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1日,星期三:
下午晚些时候,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躺在床上读着巴希达·巴沙特的《魔法史》的女孩身上。她现在不应该看书,她需要把行李打包好,因为再过一个多小时她就要离开了。
并不是说她要走很远——只是到霍格莫德车站和其他一年级新生会合,然后再回到城堡。不管她被分到哪个学院,她的新房间离旧占卜塔的这个房间只有几百米远。
过去十一年里,霍格沃茨唯一的占卜课老师是马人费伦泽,因为西比尔·特里劳妮的回忆录成了畅销书,她离开教职,开始全职写作。因此,她的旧教室和办公室空了下来,成了格兰芬多学院院长、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莱姆斯·卢平居住和抚养他小女儿的理想场所。
雅典娜 ·瓦莱丽娅·卢平决心在正式成为霍格沃茨学生之前读完这本书。它不会像六岁之前读它那样令人印象深刻,但正如她父亲经常提醒她的那样,雅典娜的童年早期并没有被关在一个只有凶残的血统至上主义者陪伴的房子里。
这并不是说雅典娜经历了一个完全普通的童年——甚至也不是说她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孩子。事实上,她完全是个怪人。她生来就有能力看到夜骐,而且真的可以与幽灵进行身体接触。
她在她母亲去世后十五个月才出生,这也是她的特殊之处。
雅典娜带着胜利的微笑读完了书的最后一页,得意洋洋地合上了书。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把《魔法史》从扔到不远处她敞开的箱子上,它安全地落在她随意折叠的衣服上。她环顾了一下自己的小卧室——在她父亲把它划分开之前,这里曾经是教室的一部分——她想知道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带到她的新宿舍去,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放在这里。
她的目光扫过墙上披头士乐队的海报(几年前的夏天,他们去爱丁堡的一家麻瓜音乐商店时,她求父亲给她买了这张海报)和印有龙图案的日历(今天的日期被醒目地标上了),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上面放着一个小钟、一盒纸巾、她米色的钱包、一只小鹰头马身有翼兽模型、她的新魔杖和一张镶框的照片。
雅典娜慢慢地走近床头柜,她的眼睛一如既往地被照片吸引住了。这是她的教母玛姬送给她的,她在六年前整理她的旧东西时发现了这个。与她母亲的其他照片不同,这张照片是用麻瓜的方式冲洗的,所以主体不会移动,但这张照片却是雅典娜的最爱。
玛姬告诉她,那是1995年的圣诞节。她的母亲坐在纽特·斯卡曼德家的后阶上,她的长发散乱着,只有头顶的那一绺头发乱成一团。她穿着一件宝蓝色的套头衫,她的头转了过来,这样她就可以直视镜头,眉毛拱起,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一种宽容的愤怒的表达:不太明白为什么有人要拍她的照片,但也没有抗议到打扰拍照片。雅典娜的父亲一看到这张照片就说,这一瞬间完美地抓住了他的妻子——雅典娜只是通过照片、认识她的人的故事、她写的信件和随笔才认识了她的妈妈;还有她低声说“我爱你,我亲爱的”的记忆,那张微笑的脸后面清晰可见的头骨,从雅典娜出生那天起就刻在她的脑海里了。
(最后一件事情造成了一个有点尴尬的场面: 她的父亲带着三岁的雅典娜去了约克艺术馆,当她看到一幅死神的画时,她指着那幅画兴奋地叫道: “妈妈!”让其他参观者大吃一惊。)
雅典娜的存在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一个谜,这是可以理解的。他们怀疑她的母亲是否真的死了;毕竟,从来都没有尸体,她以前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父亲没有采取什么措施来平息这些怀疑。这是一个比事实更可信的理论。
据雅典娜的父亲说,1999年8月的第一天黎明,刚出生的雅典娜出现在他当时在诺丁山的房子里(后来他把房子卖给了雅典娜的教父哈利,哈里现在和他的妻子伊芙以及两个年幼的孩子阿不思和小莉娜住在那里)。她被裹在一条黑色的毯子里,当他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是他和莉娜的女儿。
雅典娜拿起照片时,用口型说出了这个名字。
莉娜 ·莱斯特兰奇。
她一直觉得这听起来像是故事书里的东西,也许是她母亲喜欢读的那种古老的麻瓜小说。她仔细看了看这幅照片,仿佛希望在第一千次的时候,她能发现这个年轻女子的一些全新的东西,她认为她美得近乎可怕。
她继承了母亲的眼睛,以及突出的颧骨,也长着她父亲的长鼻子。她也有他浅棕色的头发,卷曲的,剪短到下巴以下一英寸。就像她的父母一样,她在同龄人中算是个高个子,而且正处于一个特别尴尬的成长阶段,她的四肢感觉不成比例的长和笨重。另一方面,她显然一直具有一种粗心大意的优雅,这是布莱克家族的标志,这就是从布莱克家族遗传下来的。
她把照片放回桌上,拿起了魔杖。这是她母亲的朋友萨尔布专门为她做的十一岁生日礼物。它正好十一英寸长,是紫杉做的。它的核心是一根夜煞的尾毛——萨尔布和她的教父都告诉过她,这种东西非常罕见。
“当然,这很有道理。”她给哈利看的时候,哈利笑着说。他是少数几个知道雅典娜的母亲已经死了的人之一——因为是他杀了她——并且知道她成为了死神——因为他在她回到活人世界的那个晚上,见过她并且和她交谈过。
就在雅典娜的父母怀她的那晚。
她皱了皱鼻子。一年多以前,她父亲给了讲了这番话,她真的不愿意想到他会这么做。他现在五十岁了——实际上已经很老了。谢天谢地,家养小精灵提兹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样子让她分心了。
“雅典娜小姐?”她睁大了蓝色的大眼睛,看到后备箱仍然敞开着,显然还没有装满。她一路推开门,双手叉腰,愁眉苦脸。“还没打包?莱姆斯先生告诉雅典娜小姐——”
“我知道,提兹,”雅典娜翻了翻白眼,打断了她的话。当她父亲忙于教书时,几乎算是小精灵把她养大的。“我正在努力。”她站起来,走到箱子旁边,漫不经心地重新整理箱子里的东西。“看到了吗?”
提兹撅起嘴唇。“好吧,莱姆斯先生十分钟后开完会回来。雅典娜小姐那时应该准备好了。”
“是的,是的,我会的。”
提兹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离开了。当她消失在视线之外时,雅典娜停止了假装收拾行李,叹了口气。她的胃开始感到有点恶心。
她没有告诉父亲她有多紧张。毕竟,一年级学生通常关心的大多数问题都不适用于她——她对城堡及其场地的了解已经超过了大多数学生。她已经和老师们熟识了,跟他们都相处得相当好。她已经读完了这一年的所有必读材料;她母亲在斯莱特林,父亲在格兰芬多,所以她并不在乎自己被分到哪个学院(尽管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在赫奇帕奇的样子)。甚至连学校里的恶作剧鬼皮皮鬼都喜欢她。
但是雅典娜仍然有一个主要的顾虑,就是那个“ F”开头的单词。
朋友。
雅典娜没有上过小学(她的父亲在教完课后和周末的下午教她阅读、写作和数学,作为一个热心的读者,她很乐意自己研究历史和地理等其他课题) ,雅典娜没有和许多其他同龄的孩子在一起。她唯一真正认识的人是维克多娃·韦斯莱,她的父母是她父亲和教父的朋友。维克多娃比她小九个月——她要到明年才能进入霍格沃茨——尽管他们的父亲都有狼性,但她和雅典娜并不十分相似。维克多娃是一个金发碧眼、美丽动人、专横跋扈的女孩,是一个非常善于交际的女孩,完全可以自如地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另一方面,雅典娜喜欢找一个安静的角落,当她进入社交场合时,她不会被注意到。
(好吧,那是在活人的意义上。她可以和霍格沃茨的鬼魂愉快地交谈几个小时,或者和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谈论她刚从书中学到的东西,或者听着护树罗锅在禁林里的叽叽喳喳。她最好的伙伴是夜骐——它们似乎总是能够理解她对它们说的话,而且她能够轻而易举地破译出它们的声音和表情。)
但从今晚开始,雅典娜将在其他孩子的陪伴下度过接下来的七年,甚至至少与其中一些孩子共用一间卧室。而且她知道,住在学校时,这通常需要期望至少和他们中的一些人建立联系。建立友谊。这让雅典娜非常焦虑,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她的特殊能力让其他孩子讨厌呢?如果他们被吓到了呢?如果她太奇怪了,没人愿意和她做朋友呢?
雅典娜闭上眼睛,紧握拳头,她的呼吸开始变得太快了。她开始恐慌,这很糟糕。当这种情况发生时,她的不可驯服的魔法往往会炸毁东西。
雅典娜睁开眼睛,呼吸仍然很急促,她走到她那个大约一米高,两英尺宽,塞的满满当当的小书架前。在它的上面放着一个磁带播放器,比她母亲曾经拥有的、她父亲现在仍在使用的那个旧磁带播放器要新得多(虽然很难找到,因为大多数麻瓜商店已经不再真正出售它们了)。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她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一盘混音带,把它放进了播放器里。这个混音带是她母亲做的,当熟悉的吉他开始弹奏时,雅典娜立刻平静了下来。
“This time tomorrow where will we be,
明天这个时候我们会在哪里,
On a spaceship somewhere sailing across an empty sea,
在宇宙飞船的某处正在航行横穿一片空的海。”
音乐是唯一能够平息雅典娜焦虑的东西,从她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当她父亲发现这一点时,他并不感到惊讶。
“这一定是与你母亲的潜意识联系,”他向她推测道。“这让你觉得她就在你身边。”
雅典娜开始跳舞,她又闭上了眼睛,她几乎可以感觉到: 那个和她有着同样眼睛的黑发女人,牵着她的手在房间里旋转。
“I don't where I'm going, I don't want to see,
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我也不想看到,
I feel the world below me looking up at me,
我感到我身下的世界正在抬头看着我。”
她的手臂在空中轻轻地挥动。她赤脚踮着脚尖,绕着圈子走动,臀部随着歌曲的节奏摆动。她自由自在地跳着舞,不在意自己的样子,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她开始跟着唱起来
“Leave the sun behind me, and watch the clouds as they sadly pass me by,
我会把太阳抛在身后看着那些云在它们忧伤地经过我时,
And I'm in perpetual motion and the world below doesn't matter much to me,
我在一种永恒的情感中身下的世界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This time tomorrow where will we be,
明天这个时候 我们会在哪里呢,
On a spaceship somewhere sailing across any empty sea,
在宇宙飞船的某处正在航行横穿一片空的海洋,
This time tomorrow where will we be,
明天这个时候 我们会在哪里呢,
This time tomorrow what will we see,
明天这个时候 我们会在哪里呢,
This time tomorrow...
明天这个时候..”
“啊!”雅典娜叫道,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因为她被仍然敞开着的箱子绊倒了。她离地面还有一半的时候,一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身体,把她拉了起来。她定了定神,转过身来,看到父亲摇着头,但是面带微笑。
“谢谢,”当他放开她的时候,她喃喃地对他说。“你看了多久?”她补充道,她的脸颊变红了。
“只有最后一段和副歌,”莱姆斯回答。停了一会儿,他告诉她,“你跳得和她一模一样。”
雅典娜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照片,“但是我打赌她从来没有脸朝下摔倒过。”
莱姆斯轻轻地笑了。“有几次差一点... ... 不过,是的,经过这么多年的决斗练习,她总的来说还是相当不错的。”
莉娜是个出色的决斗者,雅典娜知道。事实上,根据大多数认识她的人的说法,她在很多方面都很出色。她甚至在刚开始上学的时候就交到了一个朋友,尽管大家都说她的童年非常不幸。雅典娜还是忍不住有点嫉妒她。
“怎么了?”莱姆斯问,雅典娜意识到他一直在仔细观察她的脸。
作为条件反射,她回了一句: “没什么。”
他扬起眉毛,显然不相信。“雅典娜——”
“我很好,爸爸,”她说,声音有点太大了,转身回到她的行李箱旁。“我真的需要把行李打包好。”
“你可能比一般人更善于隐藏自己的感情,亲爱的,但是相信我,你在这上面根本比不上你妈妈。”
雅典娜转过身来,她突然情绪波动起来,厉声说: “是啊,谢谢你提醒我。”
莱姆斯盯着她。“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歪着头。“这就是困扰你的事吗?”他慢慢地问。“你拿自己和她在作比较?”
“不,”雅典娜叛逆地咕哝着,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当然,他是完全正确的。最近,她越来越多地思考她所知道的关于莉娜和她自己的一切,评价这两种生活,并且发现她自己几乎在所有方面都有所欠缺。她没那么漂亮,没那么聪明,没那么有成就。她当然也不是“有魅力的人”,她不止一次听到这个词用来形容她的母亲。
“雅典娜,”莱姆斯温柔地说,伸出手托住她的下巴,让他再次面对她。“没人希望你只是她的另一个版本。我当然不希望那样。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她还没来得及阻止,这些话就从她嘴里说了出来: “可是如果没有人喜欢我怎么办?”她立刻皱起了眉头,这话听起来那么幼稚,那么任性。
莱姆斯惊讶地眨了眨眼,“你到底为什么认为人们不会呢?”
“因为我是……我是……”雅典娜挣扎着想说出合适的话。“我很无聊。我很奇怪。我不知道怎么…怎么……”使她感到难堪的是,她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我不知道如何让人们……让他们喜欢我。”
“哦,那是胡说八道,”她父亲坚定地说。“很多人都非常喜欢你: 你的教父母,其他的员工,所有的家养小精灵,还有幽灵,等等。就连皮皮鬼对你也很好,他除了叫我“笨蛋教授”之外,拒绝叫我别的名字。你很清楚你并不无聊。”
“我唯一有趣的事情就是我从妈妈那里得到的东西,”雅典娜争辩道,在眼泪来得及掉下来之前,她急忙擦了擦眼睛。“我自己做的事情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像她做的那样。”
“我真是太他妈高兴了。”莱姆斯坦率地回答。“梅林,她在十一岁之前做的事... ...”他叹了口气,用一只手捋了捋自己灰白的头发。“好了,坐下吧。”
雅典娜双臂交叉,先发制人地闷闷不乐,但还是照他说的做了,在她的床上挨着他坐了下来。莱姆斯用一只胳膊搂住了女儿的肩膀,过了一会儿,雅典娜松开双臂,贴着爸爸,把头靠在他身上。
“你还记得吗,”她父亲说,“我跟你说过关于厄里斯魔镜的事情?”
雅典娜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几年前他们谈过这件事,当时她想知道更多关于玛蒂尔达的事。
他的卧室里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几样东西——有些能认出来,有些则认不出来了。其中有一块镜子碎片一直令雅典娜着迷,因为在它的倒影中住着一个比她大一岁的女孩,她和雅典娜长得非常像。莱姆斯告诉她,那个女孩的名字叫玛蒂尔达。很明显这个女孩是莉娜创造的,用厄里斯魔镜——一个能反映人内心最深处欲望的魔法物品。镜子的其他部分在她母亲去世前几个星期就被毁掉了,剩下的只有装着玛蒂尔达的碎片。
她们不能彼此交谈,但每当雅典娜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玛蒂尔达就会微笑着向她招手,雅典娜就会感到自己和住在镜子里的女孩有一种奇怪的亲密关系。
“嗯,”莱姆斯继续说,“你母亲第一次看到镜子的时候,她看到的东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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