对之意。易思龄无端想到这点,本就发烫的脸更是没来由地涌来一阵燥热,掌心的镯子沉甸甸。

她把镯子戴上,左右各一只,那些别扭的沮丧的心情一扫而空,举起手腕,任由午后金色的日光将其穿透,那绿色像冻过的深潭水。

欣赏了好一会儿,直到梁咏雯打来催促的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快要发飙了,她这才急匆匆地跑去浴室冲澡,化妆,换衣服,手镯就戴在那双皓白的手腕,忘了取。

四十分钟后,易思龄仓促下楼,中途遇到栗姨,问她一句情况如何,栗姨又是笑又是无奈,说姑爷都陪着先生和太太喝了一个多小时的茶了。

易思龄反倒委屈起来:“谁让你们都不早点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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