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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何去何从?

小说:

[HP卢平同人]ToBeHuman

作者:

瓜瓜小黄鸡

分类:

现代言情

1998年4月19日(星期日) :

这里躺着多比,一个自由的精灵。

哈利盯着他大约三个星期前挖的坟墓。三个星期……他现在甚至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今年的时间感觉不一样了,没有了霍格沃茨时间表的限制,而且他们还在逃亡。几个星期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他又觉得自己没有好好利用这些时间。

现在他不确定自己更喜欢哪一种: 是觉得自己拥有的还不够多,还是觉得自己手头有太多事情要做。

他想做点什么,但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思考。

三个星期前,搜捕队抓住了他们,罗恩和赫敏被带到了马尔福庄园,在那里,他们被拉巴斯坦 ·莱斯特兰奇审问,莱斯特兰奇还在为两年前他哥哥的死复仇。由于莉娜仍然下落不明,那天在魔法部的其他人不得不首当其冲地承受他的愤怒。

然而,纳西莎·马尔福对去年十二月她姐姐的死似乎没有那么愤怒,那天本来是莉娜的二十二岁生日。贝拉特里克斯在忍受了将近八个月的痛苦之后,终于屈服于女儿的折磨。

哈利是在潜入伏地魔的思想中得知这一点的。他红着眼睛,冷静地俯视着她的尸体,但哈利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恐惧——对这个他如女儿一样爱着、视他如父亲一样爱过的女孩的恐惧。当他打开邓布利多的坟墓,拿走老魔杖的时候,他仍然很害怕。

距离马尔福庄园已经过去三个星期了,距离他们上次摧毁魂器已经将近四个月了。还剩下三个,哈利不知道其中两个在哪里。

严格来说不是这样的。自从他们开始寻找魂器以来,哈利就感到霍格沃茨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他确信伏地魔在那里藏了一个,他只是不确定那是赫奇帕奇的杯子,还是那个仍然不为人知的东西,他也不确定它可能在学校的哪个地方。

或者他只是想去霍格沃茨,因为伊芙就在那里。当他想起她时,一种熟悉的心痛又浮现在他的心头。

他聪明,凶猛,美丽的伊芙。

马尔福庄园已经过去了三周,斯莱特林吊坠被毁已经过去了四个月,他最后一次见到他心爱的女孩已经过去了九个月。

在斯内普杀死邓布利多之前,他们能够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一个多月,他不得不告诉她,一切都该结束了,因为他明年要完成一项任务,不会再回霍格沃茨了。伊芙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她理解他。

他回到女贞路四号不到一周的时候,有人突然敲门。

哈利正在厨房里准备吃饭,这时他听到有人在门口。他放下用来在面包上涂果酱的黄油刀,摸索着自己的魔杖,他把魔杖放在牛仔裤的腰带里。自从回到小惠金镇以来,他一直把它放在手边,尽管弗农姨父一开始反对。

他犹豫地走近前门。弗农姨父在工作,达力在楼上玩电脑游戏,佩妮姨妈那天早上醒来时抱怨头痛,还躺在床上。他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门,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条缝。

“嗨。”

哈利张大了嘴,把门打开了。伊芙穿着牛仔裤和 T 恤,头发扎成了厚厚的辫子,站在门口的台阶上。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一恢复语言能力就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知道她不住在附近。

“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大约四个小时的公共交通,”她回答。“关于你的第一个问题……我一直在想你在葬礼上对我说的话。我觉得这有点傻。不是说你必须完成邓布利多要你做的事情,这样才能终结伏地魔。”

哈利开口插话的时候,她急忙补充道。“我是说我不能再做你的女朋友的事。”

“伊芙——”

“事情是这样的,哈利,”她继续说,“我有点爱上你了。我知道这很荒谬,因为我们在一起甚至不到两个月,但是——“她耸耸肩,”——事实就是这样。是的,我在霍格沃茨,而你……不管你最后去了哪里,我们可能不会经常见面,甚至都不能正常交流。但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世界和我们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我。”

哈利盯着她,又说不出话来了。

几秒钟后,伊芙自信的表情开始动摇。“当然了,除非你想分手的原因是你真的不想再和我在一起了——哦!”

哈利猛地把她拉了进去,热烈地吻着她,她的话被打断了。她的手摸到了哈利的肩膀,哈利轻轻地把她推到门边,关上了门。他觉得自己体内好像有烟花在燃烧。

伊芙爱他。他也爱她。他们相爱,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天之后他就没见过她了。罗恩建议他们可以在最后一刻给她发送一份参加比尔和芙蓉婚礼的邀请,但是哈利拒绝了。

他们在霍格沃茨在一起的那个月里,他和伊芙一直保持着低调的关系,直到一切结束,他想保持这种关系。他最担心的是伏地魔会发现这一点并且伤害她,以此来接近哈利。

他用活点地图在霍格沃茨监视她。然而,最近他很少见到她的名字。希望这意味着她花了很多时间在秘密的半圆形房间或其他没有显示在地图上的隐藏的地方,远离斯内普和那些欢迎新的反麻瓜出身政/权的斯莱特林。

哈利叹了口气。至少伊芙不用担心她的朋友艾琳了。那天在女贞路四号,她告诉他,她的父亲利用他在海外工作的关系,计划把这个麻瓜出生的女孩和她的母亲安全地带到英国以外的地方。据罗恩说,他上次住在贝壳小屋时从比尔那里了解到,这个计划已经奏效了。

一阵凉风吹来,哈利打了个冷颤。夜幕降临。是时候让他回到拥挤的房子里去了(即使奥利凡德从前一天晚上就不在了)。芙蓉和比尔差不多准备好晚餐了。

他正和其他人一起坐在桌子旁边,这时前门传来一声巨响。

每个人的头都猛地转向它。芙蓉从厨房里跑出来,看上去很害怕; 比尔跳了起来,用魔杖指着门; 哈利、罗恩和赫敏也这样做了。拉环悄悄地溜到桌子底下,不见了踪影。

“是谁?”比尔叫道。

“是我,莱姆斯·卢平!”风中传来一个声音,自从哈利回到屋里以后,这声音变得更加狂乱了。“我是个狼人,娶了莉娜 ·莱斯特兰奇,而你,贝壳小屋的保密人,告诉了我地址,还让我在紧急情况下过来。”

比尔跑到门口时,哈利、罗恩和赫敏交换了一个紧张的眼神。是什么样的紧急情况促使莱姆斯前来?

自从去年八月他去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看望他们以来,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他还告诉他们,罗尔夫·斯卡曼德刚刚设法把玛姬带出了国,把她带回了巴西。

比尔猛地把门打开,露出疲惫不堪的莱姆斯。他裹着一件旅行斗篷,灰白的头发随风飘扬。他把门关上,环顾了一下房间,想分辨出有谁在场。

“发生什么事了?”芙蓉问道,紧张的双手紧握在胸前。

莱姆斯和哈利对视了一眼,他立刻意识到这和莉娜有关。

“我要和哈利单独谈谈。”莱姆斯平静地说。

哈利看得出罗恩和赫敏打算抗议,但他对他们摇了摇头,把魔杖放进口袋里。“好吧,”他回答,然后把莱姆斯带到楼梯口。他们在二楼的楼梯平台上停了下来,哈利询问地看着莱姆斯。

“莉娜回来了。”

哈利的脑子里充满了宽慰和警惕。“当你说‘莉娜’的时候——”

“我们的莉娜,她现在在莱斯特兰奇庄园。”

哈利有很多问题想一下子问出来。但他犹豫了。莱姆斯控制自己的方式有些不同,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神情。过了几秒钟他才意识到那是什么: 悲伤,而且非常新鲜。

“天哪,莱姆斯,”他轻声说,“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莱姆斯才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茫然地盯着墙壁。然后他把目光转回到哈利身上,告诉他: “我现在不想谈这个。我不认为... ...”他咽了一口唾沫。“我认为我还没想好要说什么。”

尽管好奇心很强,哈利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好吧。那你为什么——我无意冒犯——到这里来?”

“莉娜让我给你带个口信。”

哈利站直了身子,全身的神经都在刺痛。“是吗? 怎么了?”

“金杯不再是个问题。”

哈利直直盯着他,心都要跳出来了。“金杯不再是个问题。莉娜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看到哈利没有立即回答,莱姆斯耸耸肩说。“但她说你会理解的。”

“是的,”哈利说,脑子里嗡嗡作响。“是的,我想我知道。”

莉娜毁掉了赫奇帕奇的金杯,还有里面伏地魔灵魂的一部分。哈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它已经被消灭了。他有很多问题……

“等等,”哈利皱着眉头说,“如果莉娜回来了,她为什么不亲自跟你来告诉我呢?”

莱姆斯用手捋了捋他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比刚才更累了。

“当我说她回来了,我是说她的心已经回来了。”他解释说。“但赫卡特的心和Nekrosía 还在她体内。而且……她在控制它们方面有点困难。”

哈利扬了扬眉毛,“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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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书房的后墙爆炸了,大块的彩绘石头散落一地。

“哦,看在他妈的份上!”莉娜叫道,举起双臂挡住碎片。“你能不能别这样!”

在她体内,Nekrosía 扭曲挣扎着,赫卡特的心固执地跳得越来越响,好像要把她的声音淹没。

它非常愤怒。对那个拒绝做神的女孩。

她一直在尝试用魔法移动一把椅子。然而,她的魔法把椅子分解了,多余的 Nekrosía 已经溜了出来,像一个破碎的球一样撞到了墙上。毁灭———这就是它反抗它那忘恩负义的主人时想要做的一切。

“你怎么敢?!”赫卡特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无数次嘶嘶作响。“你怎么敢把一切都抛弃?我们是女神,我们本可以做得更多!”

“你的意思是继续屠杀人类,”莉娜咆哮道,“直到我们有足够的力量,直到连宇宙都无法阻止我们!但这对你来说还不够,不是吗?”

“我给了你一切!你这个可怜的女孩!”

“给我? !”在她的愤怒中,莉娜对 Nekrosía 脆弱的控制不断减弱,另一股黑色的魔法射出,在她左边的墙上砸出一个洞。她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大喊道: “你偷走了所有的力量!这就是 Nekrosía ——偷走的生命!你没有把这些给了我,是我挡了你的路!就像着火的毯子一样,你把我点着了,我不想再被烧死了!”

“那你为什么不放了我? 把我从你的胸膛里拉出来——”

“然后让你把整个世界化为灰烬?”莉娜发出一声刺耳的、难以置信的笑声。“去你妈的。”

当 Nekrosía 试图撕裂她的时候,她做了个鬼脸,着力控制。她自己残留的魔法把它拉了回来,但是和那些黑毒相比,它太弱了。

当她刚刚通过魔镜回来的时候,失去玛蒂尔达的悲伤完全麻痹了黑魔法,并且压制住了赫卡特的声音。但是当莱姆斯到达后,莉娜终于能够重新站起来了,她试图用魔法清除碎玻璃,这时Nekrosía 咆哮着复活了。她差点没能保护莱姆斯和莫蒂默免受爆炸的伤害。

现在,大厅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灰尘和灰烬,还有几块魔镜的碎片,莱姆斯把它们捡了起来,放在她二楼书房的抽屉里。

除了他们的记忆,这是他们唯一能再见到玛蒂尔达的方法……

“我曾对你寄予厚望,”赫卡特恶毒地低语,“但现在,你是我最大的失望。”

莉娜苦笑着。“是啊,你和伏地魔都是这样。但你猜怎么着,我不在乎。我学会了放手。”

“你是说放弃吧?”

“不,”莉娜平静地回答。“我不是那个意思。但你怎么能理解呢?你是那么害怕放手,以至于愿意花三千年的时间做一个该死的球。”

就在这时,赫卡特放弃了继续表达她的愤怒和厌恶,她开始语无伦次地尖叫起来。

“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莉娜告诉她,一边把Nekrosía在内心反抗的痛苦推开。她总是能够承受痛苦。“但我会找到办法彻底摧毁你的。我会在不伤害任何人的前提下这么做。”

赫卡特暂时停止了她的尖叫,冷笑道: “你现在连自己的魔法都控制不了,你打算怎么做呢,莉娜?你要用什么——”她嘲弄地笑了起来,“——用阿不思·邓不利多一直喋喋不休地谈论的爱的力量吗?”

有那么一瞬间,莉莉·波特的脸浮现在莉娜的脑海里。她想起了她为什么死在这个世界上。

“为什么不呢?”莉娜轻轻地说,这句话打断了赫卡特恶毒的笑声。

“我相信爱,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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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瓦莱丽娅冒着倾盆大雨抵达莱斯特兰奇庄园,在他动身前往贝壳小屋之前,莱姆斯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他为她开了门,领她进了客厅,莉娜和莫蒂默正坐在那里。当他们走进来时,她站了起来,紧张地看着瓦莱丽娅,瓦莱丽娅用一种难以理解的表情盯着她。

然后她的姨婆大步走向她,这是莉娜生平第一次被姨婆直接抱住了。一开始,莉娜很震惊,最终她还是回应了这个拥抱——这时瓦莱丽娅后退了一步,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莉娜皱了皱眉,揉了揉它。“噢,你好,瓦莱莉娅。”

瓦莱丽娅怒视着她。“你好?我一整年都没见到你,因为你在被Nekrosía 控制的时候神志不清,到处杀人——是的,你的朋友西奥多拉告诉我了——还创造了另一个时间线,当你最终恢复理智时,是你的丈夫不得不联系我,因为你太害怕了,不敢亲自找我,而现在你对我说的只是‘你好’?!”

“饶了她吧!”莱姆斯厉声说道,这时莫蒂默从沙发上跳到了他的胳膊上。“你根本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他只是在信中提到莉娜用厄里斯魔镜改写了时间,并在那里生活了九个月——没有提到她在那里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听到他的话,莉娜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反过来又让莱姆斯咬紧了下巴。他知道她的身体又回到了之前,因为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到她第一次穿过魔镜之前的样子了。

一个从未怀孕过的身体。

这个姿势没有逃过瓦列里娅敏锐的观察。她继续盯着莉娜看了一会儿,直到她的表情变成了理解。

“哦,你没有吧,”她说,声音有点沙哑。“请告诉我你没有——”

“她的名字叫玛蒂尔达。”莉娜低声说,紧闭着眼睛,一阵轻微的颤抖折磨着她。听到女儿的名字,莱姆斯别过头去。

瓦莱丽娅现在看着莉娜的眼神让莱姆斯感到不安,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在他变身后的早晨看着他伤痕累累、流血受伤身体的样子——那样心痛,眼中充满了对她孩子的爱。

把瓦莱丽娅想象成母亲是很奇怪的,但是……

“她是莉娜有过的最接近于母亲的人了。”莱姆斯想,“至少在这个世界上是这样。”

瓦莱丽娅紧紧搂着莉娜,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告诉我关于她的一切,”她喃喃地说。

尽管莉娜几乎比瓦莱丽娅高出一个头,她还是瘫倒在瓦莱丽娅怀里,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眼泪开始不停流出来。“她是如此完美,瓦莱丽娅……”

莱姆斯悄悄走出房间,莫蒂默靠在他的肩膀上,她开始哭泣,哽咽着对他们已经不存在的女儿的爱的话语。

是时候让她依靠一个还没跌倒的人了。

太阳快要升起的时候,莉娜终于把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瓦莱丽娅。

莱姆斯几个小时前就上床睡觉了,但她并不介意; 她知道他前一天整夜未眠。

她擦了擦脸,眼泪的痕迹还没有擦干。看着自己微微潮湿的指尖,她对瓦莱丽娅说: “这几天我一直在哭。每当我停下来的时候,我想我已经没有眼泪了。但我一想到玛蒂尔达,眼泪又开始流动了。”她似笑非笑。“真奇怪,我这辈子大部分时间都没有哭过。”

瓦莱丽娅侧着身子坐在沙发上,头靠在沙发背上,轻声回答道: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在乎过。不在乎要容易得多。”

她叹了口气。“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我知道自己不像家里的其他人,不相信他们所做的事情。我教会自己不要在乎,因为这比反抗他们或者为他们而战要容易得多。告诉自己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只是看问题的角度; 每个人都会死,怎么死和为什么死都不重要; 在自己周围建造围墙而不是桥梁,这样做要简单得多。因为如果你只让一个人进来,那个人可能会让你做一些可怕的事情,比如把你的所有倾情奉献。”

莉娜盯着她看。“十一年前,”她慢慢地说,“当我杀了伊琳娜之后,你把我和宇宙灵球分开的时候——你不确定你能不能活下来,不是吗?”

瓦莱丽娅换了个姿势,不再对着莉娜。“是的,”她回答,勉强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想我不确定。”

莉娜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盯着她的姨婆。一个愿意为她而死的女人,尽管她很难大声承认。

最后,她说:“那么,现在你愿意帮我试着让我们的分离永久化吗?”

瓦莱丽娅的目光回到她身上,“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需要摆脱赫卡特和 Nekrosía,”莉娜说,无视她脑海中的尖叫和身体其他部位的痛苦。“永远。”

“但那是不可能的,”瓦莱丽娅争辩道。“相信我,我花了很多年研究。没有什么能摧毁 Nekrosía,它的力量来自死亡本身。它坚不可摧。”

莉娜坐直了,直视着她的眼睛。“那我想我们得想办法杀死已经死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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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一个半星期里,莱斯特兰奇庄园基本上变成了一个研究机构。虽然一开始只有莉娜、莱姆斯和瓦莱丽娅,但几天之后,马克洛斯、萨尔布、海达和治疗师卡米拉·加利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还有令莉娜和莱姆斯感到惊讶的是,西奥多拉也加入了进来。

显然,在目睹了莉娜屠杀 Orkístike 之后,她已经发现成为一个千年黑暗女巫的助手并不像她所承诺的那样伟大。提兹也有贡献,不过更让她高兴的是,现在有了一个超过六口人的家庭需要她照顾。

这么多有“名气”的外国巫师的到来,如果他们都不是那么善于隐藏自己的踪迹的话,肯定早就会引起伏地魔和食死徒的注意——不过现在伏地魔显然对哈利很着迷,哈利在马尔福庄园又一次从他的掌控中逃脱了。显然,黑魔王已经发现大难不死的男孩不只是在逃离他——他还在完成一项任务。

当然,莉娜现在是唯一一个知道任务该如何结束的人。又或者,在她去了斯瓦特拉格之后,邓布利多终于向斯内普吐露了秘密,这样在时机到来的时候,就会有另一个人可以告诉哈利了。

问题是莉娜不能去霍格沃茨找斯内普核实。通常情况下,即使学校有一群食死徒看守,她也能毫不费力地溜进去。

然而,莉娜——现在是她人生中第二次——不得不离开魔法。

严格来说她是在利用它来控制 Nekrosía。麻烦的是,这样的任务需要她所有的魔法不断地被使用,这意味着她没有余力做任何其他事情——即使是只移动一个杯子一英寸。这非常令人沮丧,但至少这次她没有再因瞒着所有人而承受额外的压力了。

这一次,她寻求了帮助。

她也接受了帮助。

但是这个不太可能的团队——混合了罪犯、学者、治疗师、前邪/教成员、狼人和家养小精灵——进展缓慢。毕竟,他们试图完成的是一个相当棘手的事情。

“我们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马克洛斯在四月的最后一个晚上说,当时他们都聚集在客厅里,一边吃晚饭一边继续工作,“就是以某种方式阻止死亡来摆脱Nekrosía,并意外地使这种事情成为永久性的。”因为如果所有人都突然停止死亡,我们得到的就是——”

“混乱。”莉娜、瓦莱丽娅和萨尔布异口同声地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提出这个问题了。

海达吞下最后一个面包卷,大声说。“我仍然认为使用镜子反射是我们最好的选择。显然,厄里斯魔镜是最理想的,但是——”

“这已经不是一个选择了,是的,”莉娜说,把最后一块鱼饼放在她的盘子里。“即使我没有炸毁大厅和魔镜的大部分碎片,我认为它也不可能在我回来粉碎之后再修复好。整个颠倒现实的事情真的把魔镜搞砸了。”

“但是还有很多其他的魔镜,”瓦莱丽娅指出,“如果我们可以使用其中的一面呢?”

“听着,我不是镜子专家,”卡米拉插嘴说,“但我相当肯定,镜子反射出来的世界和我们的现实世界是不一样的。”她瞥了一眼莉娜。“对吧?”

莉娜点点头,用叉子戳着鱼饼。“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得不把它颠倒过来。为了拥有足够的能量来做到这一点,我不得不使用 Nekrosía ——这不是我愿意再做的事情了。”

“好吧,”卡米拉继续说。“因此,如果反射维度不像现实那样真实,那么它与死亡的关系可能就大不相同了。”

“那是什么意思,”莱姆斯打断道,“‘与死亡的关系’?”

卡米拉转向他。“对我们来说,死亡是唯一确定的,对吧?这是现实架构的一部分。它与存在的整个概念相联系——你不能只有一个而没有另一个。他们是二元对立,彼此定义的关系。”

萨尔布接手了。“但是反射维度并不是一个现实,”他解释说。“这是一种可能性。现在,从玻璃的这一面我们只能看到反射的东西。但是,这幅图像背后隐藏着什么呢?你看,在现实中,我们知道我们身后总有一些东西,即使我们看不到它,因为这就是现实: 某种东西。在我们的世界里没有真正的“虚无”,因为万物都是由某种东西组成的,即使我们看不到它。但是如果你在倒影中看到一扇关着的门,那么它后面什么也没有,因为你看到的图像就是存在的一切。”

“‘虚无’是一种可能性,”海达说,“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反射维度。利用魔法,我们可以操纵它在镜子之间建立连接,把它当成一个容纳东西的空间——”

“但它不是,”莉娜插话说,“它是存在的。也就是说没有死亡。因此,我认为卡米拉想说的是,我们不能用它来暂时阻止死亡,因为死亡只存在于这里。”她含糊地冲四周比划了一下。

西奥多拉已经默默地吃了十分钟,终于开口说话了。“你知道,你可能会认为这正是他们在一个致力于改变世界的邪/教里教给你的东西,但不是,我们只是把大部分时间花在跟踪、折磨和谋杀上面。”

莉娜向她挑了挑眉毛。“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和你们做朋友——”突然,她的手臂感到一阵刺痛——庄园周围的血魔法保护结界。“有人在门口,”她宣布。

每个人立刻紧张起来,他们没想到会有其他人加入他们。然而,莱姆斯跳了起来,睁大了眼睛。“哦,我还以为他们明天才来呢,”他咕哝着。

“是谁?”瓦莱丽娅尖锐地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莱姆斯赶紧跑了出来,喊道,“别担心,他们是朋友!”

众人面面相觑,但是一分钟之后,他们又开始讨论喀耳刻金库里残留的命运之血是否有用。但是这个简短的谈话被前门开关的声音打断了,还有很多脚步声接近客厅。

莱姆斯又进来了,在他后面跟着玛姬和罗尔夫。

莉娜目瞪口呆。当她的两个最好的朋友在拥挤的房间里所有的面孔中找到她时,她一跃而起,扑向他们。

玛姬高兴地尖叫了一声,而罗尔夫在莉娜撞上他们身上时发出了一声相当没有男子气概的尖叫。他们三个激烈地拥抱在一起,肢体纠缠在一起,发出模糊不清的喜悦之声。

“我非常想念你们两个,”莉娜小声说,她的脸颊紧紧贴在两人的脸颊上。

玛姬吸了吸鼻子,眼睛湿润了。“你当然该这样——我们太棒了。”

然后莉娜停了下来,她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等一下,”她皱着眉头说,“你不应该在这里。你们这些家伙,特别是你,玛姬,你应该回到巴西,远走高飞。”

“因为那些想要我死的食死徒?”玛姬哼了一声。“过去九个月,我一直在躲避这场斗争——我讨厌它。当莱姆斯给我们捎来消息说你回来了,一切都好的时候,似乎再也找不到理由呆在外面了。”

“不过对于玛姬来说,你只是她回来的百分之五十的原因,”罗尔夫笑着说。“她抱怨与奥利弗分开的时间和担心你的时间一样多。噢。我们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猛地冲身后一指,莉娜注意到又来了一位客人。

“纽特!”她叫道,赶紧拥抱了那个老巫师,他一直微笑地看着她与孙子以及玛姬团聚。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莉娜。”他热情地对她说。

“纽特·斯卡曼德?”马克洛斯问道,他站起来,怀着敬畏的心情看着这位著名的魔法动物学家。“哦,我的天,这是一种荣誉。”他冲过去握了握纽特的手,纽特觉得有点好笑。

与此同时,瓦莱丽娅正在向玛姬和罗尔夫打招呼。“很高兴终于见到你们两个了。”

当每个人开始向三位新客人作自我介绍时,莉娜往后站了一点,看着他们。

看到她不同的世界碰撞真是太奇怪了。

很奇怪,但是感觉真的很好。

站在她旁边,莱姆斯用胳膊搂住了她。

莉娜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要来呢?”

“因为我知道你会说玛姬来这里不安全。”莱姆斯回答,然后笑了。“但我也知道,一旦他们这么做了,你就会高兴得不生气了。”他把她搂得更紧一点。“我认为,在这一切发生之后——虽然现在仍在发生——你可以更开心一点。”

她吻了吻他的脸颊。“谢谢,”她低声说。

作为回报,他吻了吻她的头顶。又过了几秒钟,他们只是看着前面混杂的人群。然后莱姆斯又说话了。

“不过,我不得不说——这是我参加过的最奇怪的晚宴。”

自从和玛蒂尔达告别后,莉娜第一次笑了起来。

这个笑容很小,很短暂,当她意识到的时候还有点疼。

但这也是希望。

这就是她回来的原因。

虽然玛姬和罗尔夫打算留在莱斯特兰奇庄园,纽特却要回到蒂娜身边。所以,在午夜钟声敲响后不久,他找了个借口,莉娜陪他走到大门口,莫蒂默靠在她的肩膀上。这是一个凉爽、晴朗的夜晚,天空中布满了明亮的星星,皎洁的新月照亮了他们的道路。

起初,他们两人之间有一种友好的沉默。然后纽特评论道: “你当然知道如何结交有趣的朋友。”

莉娜挖苦地说: “你可是和各种各样不同寻常的危险生物交朋友的人。”停顿了一下,她更认真地补充道: “奇怪的朋友总比没有朋友好。”

她瞥了他一眼。“是你让我明白了这一点。她的手指开始绕着长长的马尾辫末端旋转。“你知道,我们在你家门口谈话的平安夜仅仅只是六年前的事,但从某种意义上说,感觉就像是一个世纪之前的事情了。”

纽特轻轻地笑了。“我发现,有时候从发生了多少事情的角度来考虑时间,比简单地衡量它花了多长时间更有用。”

“那样的话,我已经活了很长的二十二年了。”莉娜考虑了一会儿。“不过,我想也可以说是四十四年……”

“你指的是... ... 你们刚刚在那里讨论的那个‘另一个’世界吗?”他指了指房子。

莉娜点点头。“我仍然拥有所有的记忆。”她也有赫卡特的记忆片段,但它们并不重要,因为现在她的开始和赫卡特的结束已经有了清晰的界限。现在住在她脑海里的古老女巫喜欢每天至少提醒她一千次——包括现在,当她对莉娜无声地谩骂时。

“是不是很混乱?”

“只比我的余生多一点点。纽特,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纽特看起来有点惊讶,她觉得有必要征求这个问题的许可。“当然。”

“莱塔 ·莱斯特兰奇是怎么死的?”多年前纽特提到她已故的远房亲戚之后,莉娜曾试图弄清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但除了她于1927年在巴黎去世之外,并没有发现太多。

纽特不慌不忙地回答。“很勇敢,”他最后说,“但没有必要。我想有人甚至会说... ...是愚蠢的。”

这是一个相当神秘的回答,但莉娜犹豫着是否坚持要求进一步澄清。很明显,即使过了这么久,对他来说仍然是一段痛苦的回忆。

又沉默了一会儿,纽特继续说: “她试图救人,但是没有成功。她的牺牲并没有真正改变什么。我想,当时她只是觉得这么做是对的。她不是一个快乐的年轻女人,她对自己小时候做过的事情感到非常内疚,我认为这意味着她没有像她应该的那样珍惜自己的生命。”

“哦。”莉娜把目光从纽特身上移开,她的胃在扭动。但这一次,不仅仅是 Nekrosía 在这么做。一个忧心忡忡的莫蒂默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她知道他能感觉到她肩膀上的紧张。她轻轻地把他从肩膀上拽下来,把他放在自己面前,这样她就可以给他一个小小的、令人安心的微笑。

莫蒂默安静了下来,但莉娜知道他并不完全相信她没事。纽特目睹了他们的交流,他也一样并不完全相信她没事。

“但你知道你自己不仅仅包括你的错误,不是吗,莉娜?”他平静地说。“现在你身边有足够多的人来提醒你这一点。”

“因为你,”莉娜告诉他。“如果那天晚上你没有出来跟我说话,我不知道我会在哪里,但是我肯肯定,情况肯定会比我现在在哪里更糟糕。”她停顿了一下。“事实上,我说不定已经死了。所以,谢谢你。”

就在这时,他们到达了大门。当莉娜去打开它的时候,纽特说: “那天晚上你问我‘做人有什么好的?’——我想知道,你还认为我们有那么可怕吗?”

莉娜把手放在没有锁的大门上,但是她还没有打开,因为她在认真思考着她的答案。

“我认为,”她最后开口说,“我们的世界充满了愚蠢、自私和残忍,人们大声喊着他们知道最多,但其实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怀疑可能永远会有杀人犯、战争贩子和懦弱的人因为太害怕现实而执着于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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