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默默地看着莱姆斯读阿斯特里斯的叙述,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完全专注于此,但当他了解到赫卡特之球的历史时,他的表情变化很小。莉娜不知道这到底算好事还是坏事。
最后,莱姆斯读完了,他看着她。
“宇宙灵球,”他慢慢地说,“是赫卡特的心脏。”
莉娜点点头,“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我每次使用它的能量时都能听到心跳声。”
莱姆斯用手捋了捋头发,他只是盯着她看。过了一会儿,他问道: “我以为你已经受够了这一切。”
感觉到喉咙不断收紧,莉娜平静地说,“这就是我试图告诉自己的。但在去年夏天,当我们为马克洛斯做第一份工作时,我遇到了他们其中一个人。”
“谁其中的一个人?”
“ Orkístike”她很快告诉莱姆斯,她和西奥多拉第一次见面是在餐厅的浴室里。她说完后,他皱起了眉头。
“那你为什么撒谎,说她只是对勋章感兴趣?”
莉娜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腿。“因为我很害怕。”她低声说。
她听到莱姆斯发出一声恼怒的声音。“莉娜,当你害怕什么的时候,你可以告诉我!你应该告诉我——这是和爱人在一起的一部分——”他突然停了下来。
莱姆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问道: “你的意思是……害怕我会怎么想,是吗?”
莉娜没说话。
莱姆斯走过来,在她面前坐下,双手放在她大腿的两侧。“你以为我会因为这样的事情不爱你吗?”他温柔地问道。
“不是。”莉娜回答,她的眼睛仍然盯着下面,不肯抬头看莱姆斯。“我怕你会希望你没有爱上过我。”
“莉娜——”莱姆斯开始说,但她打断了他。
”你的内心会被撕裂,莱姆斯。每时每刻都让你觉得自己的心在被撕裂。如果是因为我——”莉娜没办法继续说下去了,她颤抖着。
停顿了一下,莱姆斯轻轻地捧起她的脸颊,迫使她抬头看着他。
“你害怕有一天我会像你看待伏地魔那样看待你,”他平静地说。“或者是这十二年来我对小天狼星的感情。我明白。但是你想了解更多关于你体内这种力量的事情——“他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胸口,”——这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莉娜。我永远不会因为你学习了你注定要学的黑魔法而对你不好。”
莉娜叹了口气,她伸出手,轻轻地把莱姆斯的手从她脸上移开。“不仅如此,”她说。莉娜咬了咬嘴唇。
“莱姆斯,我内心有些东西是错的,那不是 Nekrosía。它存在的时间更长,这也是我第一次拿到宇宙灵球的原因。”她放开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放在膝盖上,闭上了眼睛。
“有时候,当事情不像我想的那样发展时,我就想烧掉一切,摧毁一切。想让人们痛苦。因为如果我这么做了,我就不软弱了。我想让其他人觉得自己很渺小。”她睁开眼睛,直视着莱姆斯的眼睛。“我喜欢别人觉得自己渺小。觉得自己微不足道,无足轻重,愚蠢,无用。我喜欢我比他们做得更好。”
她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这就是为什么我研究这些东西是不好的。因为它能让我内心那些病态扭曲的东西觉得自己是清白的。阿斯特里斯所写的——几个世纪之后,我,而且只有我,才值得继承这份死亡的遗产,公然蔑视自然法则——所以这篇文章对我来说是危险的。因为当我被告知我是一个女神的合法继承人的时候,我内心深处就相信了这一点。”
莱姆斯又一次盯着她看。过了好一会儿,他说: “我想是时候告诉你了,我对你也没有完全说实话。”
莉娜眨了眨眼。“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还记得瓦莱丽娅去年夏天第一次来这里,我和她谈过吗?关于我们讨论的事,我没有对你说实话。”
莉娜靠在墙上,双臂交叉,说: “继续。”
“瓦莱丽娅告诉我,她对我们的关系不满意。不是因为我是谁,也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而是因为你真的爱我这个简单的事实。”
“为什么?”莉娜困惑地问。
“她害怕如果你失去了我,你会做出什么事来。”莱姆斯回答。
莉娜把她的手臂抓得更紧了。“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死了?”
莱姆斯点点头。“她说如果我被杀了,向那些害死我的人复仇对你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她觉得你会完全失去控制,变成一个怪物。”
“怪物?”莉娜挑了挑眉毛。“什么怪物,像伏地魔那样吗?”
莱姆斯犹豫了。“不完全是,”他小心翼翼地说。“她更多的是指你刚刚说的——你内心的某种东西。你要知道,莉娜,瓦莱丽娅认为伏地魔教你大脑封闭术的主要原因,是想让它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而不是让它控制你的全部。”
莉娜的胃一阵痉挛,“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当她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她能看出你很生气,你的内心充满了仇恨。你很有可能变成一个可怕的人,一个只为毁灭和痛苦而活的人。
但你控制住了内心的愤怒——伏地魔教你大脑封闭术的方式是他专门为你设计的,这可以把你的思想和情感分开,防止你被这一切压垮。”莱姆斯说完话,似乎在努力忍住不做鬼脸,“他是想阻止你变成那个怪物。”
闭上眼睛,莉娜把头靠在墙上,试图理解莱姆斯刚才告诉她的事情。她一直以为伏地魔在她这么小的时候就教会了她大脑封闭术,是因为她不用魔杖也能学会。
现在,她被告知他这样是有别的用意。但是,这是因为他担心一个失控的莉娜会对他的权力和计划造成威胁,还是因为他仅仅是那么无私,仅仅是在乎她呢?
他真的是为了她好吗?他真的关心他的小学生吗?
想打碎什么东西的冲动在莉娜体内不断膨胀。这不公平。为什么这个对别人来说都是怪物的男人,就不能对她有一点点同情心呢?
贝拉特里克斯因为她不小心打断了食死徒的聚会而惩罚她的那个晚上,他就不应该干涉。他就应该让贝拉特里克斯继续虐待她,直到她做得太过分,不是杀了她的女儿,就是把她变成一股无法弥补的破坏力量。至少这样她就不用在余生里面对一场不可能的内战了。
但就是因为他多年前救了她,莉娜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变成了莱姆斯爱的那个人。玛姬和罗尔夫喜欢的那个朋友。哈利从来不用主动求助的姐姐。当她想到他们的时候,莉娜内心的暴力情绪平息了下来。
她睁开眼睛。“为什么瓦莱丽娅从来没有亲自告诉过我这些?”她问道。莱姆斯张开嘴想回答,但莉娜的话还没说完。“你知道后为什么不告诉我?”
莱姆斯不舒服地挪动了一下。沉默了几秒钟之后,他回答道: “就你姨婆而言,我想她是不想让你有理由对伏地魔产生更多的感情,因为你已经对伏地魔产生了那些感情。至于我呢?”他用一只手摸了摸头发。“和你没告诉我 Orkístike 的原因一样: 恐惧。”
莉娜的心顿时沉了下去,“怕我?”
“不!”莱姆斯惊恐地喊道。“不!我永远永远不会怕你。我是说我害怕我自己,我害怕有一天我可能会对你做什么。我可能会成为让你做出不可思议之事的原因。”他把手放在她的膝盖上。
“你自己说过的话,还记得吗?几个月前你出现在我的小屋时——如果我们在一起有任何障碍,你都会摧毁它。除了死亡,还有什么能比死亡更加阻碍爱情呢?”
对于一个不了解莉娜的人来说,这听起来很荒谬——试图摧毁死亡本身,因为它偷走了她最爱的东西。但是对于坐在书房里的两个人来说,这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可能性。
“赫卡特为了对波西斯的爱,试图让时间屈服于她的意志。”莉娜喃喃地说。
“它毁了她。”莱姆斯平静地说。
接下来的三十秒,他们谁都没有再说什么,随后莉娜打破了沉默。
“你怎么能忍受和我在一起?”她低声问他。“这不会让你窒息吗?你不觉得我对你的感觉很压抑吗?”
让莉娜吃惊的是,莱姆斯笑了。“亲爱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像你一半那样爱我——更不用说你是我爱的人了。一旦我明白狼人在我们的社会中是如何被看待的,我想我会过一种孤独的生活,尤其是在我父母去世,还有詹姆斯,莉莉,小天狼星和彼得发生的一切之后。所以你要明白,莉娜。有时候你会让我很沮丧,有时你会激怒我。把我带到疯狂的边缘。但你永远不会让我希望我不爱你。”
一种温暖的感觉传遍了莉娜的全身,她向前扑去,紧紧地拥抱着莱姆斯。他用同样的力度回抱了她。他们抱了对方整整一分钟,然后莱姆斯放开了她。
“现在,”他说,“我们该怎么处理赫卡特的事情?”
莉娜歪着头,“做什么?”
莱姆斯点点头。“是的。你是打算明天就夺回宇宙灵球,统治世界,还是需要一周时间来制定你的宗教正常,成为人类新的神圣统治者?”他强忍住笑容。
莉娜很想瞪着他,但她脸上的笑容让她很难做到。“闭嘴。”
“不,说真的,你需要按照你的样子做人偶,这样人们就可以把它们放在自己的房子里来崇拜你了——噢!”他揉了揉她拍过的肩膀。“这就是你所谓的上帝惩罚吗?”
莉娜摇摇头。“你真是个混蛋。”她告诉他。
“我一定是,”莱姆斯得意地笑着,“因为你就是这么说的,当然,你的判断是绝对正确的。”
“哦,滚开。”
“绝对不行,”莱姆斯说着,挪了过去,坐在她旁边。“我哪儿也不去。”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莉娜和莱姆斯来到玛姬在彭布罗克郡租的小别墅,与她和奥利弗共进晚餐,庆祝玛姬的十九岁生日。由于玛姬和奥利弗都不是特别热衷于烹饪,他们从镇上的一家小泰国餐馆订了外卖——这对他们的客人来说是一种全新的、积极的体验。
“好吧,”莉娜一边吃面条一边说,“下次去伦敦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泰国菜的选择。”她若有所思地看了莱姆斯一眼。“或者,我可以给你买一本食谱,作为下个月你生日的礼物。”
莱姆斯吞下一口红咖喱,耸耸肩: “好吧,我是不会拒绝的。”
“所以你真的很喜欢做饭?”玛姬问。“你这么做不是因为莉娜太懒吧?”
“有些人真没礼貌。”莉娜咕哝道。
“我想你可以说这是出于需要而产生的快乐,”莱姆斯说。“另外,我失业了很长一段时间,住在一个小木屋里,所以能够更好地控制自己吃什么,而不仅仅是选择喝哪种罐头汤,这很好。”
“有道理,”玛姬说。
莱姆斯隔着桌子看着奥利弗。“有没有关于西弗顿是否能参加周五的比赛的消息?”他问道。
奥利弗哼了一声。“考虑到他的双手总共只有两根半手指,我觉得他还差得远呢。”
三周前,普德米尔联队的守门员斯图尔特·西弗顿收到了未婚妻送给他的一副新的门将手套——问题是,当他戴上手套时,手套就开始啃他的手指了。这是为了报复他对普德米尔联队官方球迷俱乐部秘书出轨的不忠。圣芒戈的医生一直试图让他的手指重新长出来,但进展缓慢。
然而,这意味着奥利弗终于有机会参加他的第一场职业魁地奇比赛,并且最终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莱姆斯在《预言家日报》的体育版上看到,已经有传言说,如果普德米尔不在下个赛季让伍德进入常规阵容,还有其他几家俱乐部愿意为他提供机会。
“那么,你觉得自己对阵黄蜂队的胜算如何?”莱姆斯问道。
奥利弗吞了一口鸡肉。“相当不错。他们的追球手本赛季状态不佳。他们的找球手才是主要的问题。”
“说到找球手,”玛姬说,“哈利怎么样了? 下个任务是下周吧?”
莉娜尴尬地低头看着自己的盘子,莱姆斯看得出来,她为去年十二月以来没有给哈利回信而感到内疚。
他说: “我相信他的朋友们正在尽力帮助他。就赫敏·格兰杰而言,我认为这个帮助肯定是相当大的。”
奥利弗若有所思地说: “我想知道,如果霍格沃茨去年举办了争霸赛,谁会成为冠军呢?”他看着莉娜。“要说的话,可能是你。”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参加?”莉娜挑了挑眉毛问道,“我其实并不需要奖金。”
“不,但是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来表明你比其他人更聪明,更有才华,”玛姬指出。
莉娜耸了耸肩。“我承认我会很享受去完成这些任务,”她承认。“但我不认为这样的公共舞台适合我。”
“这是可以理解的,”奥利弗点点头说,“那个叫斯基特的女人对哈利穷追猛打的方式太可怕了。”
“她会对麻瓜的小报感兴趣的,”玛姬说,“哗众取宠,谎话连篇... ...”
“我认为一个正直的新闻行业对任何社会来说都太过分了。”莉娜挖苦道。
他们四个在吃完主菜后继续抱怨《预言家日报》。盘子空了之后,他们就收拾桌子,奥利弗带来了一大块巧克力蛋糕。莱姆斯一看到它,眼睛就亮了起来——莉娜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捂着嘴偷笑。
蛋糕上的蜡烛点燃了,他们唱着“生日快乐”。玛姬吹灭了它们,当她啄着奥利弗的嘴唇时,眼中的爱意显而易见。
莱姆斯暗自笑了。一切都很正常——朋友们聚在一起吃晚饭庆祝生日,谈论工作,吃着蛋糕。当然,他说的朋友是指一个职业魁地奇球员,一个狼人,两个重罪犯的女儿,其中有一个已成为了古老而强大的黑暗女巫的继承人。
“也许不是每个人都认为的正常,”莱姆斯想,“但这就是我们的正常。”
1995年3月11日,星期六:
莉娜紧张地看着加利治疗师,年长的女人正在研究她面前三个小坩埚里的东西。每个里面都滴了一滴莉娜的血,她即将知道这一年莫拉莫蒂斯是否完美地完成了它的任务。
等了几分钟之后,加利医生终于开口了: “这是个好消息。”
莉娜松了一口气,她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屏住呼吸。“真的吗?”
加利医生点点头。“ Nekrosía 仍然存在,但不活跃,你自己的魔法占主导地位。莫拉莫蒂斯似乎没有以其他任何方式影响你的健康——好吧,除了我们去年讨论过的问题。我猜你开始服药后就没来过月经吧?”
“没有。”莉娜微笑着回答,尽管她的胃里出现了一种熟悉的不舒服的刺痛感。“我不能说我想念它们。”
加利医生咯咯地笑了。“我能理解,”她告诉莉娜。“与我认识的大多数女人不同,我正在走倒计时,直到我进入更年期。”
莉娜好奇地看着她。“我从来没有问过——你有孩子吗?”
“没有,”加利医生回答,“但是我有九个侄子侄女,所以我和孩子们的互动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她犹豫了。“请原谅我的问题——这真的不关我的事——但那个和你一起坐在候诊室里的男人——”
“他是我的伴侣,”莉娜说,她知道治疗师想说什么,“而且很清楚我的不孕不育。我们一开始就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们对这都没有意见。”
“是的,”加利医生说,连忙点头。“很好。我只是......”她清了清嗓子。“我很高兴听到你在这方面也做得很好。从医学角度来看,我是说——你的情绪健康显然在这一切中起着重要作用。”
“当然,”莉娜说,“别担心,我没觉得你越界什么的。”
“太好了,”加利医生松了一口气,她又停顿了一下,然后问道,“所以一般来说,你很快乐?”
莉娜想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了前一天的事。
“来吧,”莉娜说,拉着莱姆斯走上奥赛博物馆的台阶。“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关门了!”
莱姆斯很不情愿地被拉向入口。“你知道,”他说,“我们可以早点回家。事实上,我也很乐意和你一起在家里度过这一天。”他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说: “如果我们没有离开卧室,我也不会介意的。”
莉娜翻了个白眼。“拜托!我们几乎每天都做艾,有时一天还不止一次。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为你的生日做一些比这更特别的事情。”
“我们以前去过巴黎,”当他们走进博物馆时,他提醒她,“去过好几次。”
“那时我们正在工作,”莉娜争辩道,“今天是你第一次真正看到这座城市。”
“真是太棒了,”莱姆斯耐心地说,“埃菲尔铁塔、巴黎圣母院、楷旋门——”
“凯旋门,”莉娜不由自主地纠正他。
“——但是我对麻瓜艺术并不是很了解,”莱姆斯继续说,不理会她的话,“所以我不知道我能从中得到什么。”
莉娜得意地笑了。“所以把它当成一次学习经历吧,教授。”她拿了一本宣传册。“现在,我们该从谁开始呢,现实主义还是印象派画家?”
“好吧,既然我们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你为什么不给我看看你的最爱呢?”莱姆斯建议道。
她咧嘴一笑,再次牵起他的手,出发了。“那我们就去看莫奈的收藏吧!”
他们至少花了半个小时来欣赏克劳德·莫奈的花园、睡莲、干草堆和巴黎城市风景画。好吧,在某种意义上说,莉娜热切地对每件艺术品和更广泛的艺术风格进行专业角度的分析,而莱姆斯只是点头说: “是的,亲爱的。”
看完莫奈的作品后,他们漫步在画廊的其他地方。
“麻瓜艺术中的裸体女人肯定比巫师多得多,”莱姆斯平静地评论道。
“我怀疑这些艺术作品的感受力会让大多数巫师艺术家三思而后行,”莉娜冷冷地回答。“来吧,我们该走了,博物馆就要关门了——”当她意识到他已经不在她身边时,她停了下来。“莱姆斯?”
她环顾四周,发现他站在几米开外,盯着画家梵高的一幅画。她走过去,站在莱姆斯旁边,当她看到他惊讶的表情时,她笑了——这是自从他们进入博物馆以来她第一次看到这种表情。
“你喜欢这个吗?”她温柔地说。
莱姆斯慢慢地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幅画。
“这就是《罗纳河上的星夜》。”莉娜告诉他。“出之文森特·梵高之手,一个生活在一百年前的荷兰画家。”她研究了一会儿这幅画。“就我个人而言,我更喜欢原版《星夜》,但我相信,现在已经有人把它保存在纽约了。当然,我只看过它的版画,但我认为它捕捉到了一些完全超然的东西——”
“莉娜,”莱姆斯说,“请不要再说了。”
莉娜眨了眨眼。大约有半秒钟的时间,她对他的要求感到有点生气。然后她明白了。有时候,一张图片胜过千言万语。
莉娜没有再说什么,她只是搂着莱姆斯,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和他一起享受着《罗纳河上的星夜》。
那一刻,她知道如果突然有一百个摄魂怪向他们扑来,她也能把他们全部困住。
“你知道吗?”莉娜说。“我真的很快乐。”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那里是加利医生为她抽血的地方。“那么,关于莫拉莫蒂斯,我想我仍然需要每天注射吧?”
“目前还需要,是的,”治疗师加利说。“但我们目前正在研发一个新版本,每六个月只需服用一次,但距离完善它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
“我只是很高兴能有一种治疗方法,”莉娜说。“如果没有它,我差不多一年前就死了,考虑到过去的一年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年,那真的会很糟糕。”她的表情变得异常认真。“谢谢。”
加利医生热情地笑了。“莉娜,我们为莫拉莫蒂斯所做的研究实际上在治疗和治愈其他几种与血液有关的疾病方面取得了许多突破。我不会很没有情商地直接感谢你生病了,但请你知道,你的病情一直是帮助其他人战胜疾病的催化剂。”
莉娜的喉咙里突然哽住了。发现自己在十一岁时犯下的愚蠢错误实际上产生了某种积极的影响时,她的情绪出乎意料地激动。“那... ...那太好了,”她沙哑地说。
治疗师加利做完了检查,开始送莉娜回候诊室。然而,在他们的路上,治疗师突然因为一个紧急情况被叫走了,所以她们彼此匆忙道别。
莉娜独自进入了候诊室。她一进来,焦躁的莱姆斯立刻注意到了,他迅速站起来向她打招呼。
“怎么样?”他问,脸上写满了关切。
莉娜对他笑了笑。“一切都很好,”她回答,把手放在他的二头肌上。“没有出现任何恶化的情况。我只需要继续服用莫拉莫蒂斯就好。”
他的忧虑立刻被宽慰所取代。“太好了,”他告诉她,把手放在她的腰上。“这是个好消息。”
“是的。”她把头歪向一边。“早点吃午饭怎么样?”
莱姆斯笑了起来,“我会为此感到非常高兴。”
莉娜捡起放在莱姆斯旁边座位上的包,把它的带子搭在她的肩上。然后她用另一只胳膊挽住了莱姆斯。
“太棒了,”她说,“让我们去看看瑞典美食界有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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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去了国际治疗师组织之后,她和莱姆斯又开始工作了。他们的工作让他们走遍了整个欧洲,在某些情况下甚至更远。
他们在挪威找到了一把古老的魔法锤子,在爱尔兰找到了一个被诅咒的祖母绿吊坠,在土耳其找到了一套施了魔法的中世纪长袍。他们在葡萄牙的一座大教堂里赶走了一个调皮的捣蛋幽灵,在摩洛哥抓获了一只逃跑的臭鼬,他们说服了在克罗地亚拥有连锁药店的两兄弟,让他们知道一直纠缠的那个小巫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她的农场卖给他们的。因此,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他们在莱斯特兰奇庄园待的时间很少,因为瑞士的房子通常对他们的工作来说更方便。
更频繁地出现在欧洲大陆的另一个后果是Orkístike 更容易找到他们。莱姆斯已经远远看见神秘的西奥多拉好几次了,但他还没有真正见过她。
在他们第一次注意到西奥多拉在看着他们的时候,莉娜就已经走上前去和她单独说话了。显然,这并不是一次完全友好的交流,因为莉娜并没有像西奥多拉期望的那样,对Orkístike 谋杀维托里一家的“礼物”表示感谢。
之后她们再也没有说过话,莱姆斯觉得这很合适。莉娜越远离痴迷黑魔法的邪|教越好。
六月底的一个星期六晚上,在奥地利工作了三天之后,莱姆斯和莉娜回到了瑞士的家。
“你知道,”莉娜边说边打开前门,“我想那可能是我们做过的最愉快的工作之一了。”
莱姆斯难以置信地盯着她推开门,“我差点被一只奇美拉吃掉,莉娜。”
“哦,是的,”当他跟着莉娜走进屋子时,莉娜承认道,“但是维也纳不就是一个如此美丽的城市吗?这里的建筑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莱姆斯摇了摇头,但他的嘴角还是忍不住翘了起来。在过去艰难急迫、危险重重的二十四小时里,这就是一种莉娜式的反应。
他们来到客厅,莉娜瘫倒在沙发上,打着哈欠。
“梅林,我累了。”
“这就是你将近五十个小时不睡觉的后果,”莱姆斯不以为然地说,他在她身边坐下。“我昨晚告诉过你,在我休息了几个小时后把我叫起来,好让你好好休息,但是你不肯,显然我不值得被信任去盯梢。”
正在脱靴子的莉娜耸了耸肩: “你可能会错过我不会错过的东西。”
莱姆斯又摇了摇头。“控制狂,”他喃喃地说,然后在她的鼻子上吻了一下。
她微笑着,把腿放在沙发下面,慢慢地走到莱姆斯的身边。他用一只胳膊搂住莉娜的肩膀,莉娜搂住了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们就这样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莉娜瞥了一眼她的手表。
“哈利一定要开始他的最后一项任务了。”她评论道。
莱姆斯笑了。“我相信他一定会做得很好的,在上次我们在霍格莫德的时候,你给了他那么多额外的指导。”
“希望如此”她停顿了一下,轻轻地补充道: “他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巫师。”她闭上了眼睛。“也会是个好人。”
莱姆斯静静地看着莉娜渐渐入睡,睡着的她看起来异常平静。
为了不打扰她,他轻轻地用一只胳膊搂住她的背,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腿下,把她抱了起来。然后,他慢慢地走向楼上他们的卧室,小心翼翼地不让她的长腿碰到任何东西。
一场大雨淹没了黎明前被黑暗笼罩的约克郡荒原,一声巨响划破呼啸的狂风,一个孤独的、披着斗篷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空旷的地方。但这种空虚只是一种幻觉。这个人已经去过莱斯特兰奇庄园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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