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后:
这是一年中为数不多的几天,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全是人群和噪音。一片嘈杂的喊叫声,笑声和猫头鹰的叫声,还夹杂着一件沉重的箱子砸在一个倒霉蛋的脚上时发出的奇怪的痛苦叫声。霍格沃茨特快的蒸汽四处飘荡着,兴奋的气氛毋庸置疑。火车上的车厢已经开始挤满了人,离出发只剩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了,如果你没有和至少两个你不太熟悉的霍格沃茨学生共用一个车厢的话,那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莉娜 ·莱斯特兰奇并不是一个依赖运气的人,她提前半个小时到达了国王十字车站,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空包厢。她不用担心任何她不喜欢的学生要求加入她。这就是有名气的好处之一。她的包厢很大,然而相反的是,目前包厢里面唯一的其他居住者是一个非常小的绿色玩意,它正疯狂地冲着莉娜表达着抗议。
“你爱怎么粗鲁就怎么粗鲁,”她平静地对它说,“但是,正如我今天早上告诉你的那样,莫蒂默,当你狼吞虎咽地吃早餐的时候,你要到午餐时间,也就是一点钟以前,你是不会有别的东西可吃的。”
护树罗锅莫蒂默冲她吼了一声,但莉娜只是扬了扬眉毛,说: “如果你继续不守规矩,我很乐意把你放进袋子,直到你认识到你的错误为止。”
她说的那个小袋子是她十二岁时收到的圣诞礼物,一个鼹鼠皮的小袋子。就像没有东西可以被主人从袋子里拿出来一样,也没有东西可以主动从里面出来。莉娜很早就发现,在袋子里关一段时间是对护树罗锅最有效的威胁。
当莫蒂默不得不闷闷不乐地承认失败时,车厢门开了,一个姑娘拖着她的箱子走了进来。
“夏天过得还好吗,莱斯特兰奇?”她把箱子搬到行李架上,问道。
莉娜随意地把手往水平方向一划,车厢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还行吧,”她回答。“你的呢?”
“我的夏天更糟糕来着。”
女孩坐在了莉娜对面的座位上,莉娜靠在靠窗的那一面墙上,双腿在座位上伸开。莫蒂默坐在她的一条腿上,交叉着他那小树枝般的手臂,目光尖锐地从莉娜身上移开。
“我们的小叶人发生什么了,这么情绪化?”
莉娜哼了一声。“这个贪婪的小家伙想吃零食,我说他不能吃。他就开始对我发火,所以我用袋子来威胁他。”
那姑娘窃笑了一声,然后斜过身子直接对莫蒂默说话。”振作一点,伙计。如果我是那个对她无礼的人,我的下场会比那个袋子更惨。”
“那么你从来没有对我无礼过也许是件好事,是不是,斯凯尔顿?”莉娜笑着说。
“当然,我不是疯子,对吧,莱斯特兰奇?”斯凯尔顿回击道。
她当然不是疯子,即使大多数人认为玛姬·斯凯尔顿多少有点神志不清才会主动花时间和莉娜 ·莱斯特兰奇在一起。尤其是考虑到斯凯尔顿虽然在斯莱特林,但她是一个麻瓜巫师。
斯凯尔顿对这自己也不确定,自从她的单亲母亲去世后,她就一直在寄养家庭长大。莉娜不知道她母亲是怎么死的。她从没问过。事实上,有很多事情莉娜都从来没有问过斯凯尔顿,从她最喜欢的蜂蜜公爵甜品类型到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她甚至不确定把肤色较深的斯凯尔顿称为黑人是否正确(当莉娜称呼她“我种族模糊的朋友”时,斯凯尔顿觉得这很有趣)。她们的友谊,如果可以称之为友谊的话,主要建立在两件事情上,第一件事是“不问问题”的原则: 尤其是她们不问对方,关于她们的童年和父母的事情。她们只知道对方也愿意这样——对斯凯尔顿来说,自她三岁时母亲去世以来,她至少在六个寄养家庭中生活过; 对莉娜来说,她在祖母的监护下,从战争结束以来一直生活在国外,直到她十一岁的那个夏天——不管大家知道什么——比如说,斯凯尔顿不是一个已知的巫师的名字,而莉娜的父母正在阿兹卡班服无期徒刑。“友谊”建立的第二件事,那就是莉娜喜欢斯凯尔顿比她的五英尺九英寸身高矮一英寸——没有矮到她必须弯下脖子才能看到她,也不高到她必须抬头才能看到她。这很肤浅,但莉娜觉得这让她很安心。
当然,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她们俩都受不了斯莱特林其他六个同年级的女生。莉娜花了第一年的头两个月才说服了她和斯凯尔顿同住的另外两个女孩,妮可·布莱切利和弗拉维娅·沃灵顿,让她们向斯内普教授提出申请,搬到其他的斯莱特林女生宿舍去住。通常情况下,斯内普根本不会考虑这样的请求,但是当他意识到莉娜——从她第一天入学开始他就保持警惕的人——不知何故牵涉其中时,他立即给了他们许可。所以,在过去的四年里,莉娜和斯凯尔顿拥有属于自己的宿舍,这对她们俩来说都很合适。
“看来你没当上级长,”斯凯尔顿说。
“我看你也没当。真可惜,我本来以为今年他们会做出一个大胆的选择。你知道,不按常理出牌。”
“做一些出格的东西吗?”斯凯尔顿挑了挑眉毛,“我觉得选我们任何一个当级长都是相当出格的事。”
莉娜戏剧性地叹了一口气,她们感觉到火车摇摇晃晃,缓缓地开动了。几秒钟后,车厢门开了,一个棕色头发的瘦高个儿男孩提着箱子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他关上门,气喘吁吁地倒在斯凯尔顿旁边的座位上。
“呼,我11点59分才到站台,”他气喘吁吁地说。
“这样有点过了,”莉娜说。
“今天早上我忘了时间。哦,你好,莫蒂默,”他说,注意到护树罗锅正在向他招手,看起来比他吃过早饭以来的任何时候还要高兴。
“如果我也向你挥手,你会给我一个合适的问候吗?”莉娜干巴巴地说。
“哦,抱歉,你还好吗,莉娜?”
“我很好,罗尔夫,你好吗?”
“我很好,”罗尔夫·斯卡曼德说着,他俯下身,向莫蒂默伸出手掌,莫蒂默迫不及待地踩上去。“你好吗,玛姬?”
斯凯尔顿得意地笑了笑,“哦,我很好。我猜,你也不是级长吧?”
“梅林,我才不要。他们要不是走投无路,要不就是疯了才会选择我。我的意思是,虽然没有他们让你们俩当级长那么疯狂,但是,你知道,还是很疯狂的。”
“真伤人,斯卡曼德,”莉娜假装生气地说。
“对我们伤害好大,”斯凯尔顿补充道,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心。
“我最诚挚的道歉,”罗尔夫讽刺地回答。
“但你知道吗?”莉娜把腿从座位上挪开,站直了身子。“我认为这种失望是对我的鞭策,我需要结束我的邪恶行径,走一条笔直又狭窄的道路。”罗尔夫哼了一声,斯凯尔顿哈哈大笑。莉娜甩了甩她的长发,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两年后我当上女生代表的时候,你就笑不出来了”
“好可怕的前景啊,”罗尔夫咕哝着,斯凯尔顿又笑了起来。莉娜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她重新回到了之前的位置。莫蒂默显然已经厌倦了罗尔夫的陪伴,跳到依然在地板上的罗尔夫的箱子上。莉娜向他伸出一只脚,当她把他带回座位时,他紧紧地抓住了她。看来莫蒂默已经原谅了她之前的威胁。
“那么,你们认为谁是斯莱特林的级长呢?”罗尔夫问女孩们。
“我想是杰玛·法利吧。”斯凯尔顿回答。她是其他女孩中最聪明的一个。至于男孩们,我不确定。也许是希格斯玻色子?也可能是卡恩。”
“听起来还行,”莉娜表示同意。“赫奇帕奇呢”她问罗尔夫。
他挠着鼻子,考虑着: “可能是加布里埃尔 ·杜鲁门,但不知道女孩那边是哪个。”
“谁也猜不到格兰芬多的男生级长那边是哪个。”斯凯尔顿窃笑着说。
“哦,是的,”莉娜严肃地说,“绝对是奥利弗·伍德。他是个多才多艺的人。”
又是一阵笑声。
“说正经的,”斯凯尔顿说,“韦斯莱现在有了徽章,很难想象他会有多难以忍受?”
莉娜危险地笑了。“哦,我希望他能把我关禁闭。”
“他是一个自大的傻瓜,莉娜,而不是一个施虐狂,”罗尔夫实事求是地说。“再说了,上一次连老师都罚你禁闭是什么时候?”
“上一次我违反规定被抓是什么时候?”莉娜指出。“你到底要不要把它放到行李架上?”她向他的箱子示意。
“哦,好吧,我想也许能做到,”罗尔夫不好意思地说。
“这不公平!”斯凯尔顿愤怒地叫道,“我自己把我的放上去的!”
莉娜翻了个白眼,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在后备箱上。她把双手放在身前,掌心向上,慢慢地举起来。与此同时,行李箱开始飘离地面。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斯凯尔顿和罗尔夫那难以掩饰的迷恋和警惕的表情,但她不会理会,她稳稳地把沉重的行李箱搬到行李架上,整齐地放在另外两个之间。
她回头看了看斯凯尔顿,“你又没问我。”
当他们继续谈话时,莉娜无法摆脱他们看着她施展无杖魔法的脸。但至少罗尔夫不再盯着她张大嘴巴了,她想。这算是一点小小的安慰。
霍格沃茨特快已经开了一个多小时,莉娜和她的两个同伴开始注意到有一小群斯莱特林学生,正在他们的包厢外面闲逛。
“弗林特,伯克,几个六年级的,”斯凯尔顿用余光看着他们,列举道“还有几个七年级的,几个三年级和四年级的——呃,塞尔温和另外几个五年级的讨厌鬼也朝我们这边来了。莱斯特兰奇,你到底做了什么没告诉我们的事?”
莉娜做了个鬼脸。一个想法开始在她的脑海中形成。十年过去了,她一边想,一边开始用手指拨弄头发。他入学不是今年就是明年。“我比较怀疑,”她告诉斯凯尔顿和罗尔夫,“这不是关于我做了什么,而是关于我可能会做什么。”
“这是什么?”罗尔夫好奇地问。
莉娜叹了口气,松开了头发。她想尽快了结这件事。“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她回答说,然后挥了挥手。
车厢门飞快地打开了,显然吓坏了外面的十几个斯莱特林。莉娜站起来,她大步走到门口,靠在门上。说话之前,她打量了一下神情紧张的室友们。
“你们他妈的在这里干什么?”她平静地说。几个三年级畏缩了一下。
他们互相看了看,默默想选出一个发言人。大约五秒钟后,一个叫布里什维克的七年级学生似乎赢得了提名。他清了清嗓子。
“莱斯特兰奇,火车上流传着一个谣言,”他说,试图装出一副厌烦的语气,但没有成功。“一个你可能感兴趣的谣言”
其他的斯莱特林学生紧紧地盯着她,有些人屏住呼吸,有些人则带着一种明显的嗜血欲望,仿佛她是一头野兽,马上就要撕裂另一个生物的喉咙。
莉娜只是朝布里什维克挑了挑眉毛。“有没有可能,”她开始说,毫不费力地掌握着他曾经尝试过却失败了的那种厌烦语气,“这个谣言是关于一个叫哈利波特的男孩在这列火车上?”
他们震惊的反应足以证实她的怀疑。
“你怎么知道的?”阿洛伊修斯·伯克问道,他是她同年级的学生之一。“有人告诉你了吗?”
莉娜张开嘴想要回答,但是被另一个五年级学生达莉亚·朗科恩打断了。
“不,”朗科恩压低声音说,“她可能在出来之前就看穿了我们的心思。”
莉娜几乎忍不住呻吟。“不,朗科恩,我没有读你的思想。我只是做出了一个相当简单的推断,首先是因为上次巫师战争已经结束十年了,所以波特可能已经到了可以去霍格沃茨的年龄,其次是因为看到你们像一群土狼一样聚集在我的包厢外面。”
斯莱特林们的表情既激动又生气。
“现在,”莉娜继续说,“就是这样吗,还是说你们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告诉我?”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们面面相觑,又看了看她。他们似乎想要她有一些更大的反应。莉娜翻了个白眼。“哦,对不起,”她面无表情地说,“你们是在等我在火车上找到波特,然后把他干掉吗?”
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不安地挪动着身子。
“我们只是... ...”伯克开始喃喃自语,但莉娜打断了他。
“什么,指望我去跟‘大难不死的男孩’决斗?”她厉声质问。“还是指望我在火车窗户上用红色大字写上‘让我们杀死泥巴种’”?最后送上一个黑暗印记,来表示我永远支持伏地魔?”
这一次,所有的斯莱特林都明显地退缩了,有几个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塔拉·赛尔文,另一个被莉娜鄙视的五年级学生,嘶嘶地说: “你竟敢说... ...”
“是的,塞尔温,我敢。”莉娜打断了她的话。“现在,尽管我很享受这段简短的谈话,”她对所有人说,“但你们能不能他妈的都给我滚开?”就这样,她转过身,又一次用无杖魔法关上了门。
莉娜坐回座位上,闭上眼睛,她的头靠在垫子上。她听到斯凯尔顿说“看起来他们都生气了”
有什么东西擦过她的手。她睁开眼睛往下一看,看见莫蒂默坐在她的左手上,带着关切的表情凝视着她。
莉娜对她的小朋友笑了笑,把他举得离她更近。”我很好”她喃喃地说,“别为我担心。”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说明莫蒂默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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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娜·艾博!”
当莫蒂默在她长袍的一个口袋里打盹的时候,莉娜看到一个粉红色的、梳着金色辫子的女孩跌跌撞撞地走出队伍,戴上了分院帽,不一会儿她就被分到了赫奇帕奇。她走到学院的桌子前,坐了下来。莉娜的目光扫向罗尔夫坐的桌子尽头,他离最近的人至少有两英尺远。她感到一阵不适。在霍格沃茨的头几年里,罗尔夫是在赫奇帕奇有很多朋友的。但在他和莉娜开始在第三年花时间在一起之后,所有的室友都迅速切断了与他的联系。罗尔夫被赫奇帕奇——向以忠诚和公正著称学院——的其他同学所排斥。都是因为他和莉娜·莱斯特兰奇交好。
当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开始鼓掌欢呼时,莉娜从她的幻想中惊醒了。她看着斯克尔顿,眼里带着疑问。
“布尔斯特罗德,”斯凯尔顿回答,莉娜沮丧地叹了口气。“噢,真高兴,”她冷冷地想,“又来了一个。”斯莱特林的一个女生叫奥利维亚·布尔斯特罗德,在莉娜看来,她的智力和巨怪一样,□□上也和巨怪惊人地相似。
分院继续进行,莉娜感到她的期待越来越强烈。哈利·波特,那个似乎打败了伏地魔的男孩,现在在霍格沃茨,很快就要分院了。她觉得他肯定会被分到格兰芬多,但她心里有一个小小的“万一”:如果他被分到斯莱特林怎么办……
”纳威·隆巴顿。”
就好像有人向莉娜泼了一桶冰水。她僵住了,双手紧紧地抓着桌子,指关节比平时更白。她勉强保持着无动于衷的样子,但她觉得好像有人在捏她的五脏六腑。很多斯莱特林的高年级学生都盯着她看,其他学院的一些学生也盯着她看。她甚至能感觉到斯内普从教师席上的目光钻进了她的身体。然而,她没有理会他们的任何目光: 她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微胖的在去帽子的路上绊倒的小男孩。
隆巴顿,她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你的父母和巴蒂克劳奇已经被逮捕了,莉娜。他们在折磨隆巴顿夫妇时被发现了。”
"折磨?"
"人们说他们被折磨到精神失常。他们是傲罗,也是纯血身份。"
“但是为什么...”
“这不重要,莉娜!你的父母,叔叔,还有跟他们在一起的另一个人,他们要被关到阿兹卡班,毫无疑问是终身监禁。魔法部现在正在竭尽全力地找你。这房子周围的守卫魔法能撑一阵子,但不是永远。我们现在必须在他们找到你之前离开英国!”
“那纳西莎阿姨呢...”
“马尔福一家正在竭尽所能地与黑魔王保持距离,他们最不愿意做的就是收留他最忠实支持者的孩子。现在,去拿你需要的东西。我们五分钟后出发”
“奶奶......”
“我说了去拿你的东西,莉娜!姑娘,看在萨拉查的份上,你这辈子就听一次别人的话吧,别听黑魔王的话,要么你就照他说的去做吧!”
帽子花了很长时间才决定把隆巴顿家的孩子安置在哪里。莉娜无法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你能对一个拥有父母的美好生活被你自己彻底摧毁的人说什么呢?
过了几分钟,帽子终于喊了一声:“格兰芬多”。隆巴顿还戴着分院帽跑掉了,他不得不在阵阵笑声中小跑回来,把它交给了“摩根·麦克杜格尔”。莉娜没有加入他们的欢笑。她只是看着他在格兰芬多的学生中就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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